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關枝就出現在樓梯口,噔噔噔下樓,看到大家都用曖昧的眼神看。
眼睛一瞪:“還不趕幹活。”
那些人從善如流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睛卻飄向門口的方向。
關枝打開了門,出半個頭。
周瞿清就站在燈下,彷佛被和的燈浸潤。
“進來啊,不是跟你說了來了直接進來。”關枝說道。
周瞿清想到同事都在:“我在門口等吧。”
關枝一努,眼神帶著警告。
周瞿清默默的抬起,朝走了過去。
一進屋,周瞿清對上了一雙雙眼睛。
周瞿清朝們微微點頭:“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周瞿清。”
原本坐在自己辦公地方的幾個人立馬站了起來。
“姐夫好,不打擾不打擾。”
“姐夫好,不打擾不打擾。”
……
幾乎異口同聲,就好像是排練過似的。
關枝失笑,周瞿清卻被們這個稱呼弄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們忙你們的。”關枝擺擺手,然後拉著周瞿清上了樓。
樓下的莎莎一臉曖昧,拉住同事的手,夾著嗓子說道:“牽手手哦。”
們都知道關枝一直單,如今好不容易來一個,們就好像沒看過別人談似的,喜歡起哄。
按照莎莎的意思,就是還得看別人談,角都要咧到耳後。
上了樓,周瞿清照樣坐在上次的地方。
關枝站在他跟前,俯親了他一下:“乖乖在這等著我,我很快忙完。”
周瞿清沒說話,看著坐在位置上。
辦公室一下安靜,周瞿清的目依舊在關枝上。
隻是這一次他有些分神,關宏的話始終在他耳邊回。
關枝為什麽要去相親呢?
這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周瞿清腦海裏,直到關枝站在他跟前都不知道。
“周瞿清、周醫生。”
周瞿清回過神,看到關枝叉著腰站在自己麵前。
“你想什麽呢?你好幾遍都不知道。”關枝瞪著眼看他。
“不好意思,”周瞿清連忙道歉:“想點事走神了。”
他看到關枝已經拿著包,問道:“你忙完了?”
“嗯,”關枝牽住了他的手,的語氣道:“不好意思讓我的男朋友等太久。”
“我沒關係的。”
“我有關係,”關枝仰著頭看他:“我肚子了。”
周瞿清此時的心又是歡喜又是惆悵。
兩個人手牽手下樓,莎莎和幾個同事正在吃飯:“枝枝姐,我們吃飯了,你們要不要吃點?”
這時不知道誰了一句:“枝枝姐要跟姐夫去吃大餐的,哪看得上我們這外賣。”
“吃都堵不住你們的,”關枝瞪們:“信不信不給你們報銷。”
幾個人立馬噤聲,做了一個閉的作。
關枝笑著跟周瞿清走了出去。
“你們的工作環境還好的。”
周瞿清出去了之後還能到那些目停留在他們上。
“可能都是年輕人吧,”關枝輕笑:“你們的工作環境不好嗎?”
周瞿清思考了一下:“稍微嚴肅了一些,如果嘻嘻哈哈的話,科室主任會教育我們,黃琰沒被點名。”
“難免的,治病救人的地方。”
他們邊聊邊上了車,關枝笑瞇瞇地問他:“周醫生,你是帶我去哪裏吃飯呀?”
“你跟著去就好了。”
“遵命。”
關枝一時忘了形,上車後連安全帶都沒係。
周瞿清給了好幾個眼神,都沒有領會到,最終他歎了口氣,朝探過去。
關枝覺到他突然湊了過來,以為他要吻,心想這小子今天倒是主的,而且還這麽迫不及待。
沒想到對方的手越過,拉住安全帶直接扣在卡扣上。
“哢嚓。”一聲響。
得!
終究還是那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
開著車的周瞿清,總覺關枝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點幽怨。
周瞿清定的吃飯的地方是一個普通的餐館,都說小於野,大於市,很多偏僻的地方反而有出乎意料的驚喜。
“這家店我聽萱萱說過,之前一直說來吃。”關枝跟著周瞿清進門。
“我聽我朋友說的,說這家味道還可以。”
店裝潢陳舊,但勝在幹淨,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有一桌離開,關枝看見眼疾手快一屁.坐下占了位置,然後示意周瞿清過來。
的速度之快連周瞿清都沒反應過來。
關枝有些得意:“以前在高中吃飯的時候,我也是踩著點第一個衝出教室去食堂打飯的,不然後麵人多要排好久。”
“我以前都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
“為什麽?”關枝奇怪。
“我是班長,老師有事要跟我代。”
好好好,這就是學霸跟學渣的區別。
關枝突然想到什麽,語氣變得八卦:“周瞿清,你以前讀書的時候,應該有很多孩子喜歡吧?”
像他這樣長得帥的,績又好,學生時代的生不就喜歡這種。
周瞿清搖了搖頭:“沒有。”
關枝一撇:“我才不信。”
“真的,”周瞿清解釋:“我沒覺有孩子喜歡我。”
他說的認真不像是在說謊,關枝後來從黃琰口中才知道,不是沒有人喜歡周瞿清,相反他是學校的名人,隻是這位名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而且子冷淡,那些孩子本不敢靠近他。
隨著年齡的增長,周瞿清冷淡的子收斂了很多,剛好又遇到個臉皮厚的關枝,就這樣被給拿下。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可是有很多人喜歡。”關枝洋洋得意。
不知道他這句話,恰好擊中了周瞿清的心。
接下來周瞿清開始心不在焉,即使關枝跟他講了很多關於學生時代的事,他看似很認真在聽,其實魂不知道跑哪去了。
到最後關枝有些生氣了,把筷子放下,看著他說道:“周瞿清,你今晚不對勁,你到底怎麽了?”
周瞿清抿了抿,問:“你今天去哪了?”
關枝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在工作室啊。”
隨後想到了什麽:“中午跟一個朋友喝了杯咖啡。”
周瞿清的心提了起來:“什麽朋友?”
“就普通朋友。”
周瞿清漆黑的眼睛看著,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他再次開口。
“枝枝,我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嗎?”
他的這語氣,就好像被關枝拋棄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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