102:把柄
喬橋攥著手機,在化妝間門口來來回回地踱步,一副眉頭皺心神不寧的樣子,惹得好幾個工作人員都時不時回頭往這邊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劇組裡出了什麼大紕。
不然還是打電話問一下吧……
喬橋剛起了這個念頭,接著又自己給否定掉了,且不說這種事怎麼問得出口,就算問了,又能怎麼樣呢?宋祁言不想讓知道的事,什麼時候自己掘出來過?兩人本不是一個段位嘛。
但是如果不問,杜小霜後頸上那點點紅痕就像是柏油馬路上畫歪了的一條白油漆線一樣讓人渾難,喬橋現在是拼盡了全的力量在抑自己打電話的衝,可就算這樣,也沒信心堅持到今天工作結束還不打,不是心裡能藏住事的人,有事不問清楚實在太痛苦了。
天人戰了半天,喬橋長吸一口氣,終於決定不管怎樣先旁敲側擊一番,只要不提什麼事,隨便問問宋祁言應該猜不出來。
攢足勇氣剛準備摁下撥號鍵,手機忽然自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也赫然寫著'宋祁言'三個字,喬橋毫無防備,只憑著條件反點了接聽,把話筒送到耳邊。
“開始了麼?”話筒裡男人的聲音有微微的失真,但仍然是一下子就能捕獲人耳朵的好聽。
“呃……”喬橋眨眨眼,張得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還沒有,正要化妝……有什麼事嗎?”
“呵呵。”那邊傳來輕笑,“你沒覺得自己丟什麼東西了麼?”
“啊?是嗎?”喬橋茫然,“我走得太急了,丟什麼了?”
“你的藥。”伴隨著男人說話聲傳來的是一陣藥晃的'嘩嘩'聲,似乎是宋祁言正在把玩那個藥瓶,“在架這裡,大概是你拿包的時候掉出來了。”
喬橋瞬間想起來,走得時候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但是當時時間迫,以為是撞倒了什麼東西,沒來得及看就走了。
“那……我明天去取吧,今天已經很晚了,而且我這邊可能也要到凌晨。”
“嗯。”聲音微微一頓,狀似若無其事地問道,“你一直都在吃這種長期的避孕藥麼?”
“也不算'一直'吧。”開始學乖的喬橋小心翼翼地回答,“最近幾天才開始吃的。”
“上個月20號,不算最近幾天吧?”男人的聲音裡帶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一瓶50粒裝,這瓶卻只剩29粒了,上個月20號到現在,恰好21天。”
……
喬橋在電話這邊沮喪地垂下了頭,謊言被人一語破的覺真有點難。
“嗯,還知道去買WAWA部特供的藥。”藥片撞擊瓶壁的'嘩嘩'聲又出現了,“我記得這種純植的藥普通藝人一個季度只能拿到一瓶吧? ”
“嗯。”喬橋現在說每句話都格外小心,生怕又暴了什麼,本著說錯的原則盡量回答得簡短。
“不夠的話可以拿我的工卡去領,這些東西對高層都是不限量的。”
“不用不用,”喬橋謹慎地拒絕,“我也就是上個月才開始吃,以前都沒領過,份額一直都在呢,夠我用一年了。”
“哦?以前沒領過,上個月月底才開始領。”電話那端的聲音飄忽起來,似乎在慢慢咀嚼喬橋的話,過了半晌,才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果然不止我一個人啊。”
媽呀這個男人好可怕!
喬橋恨不得把一分鐘前口無遮攔的自己就地決,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再補救也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暫時裝一下啞聾子,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了。
“沒什麼事了,我就打電話告訴你一聲,明天記得來10樓拿。”那邊說完了要說的,一副要掛電話的樣子,倒讓喬橋有點不準什麼意思,趕攔住。
“就、就這樣?”
“怎麼?”宋祁言淡淡問道,“還有別的事?”
這個心理戰略可是拿得太好了,喬橋頓時有了一種丈夫在外包養小三被老婆發現,戰戰兢兢地回家後本以為老婆會大鬧一場,結果居然無事發生的覺。可即便無事發生,心裡的張和害怕一點也不會,反而加劇了擔憂,還不如當場發出來一了百了好,鈍刀子磨人才真疼。
可難道要質問宋祁言'你怎麼不生氣?來啊,發火啊,大家撕個痛快'?
