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本不知道，自己這一張口要走五千頃良田，差點將老爹給心疼死，五千頃良田啊，按照市價賣，那可是要兩百萬兩了，就這樣抖抖手給扔出去了！

    不過，終究，崇禎還是答應了下來，隻要能夠剿滅闖賊，降服李自，五千頃良田又算得了什麽，就是上萬頃良田也值了啊！

    就在朱慈烺父子聯手，在河南以及周邊掀起一風浪的時候，消息也早已經不可避免的傳到了襄。

    畢竟，襄毗鄰河南，過了南就是襄了，朱慈烺左手以良田招徠流民，右手推行攤丁畝，這麽大的靜，本就無法瞞住襄的李自。

    更何況，朱慈烺就本沒想著瞞住李自，相反他不得李自聽到風聲呢，因為攤丁畝背後，可是還牽扯著朱慈烺最看重的一員大將呢，自然就是——李巖了！

    襄，大順皇宮。

    自從兵敗郟縣以來，李自遭到了重創，即便是在寶擊退了孫傳庭，也無法再想河南發進攻，不得不過退回襄休養生息。

    對於李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重，隻是攤丁畝的方略，接連議了兩次，因為朝中反對之聲太多，阻力重重，隻能束之高閣了。

    隻是，經過這麽一折騰，不人對李巖都帶著一敵意，畢竟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你李巖不想發財沒有關係，可是不能擋住我們的財路，攤丁畝一旦施行，朝中所有的文臣武將都要想大順王朝銀子啊，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李巖明顯覺到巨大的力，特別是以牛金星為首的文臣，都帶著一提防，李巖文武全才，經天緯地，朝中無人能及，若不是在闖軍之中資曆太淺，隻怕現在早已經位居牛金星與劉宗敏之上了。

    作為大丞相的牛金星不得不防備著哪一天李巖會奪去自己的丞相之位。

    這一日，李自正在寢宮裏休息，牛金星與宋獻策聯袂而來，請求覲見。

    “兩位，你們找到深宮裏來，所為何事？”

    牛金星將一份報遞給了李自，沉聲道：“皇上，您且先看看這份來自開封府的奏報！”

    李自接了過來，淡然道：“怎麽了，難道孫傳庭又有什麽向不？”

    李自僅僅掃了一眼奏報，臉登時變了。

    “皇上，”

    牛金星沉聲道：“現在孫傳庭與朱慈烺聯名上書朝廷，推行攤丁畝方略，這份奏章，跟李巖提出的攤丁畝方略，如出一轍啊，您看看，這一步步的方略，每一步的施行，幾乎就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一樣！”

    李自沉道：“這個孫傳庭倒是作很快啊……”

    “皇上！”

    牛金星又氣又急，急聲道：“關鍵不在於孫傳庭上書推行攤丁畝，而是這攤丁畝到底是誰先提出來的，您想一想，李巖兩次提出攤丁畝方略，我們僅僅是在小範圍討論過，知道這個方略的，屈指可數，如何這麽快就傳到孫傳庭的耳朵裏了，而且容還如此相似！”

    李自心頭一驚，喃喃道：“牛先生，你是說，朕的邊有明廷的細？”

    “什麽細啊！”

    牛金星急聲道：“皇上，您不要忘記了，當初李巖夫人可是被朱慈烺生擒過，之後，李巖在汝寧戰敗，還曾經被朱慈烺放過一馬，現在李巖在襄提出攤丁畝不久，朝廷方麵就已經傳來了施行攤丁畝的方略，這時間上隻怕是與我們同時提出的啊，即便是您邊有細，也不可能這麽快將報傳出去啊，隻有一個可能，李巖真的與明廷有所勾結，意圖不軌啊！”

    “牛先生，你過分了！”

    李自心頭一沉，喝道：“李巖兄弟對朕忠心耿耿，負有經天緯地之才，幾個月來，襄與南一帶民生穩定，多虧了李巖之力，你如何能夠懷疑他通敵？”

    牛金鑫臉一滯，沉聲道：“皇上，臣承認李巖的確才華出眾，大順的方略大多出自他的手筆，可是正因為他才華出眾，我們方才不能不小心啊，若是他真的懷有二心，一旦通敵，那對於大順將是致命的患，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宋獻策在一旁徐徐說道：“皇上，牛大人說的不無道理啊，如此人才，為我所用，是大順之福，若是為明廷所用，那就是懸在我們頭上的一柄利劍，隨時可能要了我們的命！”

    “這個……”

    李自也有些猶豫了，太巧了，李巖與孫傳庭、朱慈烺幾乎同一時間提出了攤丁畝的方略，這簡直巧的不能再巧了！難道李巖真的懷有二心？

    “既然如此，那就招來朝臣們，當麵向著李巖問清楚，看看是怎麽回事，若是李巖真的有二心，朕也不會輕饒了他！若是他一心為國，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們萬萬不可再如此攻訐朝中柱石之臣了，朕要攻略天下，問鼎中原，還要靠著你們同心協力呢！”

    李自沉聲道：“傳旨，召集朝中重臣到銀安殿議事！”

    時間不長，在襄的重臣們就紛紛來到了銀安殿上。

    “來人！”

    還沒有等到李自開口，牛金星就已經冷聲喝道，“將逆賊李巖拿下！”

    周圍的侍衛一擁而上，將李巖的胳膊扭了起來。

    “牛金星，你要做什麽？”

    李自又驚又怒，實在沒有想到，牛金星竟然擅自做主，直接讓侍衛拿下了李巖！

    李巖更是覺到莫名其妙，道：“牛丞相，你這是做什麽？下幹犯了朝廷那條律令，你要拿下我李巖？”

    牛金星冷笑道：“李巖，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自己看看，這是開封細作送來的報！”

    牛金星直接將報扔給了李巖，喝道：“就在你提出攤丁畝方略之時，明廷督師孫傳庭與太子朱慈烺同時上書朝廷，奏請施行攤丁畝之策，你若是沒有與明廷沆瀣一氣，如何能同時提出如出一轍的方略？這可是曆朝曆代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方略！皇上對你恩重如山，你卻勾結明廷，想要謀逆作，今日不殺了你，他日必定是闖營的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