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看到。”燕知春略帶不悅地說。

“怎麼會……？”老者一愣，隨后喃喃說道，“那些畫面瘋狂地涌我的腦海，我們應該都一樣啊……咱們都是人類啊。”

“我只是覺你現在不要糾結這些問題了，只要活下來，還有很多時間讓你研究。”

燕知春轉頭看向了遠的黑羊，他已經第四次抵擋住了天牛的攻擊。雖說是「抵擋」，可「抵擋」的結果是他每一次都會被擊飛出去，只能說勉強保持活著。

“不行……我的心真的難以平靜，那些畫面實在是太真實了。”老者手抓著自己蓬的頭發，完全沒有在乎黑羊的死活，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話，“那每一鏟子的我還能到……可是最后……最后怎麼了來著……”

燕知春心中煩無比，地覺這個老者似乎和白羊有著什麼奇妙的聯系。

但仔細想想，每一個「極道」歸結底都和白羊有點聯系。

讓人在意的便是這老者口中「祖先的記憶」，這種在腦海當中忽然閃過畫面的況很像自己的晃神，難道他跟白羊的聯系比其他人要更深嗎？

燕知春搖搖頭，知道現在要考慮的不是白羊的問題，而是活下去的問題，于是只能趁老者自言自語的時候挪形，看向了距離最近的其他「極道」。

蹲在地上抬剛要走，老者卻再次一把抓住了。

“小姑娘……你不信我？！”老者一抖，連聲音都變了變，“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些畫面……你怎麼能不信我？！”

燕知春面一沉，開口說道：“我信，但我現在沒法和你深討論，需要把這個話題擱置一下。”

“現在擱置……？”老者低喝一聲，“那可不行……我們走了以后要去哪里找這些「螻蟻」？萬一那些畫面我看不見了怎麼辦？”

話音一落，燕知春的耳畔就傳來了周末的聲音。

“嘖……我真是猜不你這個賤人……現在是什麼要關頭，你他媽還和人大大方方吵起來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吵了？”燕知春嘆氣道，“難道不是他在單方面的大嗎？”

“你趕讓他閉啊。”周末又說，“嘖，現在可真是他媽離了大譜，廣場上除了黑羊，就你那里聲音大。”

“我有在努力了。”燕知春搖搖頭，但又想起了什麼，“周末……你認識我旁邊這個人嗎？”

“嘖，我不認識那種奇葩。”周末回答說，“這麼另類的人一般都是江若雪那個賤人招聘的。”

“若雪……”燕知春聽后心一揪，“和老孫是第一個進來的……他們沒事嗎？”

“算是命大。”周末回答道，“天牛似乎沒有想到我們會直接走到這里，我們沒看到，但也沒有第一時間沒有做好進攻準備，那個賤人活著呢。”

“我想要知道這個老者的信息，他的「回響」程度很高，幫我聯系一下若雪。”燕知春說完之后覺自己忽略了什麼問題，“等一下……你剛才說……你們一進門就沒有看到天牛？”

;“這不廢話？”周末小聲回答，“「極道」這麼多人都「回響」了，如果第一時間看到天牛了還能讓殺這麼多人嗎？”

燕知春眨了眨眼，覺這條信息似乎很重要，可是自己又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眾人在進門時都沒看到天牛，只能說明從一開始就發了「匿」，可沒有第一時間殺人，又說明本不知道眾人會來，那提前發「匿」的目的是什麼？

這兩個矛盾的信息在燕知春看來應該是天牛上的突破口。

“嘖，我問到了。”隔了一會，周末說道，“那個老頭確實是江若雪這個賤人招聘的，說「當時看到一個老頭在大街上鏟地，覺得很有意思，于是拉了極道」。”

“呃……”燕知春覺這種離譜的答案確實像是來自江若雪，于是又問，“那這個老頭的「回響」呢？”

“江若雪原話是這麼說的……”周末嘆了口氣，“「嘿嘿，我忘了。」”

“好。”燕知春點點頭，“非常合理。”

不再和周末談話，只是又把目聚焦在了眼前的老者上，總覺自己又一次發了什麼奇怪的「因果」，這老者的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并且緒非常激，如果不能理好他的問題，估計天牛馬上就會注意到這里的。

“老大爺，我們做個易怎麼樣。”燕知春說道，“你告訴我你的「回響」，我也告訴你一個我調查的「無臉人」的。”

“什麼……？真的？”老者一頓，“你也見過沒有臉的人？”

“是的。”燕知春順著老者的思路說道，“天牛太棘手了，如果放任不管，我們就沒有機會去調查那些「無臉人」了。”

“天牛？你是說那個看不見的人？有什麼棘手的……”老者抖著放開抓住燕知春的手，“我就是「尋蹤」啊……”

“哎？”

燕知春眼神一愣，發現自己好像誤打誤撞直接找到了對抗天牛的辦法。

“要不然我靠什麼去尋找那些沒有臉的人？”老者抖著說，“只要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就一定能夠找到蹤跡的。起初我只是想知道我們從哪里來，可是所有的答案都通向了地底。”

燕知春收回了思路，一臉認真地看向老者：“能不能幫我們鎖定一下天牛的位置？”

“不就是想贏嗎……？”老者說，“你小看「尋蹤」了。”

“什麼……？”

“小姑娘，你現在需要找到不是「天牛的位置」，而是別的東西。”老者一臉認真地說道，“難道你想要贏，必須要看到天牛才行嗎？”

“我不太懂。”燕知春覺自己對這個老者的了解還是有些，「尋蹤」除了尋找某個人的位置，還能尋找什麼？

老者自顧自地出手，從燕知春的頭上拔下了一長發，隨后在手中。

“小姑娘，你現在需要找的，是「通往勝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