喬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選擇了鼓起勇氣倒打一耙:“我來這邊又看到杜小霜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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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絞盡腦地想問得不那麼特意,“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
“原來如此。”宋祁言笑了,“你懷疑我跟發生了什麼,對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這點不好,喬橋還在費盡心思地掩飾,對面已經連你的機都猜出來了。
“可我看到吻痕了……”
“喬橋。”順著電信號傳過來的聲音搔得人耳蝸都在發,男人低了聲音,“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在你上留下痕跡?”
“好、好像也是……”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半個小時前吧。”
“傻小喬。”宋祁言無奈地說道,“以後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來問我,不要憋在心裡。”
“嗯。”喬橋抱著電話地笑了,但又不想讓笑聲洩出去,使勁兒平復了半天才一本正經地回了個“好。”
掛斷電話以後,喬橋走路都是飄的。
飄進化妝間,飄到化妝椅上,等到化妝師把的臉塗滿泡沫,還於一種恍惚狀態,化妝師低聲問喬橋好幾遍飾演哪個角,喬橋都沒反應過來。
“呃,清妃。”喬橋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走神了。”
化妝師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起來似乎還不如喬橋大,臉蛋紅彤彤的,帶著初出茅廬特有的那種青勁兒,幹得特別賣力,賣力得甚至讓人有點心疼。
“你是新來的麼?”喬橋好奇地打量,“我還以為劇組會有經驗的來。哦,沒別的意思,之前的化妝師都是年紀比較大的。”
“沒事,你我小月就行了,今天來化妝的角多,老師畫不過來,就帶著我們幾個實習生來了。”小月麻利地打開多眼影盤,“不過您放心就好,我高中沒畢業就開始學化妝了,技絕對過關。”
向喬橋展示桌面上的已經完全展開的化妝箱:“因為是臨時加塞,化妝品都是我自費買的,不好的不會給你們用,畢竟你們是靠臉吃飯的明星嘛。”
喬橋隨手拿起一個盒來看,果然是比較出名的牌子,雖然不是貴婦牌,但也算平價好貨了,如果一箱子都是這樣的品質,這個小姑娘可以說非常良心。
一下子就對這個化妝師有了好,兩人年紀也差不多,上妝的間隙就隨便聊幾句,平常比較枯燥的過程居然也沒那麼難熬了。
但喬橋自從來了東赫後但凡拍戲總要遇到點坎坷,這次顯然也不例外。
“哎喲哎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只能給人噹噹替的十八線嘛。”宮裝齊整的阮輕笑地推門進來,後還跟著兩個喬橋不認識的演員,倆估計想在視覺效果上營造出一種'三足鼎立'的覺,於是一左一右像護法一樣站在阮輕後,但實際上看起來更像阮輕帶出門的兩條貴賓犬,還是沒栓繩子的那種。
算起來喬橋也有好久沒見阮輕了,這倒不是故意避開,本來喬橋替阮輕那場戲就是'阿瑤'這個角的最後一場,往後就沒有阮輕的戲份了。再加上平時喬橋很去劇組,阮輕倒是一直心心念念想給喬橋點看看,奈何總是撞不上。
“你看我,都說錯話了。怎麼能是十八線呢,畢竟梁影帝的大都抱得上,哪兒用得著咱們咸吃蘿蔔淡心的。”
阮輕用袖子一角掩著笑,後的兩個藝人也嘻嘻地笑了起來,化妝椅上的喬橋倒沒那麼多想法,一邊檢討自己的'招黑質',又一邊用眼神示意小月作快點,阮輕真這麼喜歡這個化妝間,讓給就是。
“某些人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阮輕面容一整,沒直視喬橋,但卻字字說給喬橋聽,“梁影帝床上的人那是海了去了,要是一次了影帝的眼就喜得不知道姓什麼了,那隻能是真蠢。平常呢,也得虛心求教,也放乾淨一點,前輩畢竟還是前輩,在背後嚼舌頭,免得將來進監獄。”
前面還好,聽了後面這段話喬橋有點懵了,這不是撕長舌婦的標準臺詞嗎?問題是自己說什麼了?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喬橋指了指門牌,“這裡是105。”
“敢說不敢當啊?”阮輕後的一隻貴賓犬終於開口了,“喬橋,雖說你本來也沒什麼種,但也太孬了吧?”
“過分了吧?”一直站著不說話的小月也忍無可忍扔下刷,臉蛋漲得更紅了,“怎麼能這麼說別人呢?”
