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墜
場外導演的興激毫不能緩解喬橋的窘境。
被梁季澤半摟著,與男人飽含侵略意味的只隔一層薄薄的料,這樣的近的距離下,又是抵在喬橋最敏的脖頸,熱度與形狀都化作實實在在的,想忽略簡直不可能。
從沒覺得一條戲這麼長過,熱度烘得額頭都開始冒汗,偏偏梁季澤的手毫不肯放鬆,看似輕鬆繾綣的一個摟抱,暗地裡卻是半分不容喬橋掙的絕對掌控。
若不是喬橋藉著寬大袖炮的遮掩拼命用手抵著梁季澤下的石凳,恐怕的臉現在已經被男人惡意地完全摁到下去了。
“卡!很好!大家辛苦了!”亭外大喇叭忽然傳出導演的聲音,兩個助理也正舉著遮傘要從橋上過來接人,喬橋長鬆了一口氣,剛要名正言順地把男人推開,卻到手腕一,接著就聽到頭上男人慢條斯理的聲音。
“加長半分鐘。”
“啊?”導演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哦!我明白了!哎,就收在這兒確實有點倉促,後期配樂都嫌短……來來,攝像呢?”
攝像機繼續嗡鳴起來,喬橋簡直哭無淚,手腕掙了兩下更是本掙不開,男人這次作更大,直接彎下腰把喬橋摟在了懷裡。
外人看來,這不過是戎馬半生的魏明帝在即將死今生摯的痛苦中下意識的一個擁抱,但站在喬橋的角度,現實遠比電影節更加可怕。
因為梁季澤趁著摟住的機會,俯在的耳邊輕聲說道:“喬橋,我終於抓到你了。”
喬、橋。
這是第一次,喬橋覺得自己的名字念起來竟然可以令人骨悚然。
梁季澤居然知道的名字?!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但梁季澤似乎並不在乎喬橋怎麼想,他甚至輕地扣住喬橋的後腦勺,將向自己懷裡攏過去,深地彷彿擁抱的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替,而是他真正的畢生所。
“101,我的休息室。”男人嗓音極富磁,這樣近耳朵的低語直撓得人骨頭髮。
“你要幹什麼?”喬橋只好同樣趁著摟抱的姿勢低聲問道。
“幹你。”
“……如果我不去呢?”
“呵。”梁季澤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鬆開了懷抱,而導演也恰到好地喊了卡。
“非常好!非常完!”導演不自鼓起掌來,“這段我要放在預告片裡!作氣氛太到位了”
片場又鬧哄哄起來,之前舉著遮傘的助理再次向湖心亭走來。
“我不去!你放開我!”喬橋想趕離開這個坑爹的片場,但手腕被男人牢牢攥著,使勁兒掙了一下,男人紋不。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梁季澤的另一隻手地劃過喬橋的側腰,聲音宛如惡魔的絮語,帶著引人墮落的奇異力量,“或者你想讓整個娛樂圈都知道你拍了一場戲就把我弄這樣?”
他意有所指地拉著喬橋的手摁在他仍然發的下,一瞬間,不知道是憤還是別的什麼緒作祟,喬橋猛地一把甩開梁季澤的手,氣得脯都在上下起伏。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自製力好一向很好。”梁季澤不急不緩地說道。
喬橋頓時明白了梁季澤的意思,幾乎要吐,這人明晃晃地拿著的前途來威脅,梁影帝一向跟娛樂圈裡的蠅營狗茍花邊醜聞絕緣,真出這麼一檔子事那不知廉恥藉機上位的帽子可不就只能扣在喬橋頭上了嗎?
別說娛樂圈,說不定WAWA都不會要了!
“最好快一點。”梁季澤瞟了一眼喬橋後還有十來米就走到涼亭的幾個助理,“否則就要被人看到了。”
喬橋心里天人戰,一邊唾棄自己的沒原則這麼輕易就被脅迫,另一邊又安自己反正不就是睡一覺也沒什麼大不了,兩邊各自開闢戰場廝殺得火熱難分勝負,但隨著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喬橋最終眼一閉心一橫,猛地點了點頭。
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喬橋一聲尖還卡在嗓子眼就被梁季澤抗在了肩上。
“梁影帝!”助理們驚得三步並做兩步跑過來,“您這是——”
“中暑了。”梁季澤輕飄飄地扔下四個字,也不管驚掉了多人的眼珠子,直接大步流星地扛著喬橋離開了湖心亭。
被留在亭子裡的助理們看了看頭頂上實的瓦片,面面相覷:
這地方……怎麼看都不像能讓人中暑的樣子吧?
“怎麼回事?梁先生怎麼扛著那個十八線走了?”阮輕提著子一路小跑著追過來,急得臉上眼妝都開始糊了也不知道。
“好像是中暑了。”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回道。
“中個屁!亭子裡曬不到熱不到麵條做的啊站站就中暑!”阮輕氣得七竅生煙,“你們誰知道梁影帝休息室在哪兒?趕領我過去!”
助理們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把閉得像蚌殼,都當自己是啞。
開玩笑,得罪阮輕不過是被穿穿小鞋,忍忍也就過去了,這年頭誰沒上過幾個小人呢?可要是沒經梁影帝同意就洩了他的位置——
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不遠,將所有人的表納眼底的杜小霜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冷下來,看著喬橋離開的方向,眼神複雜,毫不像一個十六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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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澤關上門,把被顛得滿臉通紅的喬橋放到地上。
喬橋小聲咳嗽了一下,一隻手端著一杯水遞到面前,喬橋這才自進主片場後第一次正兒八經打量梁季澤,男人正不耐煩地把假髮套從頭上摘下來,的黑髮鋪散開,襯得他的五冷峻而深刻。
他注意到喬橋打量的目,於是微微側過臉,薄輕輕勾了一下,角的弧度近乎鋒利。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戴著項圈跪在地上撅屁的樣子。”
喬橋頓時低下頭,不敢再看。
能聽出來梁季澤說這話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這個男人上有著一種黑暗和邪惡絞纏在一起的氣息,就算他表現得溫文爾雅比誰都紳士,但喬橋就是能覺到,那些潛藏在俊人皮下的惡意。
“為什麼是我?”
“我說了,撅屁的樣子我很喜歡。”梁季澤褪下手上的玉扳指隨意扔到桌面上,玉石與玻璃桌面撞出清脆的一聲響。
“挨鞭子的反應也很可。”梁季澤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酒,似乎陷了某種靡的回憶中,臉上是顯而易見地癡迷,“皮很,一下子就紅了,像被人劃了一刀——我倒真想在你上開一刀試試了。”
“是你?!”喬橋猛地反應過來,“那個拿鞭子我的人是你?!”
“覺不是很好嗎?”梁季澤了自己的犬齒,眼睛肆無忌憚地掃視過喬橋的下半,“你下面的小咬得可真呢。”
“你……”喬橋一時不知是被恐懼還是氣憤噎得說不出話,狠狠瞪了梁季澤一眼,轉就去開休息室的門,可無論怎麼擰轉門把手,休息室的門都紋不。
“我說過,你跑不了的。”梁季澤把杯中殘餘的酒一飲而盡,緩慢地手解開自己領口的盤扣,出被綢緞包裹的一段緻的皮,“阮輕那種貨我實在看不上眼,倒是你這樣的,還比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