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一天到晚是坐在那裡可不行,早晚要出病。
既然他不去鍛煉,葉朔就隻好拖著他去鍛煉了。
雖然…在六皇子看來就是單純的玩兒而已。
一開始六皇子心裡頭還有些不耐煩,覺得皇弟任,耽誤自己讀書,但礙於貴妃,他又實在是不好發作。
直到看到他吭哧吭哧將繡球抱來,眼中滿是期待,六皇子驀然一怔,隨即有些愧疚。
於自己來說對他就只有利用,但小孩子知道什麽?他卻是真的將自己當了兄長。
六皇子見的世面,在他看來,皇弟還這麽小就這麽粘著自己,不是視自己為至親又是什麽?
他完全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一個詞,父。
在葉朔眼裡六皇子就是個孩子,孩子沒有分寸,他當然要在一旁糾正啊。
一直玩兒到六皇子冒汗,葉朔才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六皇子…六皇子回去之後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看書了,破天荒的草草收拾一下就睡了。
真不知道皇弟的力怎麽會這麽的旺盛。
這麽想著,六皇子很快進了夢鄉。
這一夜,他睡的格外的香甜。
*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又是小半年過去。
這半年之中,不知道是政務繁忙,還是說景文帝用的久了,不行了,他踏后宮的次數明顯減了許多。
到貴妃這裡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總共就那麽三四次吧,就比沒有強了那麽一點點。
不過便宜爹來的次數雖然,但是況卻是比之前好轉了許多。
這點從葉朔早上一睜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主殿就能夠看得出來。
便宜爹來的不多,卻一點沒耽誤辦正事兒,看樣子不是的原因。
不知道為什麽,景文帝總覺得小兒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當他從貴妃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這小子的眼神看得他莫名有些手,想揍他一頓。
真是奇了怪了,景文帝從來不打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腦海裡怎麽會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
景文帝向來都是以說教為主,自己手或者是旁人手,在他看來終究是下下策。
直到看到自己小兒子著眼睛,還帶著剛睡醒時候的困倦相,然後一頭撲進貴妃懷中。
一邊撲,他一邊還念念有詞:“、……”
貴妃忍著腰酸,將搖搖晃晃的小東西扶穩,不解的問道:“什麽?什麽?”
葉朔從服的隙裡瞄了自己便宜爹一眼,霎時間頑劣之心大起,於是仰面道:“父、父皇…大…年紀,跟、跟…母妃……睡,!”
意思是,景文帝這麽大把年紀了,還要跟他娘睡一起,不害臊。
現代年輕父母社死瞬間,被孩子當眾說出房的那點事兒。
這麽強烈的恥,就連現代人都遭不住,更別說皇帝了。
話音落下,景文帝的表果然開始變得不自然了。
深吸一口氣,不等他開口,就見小東西像是應到了什麽似的,一溜煙就躲到了貴妃的後。
景文帝…景文帝還能說什麽?關鍵是這事兒沒法解釋啊!
景文帝本來尋思小孩兒忘大,後面貴妃肯定會說點什麽,肯定不會有第二次。
誰知道他再來的時候,小東西更是“噔噔噔”跑到裡面,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出來了,那表,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不、不要趕…朔、朔兒自己、自己走……”
話音落下,他又扯了扯六皇子的袖:“六哥…我、我今晚…跟你睡……”
六皇子還小,什麽都不知道,聽到這話順口就問了一句:“啊?為什麽?”
一旁的景文帝:“…………”
景文帝一張臉跟打翻了的調盤似的,五六,分外好看。
王自全以及一乾宮人果斷埋下了頭。
第20章 心態
六皇子還在那頭不解:“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說要跟我睡?”
倒不是六皇子不歡迎,就是覺莫名其妙的。
殊不知他越問,景文帝的表就越是彩。
景文帝這輩子都鮮有這麽尷尬的時候。
平常他寵幸妃子的時候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但若是被自己兒說出來,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皇帝畢竟是皇帝,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強大太多,轉瞬間,景文帝就恢復如常了。
這怎麽行?
哪兒能這麽容易就放過他?
於是景文帝張了張,剛想要說什麽,就見小孩兒驚呼了一聲:“啊——”
隨後葉朔的聲音變得有些磕絆,死死抓著娘親的角,仿佛被嚇到了一樣,害怕又驚慌:“好、好可怕……”
可不是麽,再怎麽冷靜,景文帝的臉還是眼能看出來不對。
六皇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出於本能,立刻噤了聲。
怎、怎麽了?
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六皇子再聰明,此刻也有些茫然。
看著兩個鵪鶉似的瑟瑟發抖的小孩兒,景文帝一口氣上不去又下不來,卡在嚨裡,好不難。
他想發火,卻連個理由都沒有。
算了算了,可不能再招惹了。
點到即止,省得把便宜爹氣出個好歹以後就沒得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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