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這事宋窈一直都覺得沒什麽，在看來還算是做了件善事，可不知怎麽地，

    今個兒當著南宮燚的麵提起，竟是有些不自在。

    這副無所適從的模樣落南宮燚眼裏，隻覺得可，手掌托著妻的雪將人帶近了些，

    吻了吻人的額頭，四目相對間，讚賞的一句話緩解去妻的不自在。

    “夫人真是心善。”

    沒有深究宋窈為什麽把人帶回來，沒有責怪宋窈不該這樣做，更沒有出不讚同的表，或者是說類似於批判的話。

    反而是在看出妻談起這件事的不自在後，用一句話巧妙化解，並且認同，讚賞。

    宋窈紅了臉，罕見地覺得不好意思，傾過去頭依偎在夫君肩膀，歎一聲。

    “陛下這般溺妾，會把妾寵壞的。”

    可擔不起善這個字，明知的本和做的種種事，竟還為了照顧的說這樣的話，真是。

    他們夫妻這算什麽，蛇鼠一窩？

    南宮燚笑，不覺這有什麽。

    夫妻二人親昵過後，轉而談起白荊要來投誠的事，猜想是大淵又有兩樣火的風聲傳了出去，才有的這一出。

    “看來往後這樣的事隻會多不會，陛下是怎麽想的？”

    此刻外頭正下著雪，放眼看去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北風掠過，更是冷得刺骨。

    殿外燃著銀炭，暖意陣陣，帝王剛下朝回來，上的天子冠冕都還沒換下，

    此刻懷裏摟著皇後，大刀闊斧地坐在羅漢床上，過皇後滿頭珠翠的發髻，勾。

    “窈窈，現在的大淵沒有多大，不需要附屬國，朕要的，是更多的臣民和疆土。”

    意料之中的回答，宋窈莞爾。

    像那專門來魅君王的妖一般，將絕的一張臉輕輕枕在皇帝陛下的膛，

    聽著強穩有力的心跳聲紅彎了彎，貪又心安。嗓音慵懶，順應著：

    “嗯呢，無論陛下做什麽樣的決定，妾都支持陛下，陪在陛下邊，與陛下共進退。”

    ……

    既要開疆拓土，最重要的幾樣必定不能。

    要朝堂穩固，要糧食富足，要神兵利，要國庫充盈……

    要的太多了，所以南宮燚很忙。

    宋窈無需做什麽，人在後宮便是南宮燚的藉，

    宋窈知道這些，所以每當南宮燚忙碌的時間段，便會扮演起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角。

    當然，有很多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來理組織擴張的事，以及組織其他重要事宜，

    偌大的後宮宮人很多，那些繁瑣的大小事宜不必去做，偶爾過目一些賬本就足夠。

    時間飛逝，年關將至。

    整個大淵的百姓都開始為過年做準備，皇宮也是如此，一大堆的事，宮人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宋窈倒是總算清閑了下來，這天閑來無事便回了趟許久沒回的娘家，同在王都城，

    皇宮和刑部尚書府也沒多遠的距離，一年到頭沒回來幾次不像話。

    爹娘雖然神經，還有阿姐和兩位兄長不是。

    刑部尚書府，後院。

    種著一院子黃梅的院子，暖閣，傳出來大人逗小孩兒的說笑聲。

    “咿呀～”

    糯的一聲，聽得人心都跟著化了，惹得宋母和孩子母親以及宋婉等人喜笑開。

    宋窈端坐在一旁，呷口茶，著繈褓裏的孩子臉上是恰到好的笑容，同樣喜極了的模樣。

    “窈窈來，你也抱抱。”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宋母趙萱，趙萱現在看自己的這個小兒是一臉的慈，

    再沒有以前的半分不耐和看仇人一樣的眼神，宛若一個慈母。

    宋窈執著茶杯的手一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充滿母的窈窈給惡心壞了，

    若不是顧著皇後的端莊大氣，非得皮疙瘩不可。看向孩子，抱又止，

    短暫的猶豫過後，婉拒道：“免了吧，太小了，本宮這也沒抱過孩子，怕傷著。”

    宋窈是真怕，那麽小的一點，是習武之人手勁大，就怕萬一一個沒輕沒重的。

    “沒、沒事的四姐，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可以抱。四姐是皇後，若抱了，是的福氣。”

    說話的是孩子的母親，也是宋窈的庶妹。

    是府裏姨娘的兒，宋意。早早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夫君位實在不算高，不在王都城當。

    說起來，算是遠嫁，還是下嫁。

    眼看著年關將近，早早帶著孩子歸家算是拜年，待幾日，又要帶著孩子回去。

    宋窈：“……”

    看一眼阿姐，見阿姐朝自己笑得溫點頭，這才放下茶杯，起從宋母懷裏接過孩子。

    “哼～”

    換了人抱，藕繈褓裏的小孩兒哼了一聲，要哭不哭的模樣，到底是沒哭。

    宋窈鬆了一口氣，學著剛才阿姐的模樣抱著團子走了幾步，一開始還好，

    後來不知道左腳沒邁對還是右腳沒邁對，反正團子不樂意了。

    哼唧兩聲，宋窈警覺，連忙在團子還沒哭之前，把孩子還給跟在自己邊的宋意。

    果不其然——

    “嗚哇哇哇哇哇哇！”

    宋意忍俊不，練地哄起孩子來：“喔沒事乖囡囡，囡囡不哭，娘在這兒呢，是不是了？清兒，去喚娘過來……”

    宋窈：……

    宋窈等團子不哭了，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重新落座，優雅端坐在紅木座椅，端起茶杯，喝口微涼的茶水驚。

    宋母和宋意等人跟著娘到隔壁屋喂孩子吃了，此刻暖閣沒剩下幾個人，宋婉在其中。

    宋婉走過來，看著小妹心有餘悸卻故作鎮定的模樣失笑，覺著有趣，忍不住調侃。

    “阿姐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你怕過什麽，怎麽如今一個小孩兒，倒是讓你如臨大敵，怕這樣？”

    宋窈也不知道怎麽說，索不回答這個問題。

    向阿姐討教，該送這個小團子什麽見麵禮合適，了解過後，讓如霜去準備。

    出手闊綽，令宋意紅了眼睛。

    無他，隻因給孩子的不算，宋窈還另外給了宋意一家鋪子，和一些銀兩以及幾套布匹首飾。

    四姐，怕是看出了日子過得比在府裏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