“不是,我說什麼了?”喬橋被弄得一頭霧水,“你們把話說明白點行嗎?我來劇組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我都不認識,我上哪兒去嚼舌頭?”
“哎喲,說得倒像那麼回事的。剛才不就跟這個小化妝師聊得很火熱嘛。”阮輕冷笑。
喬橋乾脆往化妝椅後背上一靠,懶得再多說。
看明白了,這幫人就是來找茬的,加之罪何患無辭,們想罵就罵吧,出完氣大概也就走了。
“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阮輕不由自主提高了音調,見喬橋還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不火冒三丈,也沒廢話,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一把掀翻了桌上的化妝箱,“這樣聽見了吧?!”
無數瓶瓶罐罐劈裡啪啦摔在了地上,只有一個薄塑料殼的眼影和餅之類,當場就摔得四分五裂。
喬橋和小月一下子傻了,還是小月反應最快,趕蹲下去七手八腳地搶救,但阮輕用得勁兒不小,化妝品又不是食,掉在地上五秒之趁細菌沒爬上去撿起來還可以再吃。喬橋眼看著一地七八糟的裡啪嗒啪嗒滴進去小月的兩滴眼淚,大腦負責憤怒的神經一下子被點燃了。
喬橋其實是那種怒點特別高的人,換句話說就是忍耐力很好,從小到大從沒跟人紅著脖子吵過架,更別說下手打了。因為寄人籬下的原因,喬橋很知道生活不易,很多時候願意去做社關係中那個吃虧的人,哪怕自己難一點,也不願意跟人發生正面衝突,然後引發一系列的麻煩。
如果阮輕今天只是針對喬橋,或許雖然不舒服但還是會選擇忍耐,畢竟被諷刺兩句又不會塊,但是就用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欺負替喬橋說話的人,還沒有半分歉意,讓喬橋忽然之間就覺得忍不下去了。
畢竟,在喬橋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願意為站出來說話的人,其實也沒幾個。
“道歉!”喬橋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一地的碎殘罐,目炯炯地直視著阮輕,然後又重複了一遍,“道歉!”
“哈?你們聽見了嗎?”阮輕誇張地笑了一聲,“讓我,阮輕,一個人盡皆知的大明星,去給一個……不知道哪個山裡來的土包子道歉?你知道我道個歉要多錢嗎?就這麼點破爛玩意兒?加起來還不如我一副假睫貴!”
甚至抬起穿著繡花鞋的腳,重重地踩在了喬橋最開始拿過的那盒餅上:“做夢! ”
這個當口,喬橋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想也沒想就抄起化妝鏡前的一小筐指甲油,那是劇組放在化妝間的免費用品,但是因為品質不佳一般人都不會去用,現在正好了喬橋最佳的武。
十幾瓶指甲油也不算小了,要是砸狠了指不定真能頭破流。喬橋一揚手,五六的小瓶子兜頭蓋臉向阮輕砸過去,阮輕嚇得尖一聲摀住臉,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可腳下踩了餅膩無比,一溜腳屁著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誰也沒想到看起來一副好欺負模樣的喬橋乾脆略過了撕的諸多環節直接上手,化妝間裡一時靜得只能聽見阮輕唉喲唉喲的聲,跟著來的那兩隻貴賓犬則直接在旁邊看傻了,連上去扶都忘了。
“別難過。”喬橋拍了拍小月的肩膀,“這些我都賠給你。”
“打人了打人了!”某隻貴賓犬扯著嗓子,剛嚎了一聲就被阮輕氣急敗壞地打斷,“什麼!戲還拍不拍了!”
也沒站起來,反而坐在一地膩油脂中衝喬橋笑,阮輕是那種長相偏艷麗的人,跟喬橋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但無疑更有'星'得多。
“要告就去告吧。”喬橋完手心裡也開始有點後悔衝了,但現在木已舟,只能裝作一副什麼也不怕的樣子,“大不了賠一點錢,反正我看你連輕傷也算不上。”
“呵呵。”阮輕一笑,“你以為我會圖你那點錢?”
手指向喬橋後的房頂一角:“你看,那是什麼?”
喬橋回頭,一個黝黑的攝像頭正在黑暗中閃爍著冷冷的紅。
“喬橋。”阮輕笑得越發暢快,“我要你在娛樂圈,永遠也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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