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被他們追得沒辦法,停下來挨了幾下。 一群人在樓梯口,羅文強拖鞋都掉了,單蹦著蹦下去撿。 賀朝靠著扶手,趁著他們不注意,對自家男朋友做了個口型,兩個字‘救我’。 “鬧完沒有。” 謝俞笑著看了眼時間,又:“還去不去班級了?” 老唐讓他們簡單收拾一下,下午回班裏開個會,估計不是發新書就是聊期末考試的事。 聽到這聲,劉存浩鬆開手,低頭掃了一眼腕表:“我去,都這個點了。” 賀朝三兩步從樓梯上往下走,勾著謝俞脖子低聲湊近道:“你有沒有良心……我被他們追了半,你就站這看好戲。” 謝俞看著他,毫不避諱地也往這人耳邊湊了湊:“知足吧,其實我也想揍你。” “……” 一行人從宿舍樓走出去,路上綠蔭繚繞,並沒有什麽遮效果。 燥熱的風撲麵而來。 隻有高三年級有假期補課計劃,其他幾棟的教學樓空無一人,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太習慣。 還沒到班級門口,老唐已經開始他的演講,話聲音順著窗戶往外飄:“座位就不給你們重新排了,還按原來的坐,很熱,大家堅持一下。咱們爭取早點把第一複習完,能多給你們放幾假。” 三班教室到了一半人,都在打掃教室衛生。 謝俞走到門口,往教室裏看了兩眼,又看到門牌: 高三()班。 值日分配都差不多了,謝俞進去的時候已經沒什麽可以幹的活,最後跟賀朝一人分了半塊黑板:“這半塊我的,你滾去那邊。” 即使分工明確,謝俞洗玩抹布回來發現自己那半邊江山已經被賀朝占了。 “搶我地盤?” 賀朝:“這就是弱強食的世界。” 謝俞手上還沾著水,差點就想把抹布往這人頭上招呼。 男孩子個子都高,在黑板麵前推搡了一陣。謝俞手去抓賀朝手裏那塊抹布,賀朝側過,低頭看他:“行了,不跟你鬧。” 老唐該講的都講得差不多了,站在邊上喝水,看著這倆覺得好笑,又搖搖頭,把目落在窗邊。 許晴晴雖然在窗,明顯魂不守舍。 同一個地方反反複複地,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知道你們都對期末績很興趣,排名都整理好了,咱班這次績還不錯,比預期的好。大家要有對自己有信心。” 老唐從辦公室裏拿了績單,準備好好給他們分析考卷,分析之前,忍不住提了另外一件事。 三班全就聽見老唐慢慢吞吞地:“我們學校這次,全市前五裏占了倆名額。” “……” 全場寂靜。 即使班裏兩位可能是撞壞了腦子的大佬在四校聯考的舞臺上一鳴驚人,但總歸隻是四所學校,跟重點學校還是有很大距離。 現在全市前五這個消息一出來,還是被震得魂飛魄散,半不出話。 不是三班同學消化不過來。
老唐錄完績的那,整個下午,辦公室電話就沒停過,不是本校的領導過來問,其他重點學校也都驚訝於殺進來的這兩位到底是什麽作。 劉存浩最先回過神,在兜裏半,最後出來一張五塊錢,往書桌上拍:“我押排在前麵的是俞哥。” 萬達:“我……我也押俞哥。朝哥太飄了,本不是我能抓住的男人。” 羅文強:“我今就賭上我的尊嚴,我也選謝老大!” 謝俞本來對這個排名不甚在意,隨手翻了兩頁新教材,發現這幫人已經開始賭了,而且局麵一邊倒,有點好笑:“這有什麽好賭的?” 這幫人可能想追求一下儀式。 賀朝等了半,沒人押他,坐不住了:“你們還是人嗎,就算是表麵兄弟也要意思一下啊,一點都不懂事。” 劉存浩:“不好意思,我們不想意思。” “……” 賀朝起走到前排去,打算自己押自己,但是了半也沒著零錢,他俯在萬達桌上敲了敲:“那個,借點零錢?” 萬達還沒來得及不,賀朝又:“這是你發財的機會,考慮清楚了,機會隻有一次,今你借我十塊,日後我——” 萬達:“我不!我拒絕!” 謝俞笑著往後靠。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沒人願意押的“走位風、皮一下皮掉兩分卷麵分”的劣質,這次還真扳回了一局。 老唐低頭,邊看績單邊:“這次賀朝同學以總分74的分數位列市第二,跟第一之間僅相差兩分……” 萬達手裏那疊錢差點沒拿穩,心這次還真的失去了發財的機會。 重點學校那批尖子生他們是見識過的,實力相當恐怖,每次分數出來是看著都讓人膽戰心驚。 