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的醫院，還沒有止吸煙的規定。

王達拿起桌上一包紅塔山，分別遞給了葉雲飛和王彪。

葉雲飛接過香煙，放裡咬住，點著輕輕了兩口。

「那啥，我去辦理出院手續。」王彪面向葉雲飛說道。

「嗯。」葉雲飛點頭應了一聲。

趁著王彪辦理出院手續的工夫，葉雲飛扭頭掃視一眼病床上彈不得的劉鵬，隨即把目落在王達上，語氣平靜問道。

「要不要聽個故事？」

葉雲飛這番沒頭沒尾的問話，把躺坐在病床上的王達整的一臉懵。

「什麼故事？」

「兩隻猴的故事。」葉雲飛吸了一口香煙回答道。

「兩隻猴？」王達皺著眉頭嘀咕一句。

「是的，兩隻猴。」葉雲飛點頭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葉雲飛找來一把椅子坐下，斜眼掃視劉鵬一眼開始講述起來。

「從前有兩座山，一座是南山，一座是北山。」

「南山和北山各有一隻猴王。」

「有一天，南山的猴王臨時有事，帶著一群猴崽子來到了北山。」

「北山猴王自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毫沒把南山猴王放在眼裡，屢次三番跑去挑釁。」

「幾番挑釁下來，北山猴王不僅沒有佔到便宜，而且還在南山猴王手上吃了大虧。」

「北山猴王深知自己不是南山猴王的對手，於是找到了北山的豺狼，教唆其幫自己對付南山猴王的猴崽子。」

「財狼幸不辱命，功把南山猴王帶來的猴崽子給重傷了。」

「得知自己的猴崽子被財狼所傷，南山猴王找到了北山虎王。」

「從北山虎王口中，南山猴王知道了幕後主使是北山猴王。」

說到這的時候，葉雲飛掐滅手裡一半的香煙，抬頭與王達對視一眼，微微揚起角笑了笑問道。

「如果你是南山猴王，你會怎麼做？」

「我要是南山猴王，絕對跑去幹掉北山猴王，給自己的猴崽子報仇。」王達想都沒想，口而出道。

對於王達的回答，葉雲飛沒有到一意外，掏出一盒香煙，出一支放裡，點著吸了兩口繼續講述道。

「北山猴王的行為及了南山猴王的底線。」

「在南山猴王看來，直接幹掉北山猴王，屬實是太便宜其了。」

「所以北山虎王在南山猴王的授意下，吩咐豺狼把北山猴王的眼睛給挖了，舌頭給割了，四肢給廢了。」

說到這的時候，葉雲飛又停了下來，輕輕彈了彈煙灰，看著王達問道。

「知道南山猴王為什麼留了北山猴王一雙耳朵嗎？」

「難不忘記讓北山虎王割耳朵了？」王達想了小一會兒反問道。

葉雲飛臉上神異常平靜，揚手了一口香煙繼續說道。

「不是忘記了，而是南山猴王故意留北山猴王一雙耳朵。」

「因為南山猴王準備把北山猴王整個族群給滅了。」

「之所以留北山猴王一雙耳朵，為的就是讓其傾聽引以為傲的族群，滅亡前發出的悲憫聲。」

說完整個故事，葉雲飛微微撇頭掃了一眼病床上的劉鵬，隨即把目落在王達上，語氣平靜詢問一句。

「知道北山猴王為什麼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嗎？」

「因為它低估了南山猴王的實力。」王達想了想回答道。

「沒錯，北山猴王就是太不自量力了。」葉雲飛語氣帶著一不屑說道。

兩人說話之際，王彪推門進了病房。

「你們聊什麼呢？」

「葉哥剛剛跟我講了個故事。」王達沒想太多，隨口回應了一句。

「啥故事？」王彪一臉疑追問道。

「兩隻猴。」葉雲飛掐滅一半的香煙笑答道。

話音剛落，葉雲飛掃視一眼邊上打包好的行李，扭頭看著王彪和王達說道。

「你們先走，行李我來拿。」

「行。」說著，王彪走到病床前，攙扶起王達緩緩朝門口方向走去。

待王彪和王達離開后，葉雲飛靠攏到病床前，低頭凝視渾哆嗦，咬牙切齒的劉鵬，隨即俯在其耳邊，聲音帶著一嘲諷低語道。

「剛剛我說的故事彩嗎？」

「哇......唔......」劉鵬氣得脖頸青筋暴起，整個人不停搐，竭盡全力撕心裂肺怒吼一番，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完整字。

他不是傻子，無比清楚葉雲飛剛剛說的故事什麼意思。

同時，他知道了一件事，自己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部是拜葉雲飛所賜。

他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劉鵬咬著牙關，強忍著渾傳來的劇痛，舉起骨頭斷裂的手臂，企圖朝葉雲飛揮去。

「唔......」

若是此時能下床，即便已經四肢盡廢，他也會拼盡最後一力氣，用咬下葉雲飛上的。

但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微微舉起的手臂，瞬間失去了支撐力。

推門進病房的護士，注意到了床上過激的劉鵬，顧不上理會葉雲飛，箭步小跑到病床前，拿起針筒為其注了一劑鎮定劑。

屬實擔心劉鵬一時沒撐住就過去了。

過了小一會兒，劉鵬的緒方才平復一些。

小護士扭頭看了一眼葉雲飛，聲音帶著一好奇問道。

「你是誰？」

「他朋友。」葉雲飛輕描淡寫回應一句。

聽到葉雲飛說是自己朋友，劉鵬心到百萬點暴擊，愣是氣得呼吸都停止了。

小護士見狀，心一下懸到嗓子眼，不敢有片刻的遲疑，急忙俯對劉鵬進行了急救措施。

將劉鵬從鬼門關拉回來后，小護士已經累的不行了。

不過不敢鬆懈半分，繃著神經查看起了劉鵬各項指數。

趁著小護士忙碌的功夫，葉雲飛再度俯在劉鵬耳邊，十分小聲低語一句。

「忘記告訴你了，你弟弟劉波也是我找人幹掉的。」

說完這句話，葉雲飛站直子，低頭看著半死不活的劉鵬，故作關心叮囑一句。

「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另外，南山猴王已經開始行了。」說完，葉雲飛拿著行李頭也不回離開了病房。

葉雲飛最後一句話，把小護士整的一臉懵。

不過此時的，本沒有心思琢磨什麼猴王。

因為打了一劑鎮定劑的劉鵬，緒突然又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