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這十幾年,也不是沒有試過差點餡的,我如今回頭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了十幾年,每一日如履薄冰,把娘家人一個個地送往青州去,還要不被人看出我背后的籌謀。”
“您辛苦了。”錦書由衷敬重。
“我不怕辛苦,”眉目見橫戾氣,卻也有慈悲,“也不怕死,就怕大燕的百姓因當權者無道,過著顛沛流離的凄慘日子,青州沿海一帶,桑寇作多年,太上皇在位時,多次讓青州衛營出兵圍剿,效果不大,縱擊退了也很容易卷土重來。”
“五年前,淵領兵痛擊,使得他們主力大部分潰散,但還有殘余份子不斷擾沿海百姓,青州衛營像瞎了眼似的視而不見,導致我的自衛隊犧牲不人,加上朝廷即將打擊,我實在支撐不住,只能找淵求救。”
“一旦淵奪得青州衛營的主權,我便可分回到后宮去,我其實瞧不起魏貴妃,往日也不想在上浪費我太多神與時間,我不好,無法兼顧太多,但如果外頭的事不需要我勞心勞力,我也是該奪回后宮之權,助淵一臂之力。”
“淵的艱難,我看在眼里的,他在外,在軍如何運籌帷幄,但到了朝堂上總歸吃虧,因為他面對的是掌著生殺大權的君王和決定所有國策的閣。”
錦書正了神,道:“我明白,我也會盡力協助。”
皇后眼底激賞,“好,待你大婚,有了皇家的份,你我雙姝合璧!”
需要錦書的醫治,然后名正言順地好起來,重新掌權。
出手,“但首先,你需要給我藥,這藥神奇,我這兩年發作頻繁,兩次差點要了命的,若再不能控制病,我無力再堅持,我已經很累,不定那日就死了。”
心疲勞,也不知能堅持到幾時。
錦書一直放在上,取出后站起來道:“我教你用。”
皇后好奇,“這是什麼材質做的?”
“樹膠,不重要……”錦書教用藥,告訴這個藥能用多久,皇后很聰明,一下子就學會了。
沒久留,把要的事說完,然后送上一個令牌,“這是我的飛令,自衛隊見了飛令,自然會聽淵的命令行事。”
一切代完畢,便離開了。
等晚上淵回來,錦書派人去請敏先生,把皇后今日來過,說過的話全部告知二人。
淵意外得很,“青州自衛隊竟是皇嫂組建的?”
這兩三年自衛隊救了不沿海的百姓,他也多次請旨,派青州衛營繼續圍剿桑寇,但是陛下都不同意。
他認為桑寇小打小鬧,不值得朝廷大干戈。
敏先生曾向青州自衛隊捐過一筆銀子,暗中也送過兵,接過,卻不知道青州自衛隊是皇后和國丈他們組建的。
敏先生嘆息道:“陛下有此賢后,若能帝后一心,早就四海臣服,讓太上皇和老臣們放心,怎有如今進退維艱的局面啊?”
淵問敏先生,“你那日聽了云沐風的事,說了一句要做點什麼,你做了什麼準備?”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敏先生道:“宮里頭的事,我夠不著,但魏國公那邊我倒是搞了點料子的,本打算從他那邊手,讓魏家先一,也算是給魏貴妃添堵。”
淵略一沉思,迅速道:“緩行,等大婚之后,配合皇嫂的治療,等對外宣布即將痊愈,你再對魏家下手,時機要與皇嫂奪回后宮之權配合起來,不遲不早,那段日子要魏貴妃自顧不暇。”
敏先生領命,“是!”
淵打開門,召集四大衛隊于書房待命。
下了幾道命令,其中,最要的一道,讓危三爺他們去接掌青州自衛隊。
再下令給敏先生,“趁著閣不辦公,上一道折子,說我調兵去打自衛隊,五天之后,再上一道折子,說自衛隊歸降,我以大都督權限,把他們收編為抗寇隊伍,自衛營,不青州衛營管轄。”
“還有,傳本督令,著皇四子云秦風歸營,編駐京軍隊,由戰無領一千兵馬,帶同云秦風危三爺危四爺前往青州,巡水路行,不得耽誤。”
他看向錦書,“你答應蘭寧侯醫治冷霜霜的事,要做一些改變,讓星芒出手,把人帶走,讓侯府上一陣子,無暇顧及青州的事,事后送回去讓你兌現承諾醫治的臉,之后要如何置,也由星芒決定。”
“是!”錦書不自覺地以下屬的口吻接令。
他說完,再看向諸將,“封鎖青州到京中的所有驛館,驛馬嚴管控,不得往京城發送任何書信。”
所有人迅速行,這大過年的,最適合辦一些人措手不及的事。
錦書在一旁看著,這個時候,淵領導者風范就全出來了,王者的威嚴震懾著每一個人。
這樣的淵,讓心。
所有人出去之后,淵一把抱住了,在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他也很激,道:“錦書,我缺的,便是能在宮里頭牽制陛下的人,后宮一,魏貴妃必鬧,魏貴妃鬧,他就,能給我制造太多的機會,你一定要治好皇嫂,讓的喝之癥好起來。”
錦書剛上他,隨即就被親了一下,登時便有一種被豆擁抱親吻的覺。
幸福蹭蹭蹭地上頭。
皇后回到了商號,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捂住臉哭了起來。
真的太累了,已經奔波不了。
一直擔心自己支撐不下去,在淵出戰之前,就想找淵了,但他戰勝歸來,卻也重傷,差點沒了命。
后來命保住了,眼睛瞧不見,日夜還要承那噬心之痛。
而且,淵的境也艱辛,制衡著陛下,陛下的所有火力全部集中在他的上。
本是不忍心把重擔全部加諸在他上,但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只是開始也猶豫,擔心淵不愿干涉皇家之事。
是后來見他私下見了云沐風和云秦風,猜想淵或會愿意,才送來暗示之禮,想著一步步靠近,再說明白的。
想不到,那姑娘直接識穿,毫無準備,只能狼狽地離去。
哭了一場,慢慢地站起來,拭去淚水,眼底依舊堅毅,將回到后宮去,依舊是一場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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