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掛完電話後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和一群損友聊一些有的沒的。
怎麽都不會想到,在等陸硯北兩個半小時裏,家裏還會來一個不速之客。
紀星辰看著屏幕裏的畫麵,眉頭皺的很。
最終還是把門打開。
“陸叔叔。”紀星辰站在門口了一聲。
陸擎站在門口,聽到紀星辰的稱呼冷了臉,“你就是這麽對待長輩的?”
紀星辰微微側讓人進來,微笑著說:“您不是把陸硯北趕出來了嗎?我還以為你們斷絕關係了呢,怎麽還好意思您爸爸呢。”
這幅模樣,陸擎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冷著臉走進去:“陸硯北呢。”
紀星辰跟在後麵,出於待客之道給他沏了杯茶,隻是倒的時候有點‘不小心’倒滿了。
茶水溢出來流到了桌子上,陸擎臉眼可變的沉下來,剛想發作。
就聽到紀星辰“呀”的一聲:“哎呀對不起陸叔,我最近熬夜趕設計稿,手有點抖,您不會介意的吧?”
陸擎:“……”
他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在跟著生氣,“我問你,陸硯北呢。”
紀星辰直起腰,把耳邊的碎發挽了挽:“不知道啊,應該是和周綏他們那幫二去玩了吧。”
陸擎抬眼,多年來的歲月積累殺伐果斷,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淩厲駭人,如果今天換另外一個人可能會被這個眼神嚇到,從而說出實話。
但偏偏這個人是紀星辰。
向來不吃這套。
在紀星辰的眼裏,陸擎和秦麗一樣令人作嘔。
從未管過陸硯北,婚出軌,害陸硯北的母親懷孕期間得了重度抑鬱,難產而死,連孝期都沒過就急著把小三娶回家。
在他的眼裏隻有利益,兒子是什麽?隻不過是他用來穩固陸氏的工人罷了。
陸擎從來都沒在意過這個兒子,陸硯北在陸家那段日子是怎麽過的,從初中開始就一清二楚。
以前在陸家的時候或許還能虛以為蛇,如今他既然把陸硯北給趕出陸家了,那這聲爸爸,憑什麽要呢。
陸擎見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來氣,“紀星辰,你別忘了自己的份,你現在還是我陸家的兒媳婦!我作為你的父親,問你話你就是這麽回答的?”
紀星辰依舊麵無表:“陸叔,我是真不知道啊,您自己的兒子您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問我我知道啥啊。”
陸擎北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態度弄的窩火,他唰地一下站起來,沉著臉道:“我想紀小姐是個識趣的人,離開了陸家意味著什麽心裏應該很清楚。陸硯北到底是我的兒子,前段時間他不過是和家裏鬧了點矛盾,父子哪有什麽隔夜仇呢?既然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沒關係,我這個做父親的就在這等一等兒子。”
紀星辰眉心蹙起,陸擎這是要在家賴上了嗎?
低頭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陸硯北才回。
陸擎今日過來一定是陸家出了什麽事,否則他怎麽可能跑來找陸硯北,尤其是對他這麽無禮,這人居然都沒發火。
按照他往常的脾氣,早就忍不下去了。
紀星辰瞇了瞇眼,淡聲說:“您願意在這待著就在這待著吧,我先上去了。”
陸擎從鼻尖冷嗤一聲,似乎對紀星辰極為不滿。
紀星辰才不管陸擎對自己的看法,把陸擎當了空氣,倒了杯水就上樓了。
進了書房,確認門關嚴實之後給陸硯北打了通電話,關機狀態。
猜測人應該上飛機了,又給周綏打了個。
周綏接的特快,說話還是以前那吊兒郎當的樣:“紀大小姐?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可真是千年等一回。”
紀星辰沒心思跟他貧:“我有事問你。”
周綏一邊點煙一邊問:“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你,說吧,什麽事兒。”
紀星辰:“陸氏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周綏點煙的作頓了下,繼而想了想說:“沒聽說啊,陸沉不是搭上了一條大魚,給陸氏創造了不收益嗎?這事兒你老公應該比我清楚啊。”
紀星辰沉默片刻,又問:“他搭上了誰?”
周綏說:“最近好像是李家吧,聽說他和李家那小千金打的很火熱,應該是想找李家合作。”
紀星辰略一挑眉,這麽快就換了個人?
陸沉還真是為達目的什麽都豁得出去,照這樣下去,合作一個項目跟一個千金小姐搞對象,搞到最後難不要把這名媛圈子裏的孩都給謔謔了?
周綏了口煙說:“等你老公A市那邊公司新能源研發出來,一旦上市,就算陸沉把北城這一圈兒都合作個遍,陸氏也打不過辰北。”
“辰北?”紀星辰挑眉。
周綏撣了撣煙灰:“他沒跟你說他公司名辰北?”
周綏到現在還記得陸硯北注冊公司時候的德行,當時是他陪著一塊去的,看到他填上辰北兩個字的時候都驚呆了。
那個時候周綏就覺察出陸硯北有老婆奴的潛質。
辰,紀星辰的辰,北,陸硯北的北。
還能更明顯的秀恩嗎?
周綏當時對此嗤之以鼻,現在想想,他當初要是把公司名弄綏瑤,是不是現在也能抱得人歸了?
可人生沒有如果。
這也是他佩服陸硯北的一點。
在不為人知的時間裏,他給了紀星辰全部的深和專一。
兩人當初鬧離婚,周綏那麽勸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萬一真離了,辰北就是紀星辰的了,他們這麽多人多年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
到頭來是在給紀星辰打工。
有時候周綏都覺得陸硯北腦子有病,軸得很。在對梁若這件事上,他認為自己欠梁朝一條命,所以把對梁朝的愧疚補償給了梁若,但是又不和紀星辰說清楚。為了紀星辰做了那麽多,也不說。長了一張不知道幹嘛使的。
他當初問陸硯北為什麽不說。
陸硯北的原話是:“現在還能因為討厭梁若多在意一些我,多跟我鬧幾次脾氣,我覺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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