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古宅特別大,顧瑤跟在周綏後麵,覺自己都要被繞暈了。
眼看著路越來越小,沒忍住問道:“周綏,大門還沒到嗎?”
周綏回頭看:“大門?什麽大門?”
顧要一臉問號:“你不是要送我出去嗎?”
周綏似笑非笑地盯著:“這麽晚了,你還打算回家?”
“不然呢?”顧瑤反問:“戲不是已經演完了嗎,我不回家幹嘛,難不你還真打算讓我跟你住那勞什子小洋樓嗎?”
月灑在小徑上,周綏的臉半邊明半邊暗,薄緩緩勾了起來:“有何不可?”
顧瑤眼睛頓時瞪大:“你沒搞錯吧周綏!我賣藝不賣的啊!”
周綏:“……”
他什麽時候說讓賣了?
周綏一臉無語的樣子:“房間很多,你隨便挑。”
顧瑤頓了頓,哦,對吼,都忘記還有其他房間了。
小步跟上去,“行吧,那我勉強在你家湊合一晚。”
周綏:“得,我謝謝大小姐您肯賞,您能來我這小破樓那都是我的榮幸,我蓬蓽生輝啊。”
顧瑤被他逗笑,“那可不。”
兩人就這麽說說笑笑的在小道上走著,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細雪,顧瑤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出手捧起雪花。
“你看這雪花每一個好像都不太一樣哎。”
周綏垂眸笑著看:“笨蛋,才知道?”
顧瑤嘿嘿一笑:“這不是這麽多年沒這麽細看過雪嗎。”
周綏:“外麵冷,去門口看吧。”
“行。”顧瑤也覺得冷,便答應了。
進了屋,顧瑤自己找了個藤椅坐著,周綏幫取了一個暖爐。
兩個人在這天寒地凍天,居然坐在門口賞雪。
路過的周家傭人看到這幅畫麵,各個都咋舌。
躲到一邊紛紛議論起來。
“大爺和顧家小姐這是在幹嘛呢?”
“還能幹嘛,估計是發神經吧。”
“……你咋能這麽說呢,我覺得應該是在賞雪?”
“???這大冷的天,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坐在門口賞雪?以前怎麽沒見過大爺有這麽好的興致啊。”
“那還不是因為顧小姐。”
“大爺喜歡顧小姐?”
“是呀,好多年了呢。”
“……”
翌日一早,顧瑤便起了個大早,周家旁係眾多,現在的份是周綏朋友,按照周家的習俗,過年得跟著周綏和這滿屋子的親戚到拜年。
顧瑤走之前還覺得這是個苦差事,最怕走親戚了,可這一串門走下來,兜裏揣了一堆紅包,全是什麽叔叔嬸嬸,姨娘姨夫給的。
虧的周家人多,顧瑤拿紅包簡直拿到手。
這一圈下來,已經到晌午了,顧家人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顧瑤正坐在周綏床上數錢。
兩隻眼睛冒著,活一個小財迷。
周綏呢就坐在旁邊,看著數錢。
顧瑤笑的合不攏:“綏哥,沒想到給你當朋友這麽多好,這歲錢可都抵得上我一年的開銷了,這樣,我也不是什麽貪得無厭的人,我們五五分行吧?這點錢就當我給你打工的酬勞了。”
周綏眼皮微微掀著,好笑地看:“小財迷,你都拿著唄。”
顧瑤佯裝不好意思地說:“哎喲,那哪兒好意思啊,這不都是你家人的錢嗎,君子不吃嗟來之食呀。”
一邊說一邊把分好的錢往自己懷裏拉,眼睛都樂開花了。
周綏笑了:“這樣,要不你考慮轉個正?到時候不逢年過節能收到這麽多紅包,周家的產業以後也有你的份,你就當老板娘在家躺著收錢,怎麽樣?”
顧瑤樂嗬嗬地說:“聽起來不錯哈。”
周綏倏地瞇起眼:“你同意了?”
顧瑤抬頭:“啊?同意什麽?”
周綏步步,手環在的兩側,將人桎梏在自己的方寸之中,“轉正的事。”
顧瑤手推他,這個距離太近了,對來說有點危險:“我是說聽起來不錯,你懂聽起來不錯是什麽意思不?就是聽著可以,但是這麽幹不行。”
周綏:“……”得,白高興了。
他瞇著眼,手住顧瑤的下,低聲說:“以後別我哥。”
顧瑤不解:“為什麽?”
從小到大不是一直都他綏哥嗎。
周綏說:“因為我不想給你當哥。”
“啊?那你想當什麽?”顧瑤兩隻黑黝黝的眼珠子直直的看著周綏,滿臉寫著無辜。
周綏看這樣心裏就來氣,憑什麽每次都是他方寸大,想東想西,這人就從來沒這些煩惱。
周綏冷笑了聲,再次近,一字一句道:“因為我TM想當你……”老公。
最後兩個字被打斷,周綏咽了下去。
因為顧瑤的手機響了。
顧瑤看到來電號碼,連忙接起來:“爸,怎麽啦?啊?我在周綏家啊。什麽?你再說一遍?……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周綏見神慌張,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麽了?”
顧瑤一臉苦:“我爸知道咱們搞對象的事了。”
“?”
“但他不知道我們搞的是假的。”
周綏:“然後呢?”
顧瑤說:“周爺爺一早就給顧家去了電話,說是商量一下咱倆的訂婚事宜,還說雖然還有一年期限,但這些事還是盡早準備好,對外宣布才好。”
周綏:“……”
他是真的佩服老爺子的執行力。
顧瑤著急的著周綏:“怎麽辦啊周綏?這要是對外宣布,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咱倆在談?”
隻是幫個忙,沒想把自己給搭進去啊!
周綏站起,懶懶地說:“知道就知道吧。”
顧瑤:“可我們是假的啊!難道假的也要鬧到人盡皆知?而且我爸回去肯定要盤問我!都怪你!”
三年前結婚前夕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讓她陷入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泥沼。而冷麵的他,麵對重重壓力,對她隻有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她有死死糾纏不肯放手的空頭老公,他有來自家族和身份的雙重壓力,一個個的難關闖過去,就算遍體鱗傷也要不離不棄!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