是前五,這五個人之間互相也都隻有幾分之差。 況且離高考還有一年時間,下一次考試指不定誰在前誰在後。 謝俞這次語文作文拿的分數比預期低了兩分,名次排在賀朝後麵,第三。不過作文這一塊,批卷老師帶著自己的主觀偏好,有個一兩分差距也很正常。 謝俞聽完績有點頭疼,他大概能預料到二中校史裏又會給他騰出來一個版麵,寫什麽‘力全市,共創輝煌神話’。 上次在校長室裏的畫麵他都不敢回想。 賀朝了一把他的腦袋:“朋友想什麽呢。” 謝俞麵無表:“在想這次會用什麽樣的傻姿勢上校史。” 老唐孩子啊繼續嘮叨,賀朝聽了一會兒,手去手機。 手機剛才在兜裏震了半,他都沒顧得上看。 謝俞:“誰啊?” “沈捷,”賀朝,“問你等會兒有沒有空,幫他兩張卡。” 謝俞想也不想:“沒空。” 賀朝把手機擺在桌肚裏,屏幕不斷暗下去又亮起來,低著頭瞄了兩眼,又:“……我不行嗎,哥手氣也很好啊。” 從換裝遊戲到野男人,謝俞實在是沒有到他所謂的好手氣在哪兒。
很顯然,作為好兄弟的沈捷也從來沒有領教過。 [沈捷]:朝哥,認清自己。 [賀朝]:我覺得我對我自己的認知非常明確。 沈捷簡直頭疼。 [沈捷]:你可別了!你跟你家老謝能一樣嗎,人家那才是真正的歐神。你是不是失憶了,要不要讓我來幫你喚醒一下記憶? 他跟賀朝認識好幾年了,這人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就算本來有好運也能生生被這人皮。 沈捷完真打算奉上一段黑曆史串燒,然而他還沒組織好語言,就看到對麵回過來一句: [賀朝]:可老謝是我的啊。 沈捷:“……” 賀朝發完,沈捷頭像跟變戲法似的,一秒變灰。 連句再見也沒有,直接消失。 沒禮貌。 老唐講完班裏兩個振人心的消息,開始按照排名,匯報班裏其他人的績。 他們班這次考得不錯,這話不是安他們,雖然從分數上來是更低了,但試卷難度不同,總還是有所提升。 平時報完薛習生,接著就是他們晴哥,沒想到這次許晴晴的績往後落了好幾名。 “怎麽回事,”賀朝低聲,“晴哥沒發揮好?” “不知道。” 謝俞抬眼看過去,隻能看到許晴晴直的後背,和腦後的馬尾辮。 他們一開始還擔心許晴晴會難,但是整節課下來許晴晴都沒什麽其他作,該聽課繼續聽課。這樣打量了幾下,下課之後劉存浩放鬆了警惕,拍著萬達的肩:“你看,不愧是我們晴哥,男人——” 劉存浩後半句話還沒完,許晴晴原本得筆直的背突然彎了下去,整張臉臉埋在臂彎裏。 “……哭、哭了?” 許晴晴這一哭,周圍人手足無措。 徐靜輕輕拍後背,了好幾遍“沒事的,就一次考試”。 謝俞被賀朝拉著去八班完卡,再回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許晴晴紅著眼,劉存浩他們幾個人排著隊站在跟前,番上陣:“我講個笑話吧,有一隻企鵝……” 高三帶來的力,讓很多人一時間沒辦法接。 殘酷的競爭、對未來的不確定、以及家人的期待…… 看都能看出來是怎麽回事。 賀朝隔著窗,也加了大部隊,揚聲:“晴哥!給你變個神奇的魔。” 這人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蹩腳魔還需要配合,於是謝俞臨時擔任魔師助理這一職位。 結果賀朝第一句話就掉鏈子,指著助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托兒。” 謝俞:“……你到底會不會。” 許晴晴:“……” 許晴晴無語之餘,覺眼睛又有點酸,不聲地眨了眨眼睛:“你們有病啊,走走走,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這幫男生笨拙得不像話,不會安人,手法一個比一個離奇。 心卻不可思議地變好了。
五年前,中二病晚期的她在網遊裡假扮男生套路了一個“妹子”,相處兩年就把“妹子”給“拋棄”了; 三年後,重新回到遊戲,發現那個“妹子”竟然還在!!上線後“妹子”主動坦白了一件事…… “其實我是男人。” 納尼!這家夥該不會是個彎的吧?駱柯兒糾結了,如果說自己是女人,會不會打擊到這位小gay的心呢?於是果斷拋棄人妖號,換新號!嫁新人!白撿一便宜老公,還免費包郵!這回她要做個小鳥依人的美女子! 某一天,便宜老公問:“你的人妖號不用了嗎?”
