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相親
雖然說畢業才兩年,但同學們之間的變化無疑是巨大的。
有的人比如像小豆子,早早結婚生子,過上了柴米油鹽的平凡生活;有的人則一心撲在事業上,就連在飯桌上對著老同學也不忘宣傳自己負責的產品;有的人選擇了去大城市漂泊,守著一份勉強糊口的工作蝸居……兩年時間就足以讓每一個初出茅廬的人變得世故起來,話題聊來聊去也繞不開“名利”,聽多了頗讓人厭倦。
“誒,那不是徐紫紫嗎?”素素拿胳膊肘捅了捅喬橋,眉弄眼道,“聽說你倆現在一個公司,怎麼樣?幹得好嗎?”
“嗯?哪裡? ”
喬橋抬起頭,果然看到了在對面桌坐著的徐紫紫,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藍紅撞的一字肩小禮服襯托得皮愈加白亮,耳朵上也戴了一對小扇子的耳墜,隨著低頭輕笑的作而晃來晃去。
旁邊坐著的那個胖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老實說,喬橋除了剛來總部的那天見了一次之後,剩下的兩三個月再也沒撞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彼此的檔期正好錯開了。
“在公司裡就見過一面,你也知道我之前在遠的分部工作,徐紫紫是一開始就留在總部的。”
“那'業績'好嗎?跟你比呢?”素素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很渣的。”喬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一年才只出幾部作品,拿的錢也,都被我很快揮霍了,所以現在於又窮又渣的階段……”
“你這傢伙!”素素氣得了喬橋的臉,“懶這樣就別學人家上班了,趕找個合適的嫁了吧——對啊,吃完飯你可不許走哦,我都替你們安排好了:飯後大家一起去唱K,唱完我們這些閒雜人等就自退散,然後你倆就可以手牽手把家還啦!”
“天啊還要唱歌……”
“嗯?小喬你說什麼?”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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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只要砸上錢了確實能吃到不好東西,魚沙拉甜點番上陣,每人還分到了一小碗鮑魚,吃得素素和阿悅直呼過癮。
飯後照例又是閒聊時間,正巧喬橋右側的人提前退場,素素一看機不可失,急忙把坐在別桌的那個學霸男給拽了過來,是把他安在了那個空位上。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尷尬,四人之間陷了一段詭異的之沉默。
“你好,我董延。”
學霸男率先出手,雖然頂著一頭發但也沒有喬橋想像中的靦腆和木訥,頗為自然地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我是XX大今年的博士生,研究分子與原子的,很高興見到你。”
“我喬橋,呃……已經工作了。”頂著素素堪稱'熱辣'的視線,喬橋只好也出手,象徵地跟對方握了一下。
本來還打算聚會結束趁開溜的,看來這下沒機會了……
“哎呀,既然我們四個都湊起來了,我們也就別待在這個糟糟的地方了,我們出去唱歌呀。 ”素素站起來,右手挽著董延左手挽著喬橋,大步流星地拖著兩人往外走,“我團購了一個豪華大包呢,今天請你們唱,酒水零食阿悅包,管夠! ”
“餵,我可沒說過我要包!”跟在後面的阿悅趕反駁。
“我說你包你就得包!”
四個人一路出了酒店門口,素素這才把喬橋和董延放開,一臉'吾家兒初長'的慈母笑容:“那我們怎麼過去?這酒店附近好像很難打到車對吧?”
“嗯。”阿悅點點頭,“主要一般來這裡的都是自駕車啊。”
“那就算啦……”喬橋趕接口道,“我真的不想唱歌啊,你們也知道我五音不全的,不然我們就跳過這個環節吧?”
“哦~”素素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這是想早點擺我們呀,來來來,阿悅那咱先走,咱倆唱去,多留點獨時間給他們好了。”
“等,我不是這個意思!”喬橋急忙試圖解釋,然而素素和阿悅已經迅速跑遠了,阿悅還回過來給做了個鼓氣的作,示意喬橋別害怕,大膽主一點。
這下喬橋更鬱悶了。
早知道還不如先答應去唱K然後中途上廁所遁走呢……
“剛吃飽飯,那我們不然散散步吧?我知道離這裡不遠有個展覽,走著就可以到。”素素和阿悅的離去似乎沒對董延造什麼影響,他很自然地規劃了兩人的下一個目的地,眼神也很誠懇,反而讓喬橋更加無法拒絕。
只好跟著董延往展覽會的方向走,路上兩人還隨便聊了一些話題,基本都是董延在談自己的經歷,包括跟著做了哪些項目,獲得過國甚麼什麼獎,聽得喬橋一驚一乍,畢竟像這樣的學渣,能拼過四六級都算祖墳冒青煙了,更別提這些聽起來就很厲害的獎項了。
兩人就這樣一邊聊一邊走,很快就抵達了展覽會口,這個展覽會好像是幾個本市業餘攝影師合辦的攝影作品展覽,因為不出名,來得人也很,放眼去停車坪上也只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車,連五分之一的車位都沒佔滿。
喬橋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旁邊的一輛線條流暢的深汽車——咦,怎麼覺這輛車有些眼?
“隨便看看好了。”董延掏錢買了兩張票,回遞給喬橋一張,“我只知道今天這裡有展覽,沒想到是這樣的。”
“沒事。”喬橋倒是樂得人,畢竟人多很容易被在一起,“我還喜歡看攝影的。”
展廳一如喬橋料想的那樣確實沒幾個人,本想趁這個機會跟董延拉開一點距離,好各看各的,沒想到董延耐心很好,喬橋如果站在一張作品前不走那他也絕對不走,一定要跟喬橋同步調。
簡直人形橡皮糖……
這次展會的業餘攝影師裡似乎有一位特別喜歡拍一些很微小的東西,不作品都是展示的電鏡下的原子分子排列,每次看到這樣的作品董延都很興,開始滔滔不絕地跟喬橋講一些夾雜各種專業詞彙的東西,也不管喬橋是否能聽懂,是否有興趣,完全讓人不上話。
正當喬橋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場錯誤的約會時,眼角余忽然撇過一個悉的影。
——等等,斜前方正在看畫的那個男人,不正是好久不見的周遠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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