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見話說得差不多了,便道:“今日在我府邸吃了茶,晚些我差人送你們過去國公府吧。”
李湘萍有些猶豫,“只怕,還是不待見我們啊。”
武夫人道:“都是親人,不待見也還得去,年初就出嫁了,你們當嬸母的,也得幫襯打點才行啊,國公府里頭的下人,也仗著你們當長輩的幫管著點呢。”
大家也稱是,既然是名正言順的,也就不講什麼刻薄了。
按照俗例辦事就行。
武夫人見狀,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也一道去國公府坐坐吧,那日樊媽媽不是說了麼?咱得空就到國公府去做客。”
林夫人和武二夫人便連忙說好,一道去拜會落姑娘。
但是在場的夫人也不傻,在一起說說是非可以,真要到國公府去砸場子,得罪落姑娘和蕭王殿下的事,他們才不會做。
當下便有幾位夫人借口說府中還有事,要先回了。
但也有幾位耳子的夫人,經不住們的磨泡,答應一道前去。
還有幾位則是想通過武夫人去討魏國公和貴妃的好,給家中兒郎一個晉升的機會,便也愿意跟著去。
但這幾位都是人,墻頭草,誰強倒向誰,所以們也是打算看況說話的。
而錦書今日安頓好堂伯父一家之后,便帶著紫和滿姑姑去了公主府。
紫是跟隨出保護的,滿姑姑則是為了大婚的事,想請大長公主給姑娘出嫁頭一晚梳頭。
大長公主份尊貴,且與老駙馬夫妻和順,這些年是要兒子有兒子,要兒有兒,府中兒郎出,姑娘們也漂亮大方。
這是妥妥的全福老太太啊。
這事滿姑姑要親自出面去請,總不能讓姑娘開口的。
樊媽媽也回了蕭王府,那邊的事也是一大堆的,靠敏先生不行,回頭大紅喜字他都給你用二手的。
一群夫人帶著北州落家那三大家子到了國公府的時候,正是國公府山中無老虎的狀態。
阿門抵抗不了,雖然一直強調說姑娘沒在府中,但們說就坐在里頭等回來。
們就不信落錦書不在。
武夫人也道:“便不在府中,但家中長輩親人來了,也得往里迎啊。”
這道理著實也是道理,阿門想著橫豎也阻攔不了,便請了們進去。
周元周茜得知況,也只能奉上熱茶伺候著。
紅狼是在府中的,但是這些送往迎來的應酬事,他不管。
周元和周茜兩人獨挑大梁,承著武夫人刁鉆刻薄的問。
們說落錦書就是在府中,只是躲著沒出來,讓周元馬上去請,不然就要往后院去了。
周元周茜好說歹說,們都是不信的。
落鑫氣得一拍桌子,“知道我是誰麼?我就是大將軍的兒子,我才是這國公府名正言順的主子,一群奴才也敢忤逆我的話?信不信我馬上把你們攆出去?”
這位落鑫,就是二房說要過繼給大將軍的兒子。
他跟隨大家到了國公府,瞧著國公府的威風,想到自己是要承爵的,自己就是這里的主人,不也氣焰高漲了起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首先便整治這倆丫頭,在諸位夫人面前展現一下威風,也好震懾府中其他的下人。
但周元和周茜也沒拿他們當回事,只一味和原先那樣敷衍著。
因為姑娘也沒料到他們今日便來,所以沒有提前吩咐,們也不知道姑娘打算如何理的。
二嬸李湘萍見狀,知道兒子鎮不住們,上前便罵道:“你們兩個小賤婢,竟敢瞞著你們姑娘,把我們和諸位夫人都晾在這里?我如今便去告訴,走。”
揚手,便招呼著落家的人往后院里去,料想落錦書那小賤人是躲在后院不敢出來的。
大將軍夫婦死后,李湘萍一直欺負落錦書,而落錦書也怕。
以前怕,現在也會怕。
畢竟,們二房是最有資格承爵的,一個即將出嫁的姑娘,娘家給一份嫁妝就很不錯。
落家的人往里頭沖,那些夫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去還是不去。
總覺得這樣的架勢,有點像潑婦了。
有些看熱鬧的跟著去了,但也坐在正廳里靜觀其變的。
辛夷和劉大安在病房里頭,聽得靜都出來看。
周元也先一步過來跟辛夷說了,問辛夷可知道姑娘的意思,或者辛夷出去擋一下。
辛夷道:“我不去的,這不歸我管的。”
看看熱鬧就。
周元見不去,只得轉小跑過去,繼續應付著。
劉大安站在辛夷的邊,瞧著一群人兇神惡煞地往回廊那邊去,覺得很詫異,“他們來找總司麻煩,膽子這麼大啊?”
“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
“總司能死他們。”劉大安深表同。
辛夷想了想,“也不一樣,現在立忠厚老實的人設。”
劉大安瞪大眼睛,忠厚老實?這……這委實也不沾邊啊。
見他們一直囂,鬧得很兇的樣子,有一個男人還掌摑了一名小廝。
劉大安擔心地問道:“會不會鬧到我們病房來啊?要不要把總司請回來?”
辛夷白了他一眼,“你沒被罵過嗎?出診的時候你去請理這些雜碎,不得被罵死啊?”
劉大安想想也是,道:“那我先回去看看謹王殿下,如果有什麼事,你理。”
他不敢對外臉,雖然總司說京中的忍者窩點已經被端了,但那些人真的很神通廣大啊。
辛夷鎮守門口,但們也沒敢過來,因為聽說謹王殿下在這里養傷。
不知真假,卻也不敢冒險,鬧了一大通之后,又會了前廳去等著。
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好幾位夫人都不想等了,覺得這事越發地不靠譜。
但就在們想起離開的時候,錦書卻帶著紫回來了。
外頭一稟報,武夫人當即神一振。
料想那落錦書也不會順利讓落家二房三房的人進門的。
一定會把落家趕出去。
武夫人是十分清楚在北州的遭遇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但落鑫是過繼的兒子,至眼下是名正言順的,他是可以住在國公府。
如果敢把人全部攆出去,到外頭去說破天,也是刻薄寡恩,不念親。
所以,看到錦書往正廳走來,便笑了起來,“姑娘回來了。”
料想會看到一臉憤怒的落錦書,但恰恰相反,錦書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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