重生前,周程為了她們違背了系統的任務。 但最后卻落得被她們誤解的下場。 重生后,他決定對這一切袖手旁觀,可劇情好像他記憶當中完全不同。 當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少女們乞求他回到她們的身邊。 可這一世,他再也不愿相信她們。
17歲那年,向暖轉學到沈城,和分開11年已久的童年夥伴駱夏重逢。她第一眼就認出了他,而他卻早已將她遺忘。 彼時的向暖清秀內斂,並不惹眼,而駱夏卻猶如盛夏的太陽耀眼奪目,被很多女生暗戀喜歡着,向暖也成了其中之一。 只可惜,直到高三結束,她和他依然只是普通同學。 畢業前,向暖鼓起勇氣讓駱夏幫自己填了張同學錄。他在同學錄上留給她的祝願和留給別人的並無兩樣:“前程似錦。” 在駱夏眼裏,向暖沒有什麼特別,她就和學校裏的其他女孩子一樣,只是這夏日的微末一角。 多年過去,向暖和駱夏在醫院再次重逢。此時的他是外科醫生,而她成了他的病人。 向暖本以爲這個不止佔據了她整個青春的男人會和原來一樣,轉頭就會忘記她。 可是這次,駱夏卻將向暖烙印在了心底最深處。“向暖,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我曾偷偷擅自給過你很多機會,只是你視而不見。 後來,駱夏終於把向暖追到手。同居後的某日,駱夏在書房無意翻到向暖的高中同學錄。男人找到他寫的那頁,卻也將向暖塵封多年的祕密掀開。 那句“前程似錦”後面,寫的是屬於少女整個青春歲月的暗戀——“我偷偷把有你的夏天藏在我的每一天。” 那年求婚時,駱夏單膝跪地,鄭重認真地對向暖說:“暖暖,你願不願意,讓我成爲你的夏季?”
十七歲那年,周宜寧悄悄喜歡上了一個人。 夏日午後,少年隨手留在她桌子上的紙條寫滿了競賽題思路,瞬間成爲她整個少女時期的所有心事。 本以爲再無相見,不想高三那年轉學,她竟成了裴京聞的同桌。 少年人帥性子野,是常年被衆多女生提及的風雲人物,唯獨對默不起眼的她有些特殊。 高考那天,周宜寧鼓起所有的勇氣,藉口沾學神運氣,輕輕環住少年勁瘦的腰身。 裴京聞回擁住她,溫聲鼓勵,“別擔心,你會得償所願的。” 卻沒想到,後來分別的許多年,他成了她整個青春時期唯一無法得償的所願。 — 意外重逢時,裴京聞已是業界出類拔萃的青年醫生,出身顯赫,身邊追求者無數,一如少年時讓人移不開眼光。 她忍着眼眶的澀意,看向男人端正挺拔的背影,輕喚他的名字:“裴京聞。” 不料,下一秒男人轉身,語調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周小姐,有事?” 周宜寧這才認清他早已忘記她的現實,正要悄悄收起所有幻想,卻在家裏安排的相親局再次見到他。 “結婚嗎?” 明知男人和她領證不過是滿足長輩心願,到嘴邊的拒絕仍無法說出。 — 南臨高中校慶,裴京聞作爲優秀校友代表發言,舉手投足隨性恣意,僅站在禮堂就備受衆人仰望。 周宜寧自以爲將情愫很好隱藏,保持分寸不僭越,彷彿和他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只有在提起學生時代最般配的情侶,好友趁機問她和裴京聞的後續時,她搖頭,低聲說:“他現在……不喜歡我。” 話音剛落,她撞進了一雙深沉炙烈黑眸,避無可避。 誰都不知道,人潮散盡,裴京聞在他們看了許多個日出月落的操場,從她的身後靠近,滾燙的呼吸帶着懲罰的意味。 “感覺到我對你的喜歡了嗎?” “如果還沒有,我可以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