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錦書提著食盒,與紫一同前往大都督府。
這是一座雄偉威嚴的建筑,坐落在皇城西北角上,距離宮殿很近。
紫介紹,這一帶就是大燕的權力中心,三書六部,各要衙門都在這里。
們從側門進去,便在淵的辦公廳里等著。
辦公廳比較凌,東西七八糟的,案上的東西也散落一地,顯然今日這里有過一場怒氣的宣泄。
紫問了領他們從側門進來的護衛,才知道今日殿下在這里發了一通脾氣,倒是也沒沖誰,就是無緣無故地摔了東西的。
“沒沖誰就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不信的。”紫可沒見過殿下失控發火,便再憤怒,也能忍住的。
“真的,這兩日心很差了,砸了東西不說,還連飯都不吃,如今還在議事廳和各大武將員著肚子議事呢。”
紫笑著道:“那不是巧了麼?我們姑娘帶著飯菜來的,你去請一下。”
護衛瞧了錦書一眼,擺擺手,“可不敢的,這里是都督府,不容外人進來的,也是看在紫大人你的份上,這才開了側門,若都督知道只為送飯菜來,怕要更生氣的。”
紫道:“不怕,只管去說,有什麼我擔著。”
“不行,你們先在這里等著吧,等都督議完了事,我在去報。”
護衛說完便走了,他是巡邏和駐守的,可不能玩忽職守。
今日才有人送了飯菜過來,都督直接命人攆了出去,這晚上又來一個,若不是紫衛隊的指揮使,他都不會放進來呢。
紫便想親自去請,但錦書住了,“不要去,辦事要。”
紫有些意外,道:“我以為您會說吃飯要的。”
在未婚妻眼里,天大的事,都還不如未婚夫吃飯重要,話本都是這樣的。
錦書點頭道:“吃飯當然重要的……但是,有要事辦,那就先辦事。”
加班重要,工作重要。
錦書在某段時候,也曾經是工作狂。
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把桌子上的文件也給整理了一下,紫見狀,也過來幫忙。
收拾完,們便坐在椅子上等。
議事廳。
淵這兩天都在整合都督府上下的員和人手問題。
以前巡防營和五城兵馬司都歸軍,但現在分開了,那麼就要把工作重新安排一次。
過幾日便要休朝,所以年前務必整合好。
大家也著實有些乏了,淵便讓他們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吃點東西。
他也不知道錦書來了,喝了一杯茶便走了出去,想著在前廳走走,散散悶氣。
卻見護衛上前來,小心翼翼地道:“都督,卑職有事稟報。”
“什麼事?”
護衛道:“約莫是半個時辰之前,紫大人帶著一位姑娘前來送飯,如今在您的后衙等著呢。”
淵聲音揚起,“什麼?”
護衛以為他生氣,急忙解釋,“都督息怒,卑職是見紫大人帶著過來的,這才放……”
話沒說完,只見影子一閃,護衛詫異地抬頭,殿下呢?
錦書和紫約莫半個時辰,才聽得外頭有腳步聲響起。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紫往外瞧了一眼,立刻站起,“回來了。”
錦書都幾乎睡著了,聽得紫說回來了,急忙便睜開眼睛。
淵幾乎是一路小跑來的,氣人得很,錦書給他送飯來,竟敢不報。
“殿下!”紫拱手,“姑娘給您帶了飯菜……”
“行,你出去。”
紫哦了一聲,識趣地出去,且把門給關上了。
錦書站起,還有些睡眼惺忪,瞧著他卻有些發笑。
他沒穿披風,一紫服皺的,擺子塞了一塊在腰間,出云頭黑朝靴。
頭發也有些,下胡茬冒尖,臉明顯是熬過夜的,符合加班狗的氣質。
只是依舊俊……
沒等認真看,只覺得腰間一,子被一力量裹挾著往前倒,倒在了他的懷中。
好幾日沒見,隔了幾個春秋似的。
到底是都督府衙門,辦公務的地方,也不至于沒了分寸,抱一下之后便放開了。
“我見你都睡著了,你累就不要親自來。”他牽著去坐下,“我在這里吃喝都有的。”
錦書掙他的手去打開食盒,“敏先生說你吃不好。”
飯菜還是熱的,底下有開水暖著,且食盒也封,能保溫。
“吃不下,也不。”他瞧了一眼食盒,當即又改了口,“現在可得要了。”
他過去張羅,把飯菜端出來,不多,兩道菜,一碗米飯。
米飯是用小陶罐悶著蒸的,香得很,淵用筷子開,果然看到里頭有細碎的臘粒和小碎香信。
“滿姑姑做的,對嗎?”淵眉目里都有了。
這樣的天氣,吃上一碗臘飯,好高興啊。
而且這樣的陶罐蒸飯,臘要放在飯中間,這樣既能和米飯的香味搭配恰當,又不會太過膩。
“是啊,親自給你做的。”錦書把菜擺好,“快吃。”
“你吃了麼?”他問道。
“我吃過了,你快吃。”錦書支著下,忙起來的男人真的好迷人啊,“我看你吃。”
淵吃了起來,他吃飯很斯文,修長的手指握住筷子,作是十分標準的,夾菜的時候慢條斯理,吃的時候也是細嚼慢咽。
看他吃飯,也著實是一種。
方才進來的時候,還有狂氣未褪,可如今便半點都尋不著那份狂氣了。
等吃完,碗里的米飯一粒不剩,菜卻還有一大半。
錦書問道:“不好吃麼?這點都沒吃完。”
“好吃啊。”淵放下了碗,“但不能多吃,你不是說了麼?我胃不好,要吃多餐。”
錦書記得是這樣說過的,他真的好乖啊。
收拾了一下,錦書問道:“方才我來的時候,這里糟糟的,我聽說你發了火,是不是工作不大順心?”
淵搖頭,“沒什麼不順心,差事多費點心思總能辦好的,是五城兵馬司那邊,紀律松散,到了讓人無法忍的地步。”
“沖兵馬司啊?我聽那護衛說你沒沖誰,只是自己發了一場脾氣,我還納悶呢。”
“我也沒有直接沖兵馬司的員發火,但發這麼一場脾氣,能讓都督府所有的員都夾著尾,兵馬司也自會對號座。”
是手段上的事,錦書便不問了,問起了云沐風的事,“我記得你之前說寧妃是被魏貴妃杖殺的,謹王的雙也是那個時候殘疾,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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