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錦書聽了這話,心頭也傷。
在宮里的時候,太上皇得知是落祁北的兒,那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也知道父親戰敗犧牲的消息傳回來,太上皇當場吐昏迷,病一再加重,許久他都沒能從父親犧牲的噩耗中走出來。
如今追封,也算是為他最的臣子做最后一件事,自然,也包括對份的提升。
落錦書替原主父親領了這份恩典,收斂心神,輕聲道:“我要過得很好,才能告他在天之靈。”
云淵看著,有些話想說,但最終沒說。
在接太上皇旨意那一刻,他心里頭沉重的原因,是覺得大將軍其實滿門覆滅了,眼前的錦書,很有可能會不是真的錦書。
但他還沒琢磨辛夷話中的真正含義,暫不能下定論。
只是不管如何,心底很慶幸錦書來到他的邊。
他牽起落錦書的手回屋,且傳了紫和紅狼過來,幾天之后要離府另居,許多事他必須親自代,不能假手敏先生。
辛夷沒跟著進屋,眸飄出了高大佇立的圍墻,尖耳朵豎起,想聽聽蜀王府那邊對于太上皇這個驚喜是否滿意。
聽了好一會兒,聽到一些咆哮狂怒的聲音。
辛夷皺起眉頭,這蜀王好沒禮貌啊,沒謝恩。
收回眸的時候,看到樹上藏著的一抹影,暗疾藏在樹上,一雙眸子炯炯銳利地盯著,想起總司昨晚的吩咐,有些誤會還是解釋清楚為好,便大步往那樹走去,抬起頭正喊一聲,卻見眼前一閃,那影迅速消失。
咒罵之聲低低地傳來,“為什麼又看見老子了?”
辛夷一怔,能瞧不見嗎?一個人躲在樹上,這麼大的目標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見吧。
不止他,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有他這樣的人,出一雙貓頭鷹似的眼睛。
辛夷覺得這些人好生奇怪,想了想,撿起了一把小石子,把四個方位的人全部給扔了一遍,等他們一臉震驚地飛落地上,才拍拍手走機。
影子衛心態徹底崩了。
紫的傷勢還沒好,但素來朗,打板子也是習慣了的,往日姐姐管著紫衛隊,常年挨板子,打完第三天就能下床辦差。
如今還拖了幾日,是辛夷非得讓休息,說是姑娘不喜歡人家帶傷工作。
如今殿下傳召,立刻換好裳,和紅狼一起進了正屋。
云淵見他們二人來,便道:“你們兩支衛隊隨著錦書過去國公府,等明年二月大婚之后再陪嫁回來。”
紫沒有意見,倒是紅狼怔了怔,“那……若是陪嫁回來,黑狼衛以后豈不是娘家的衛隊?以姑娘為尊?”
“以后還有什麼分別嗎?”云淵淡淡道,“大婚之后,你姑娘也是本王的,再說,以后不止黑狼衛,其他衛隊也是以為尊。”
落錦書臉頰紅紅地咳嗽了一聲,提醒他自己就坐在旁邊,說話注意方式。
云淵眉目瑩潤,既然要出去住,自然是要宣示主權。
紅狼有些意外殿下緒的外放,怔了一怔之后道:“那屬下回頭便黑狼出來拜主!”
云淵道:“嗯,把頑固留下,其他的都帶走。”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是!”紅狼知道殿下習慣頑固陪伴,最近把它關起來,殿下心疼了。
落錦書好奇地問道:“頑固是誰?”
云淵道:“其中一頭黑狼,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早認了本王為主,不喜有人接近本王,因你來,本王便先把它關起來,免得嚇著你。”
他頓了頓,又添了一句,“你放心,本王會慢慢教它認識你,給些時日就好。”
落錦書哦了一聲,沒說什麼。
紅狼先下去了,過了一會兒,便聽得外頭傳來狼嚎的聲音,隨即便有一種萬馬奔騰的靜,也仿佛千軍萬馬來襲。
云淵帶著落錦書走出去,只見院子站滿了黑狼,發漆黑油亮,狼眼發出湛藍的寒氣。
讓落錦書吃驚的是,黑狼不是雜無章地站著,而是列隊站好,整齊劃一,比正規軍一點都不遜。
“姑娘,這是黑狼衛其中一部分員,還有六百多員在衛營里。”紅狼介紹著,又喝了一聲,“黑狼衛何在?”
落錦書以為他直接號令黑狼,定定地瞧著一會兒,卻見外頭奔來十余穿黑的衛士,他們站在黑狼隊伍前面,齊聲應道:“在!”
紅狼道:“帶你們的黑狼認主!”
只聽得那黑狼衛吹起了一種樂,發出的聲音似狼嚎,也似虎嘯,但這些聲音發出來之后,黑狼們全部都看著落錦書,且有拜之勢。
落錦書問旁邊的紅狼,“黑狼衛真能與它們通嗎?”
紅狼道:“可以,狼兒們打小培訓起來的,聽得懂指令,也看得懂手勢,至于方才黑狼衛們吹的聲音,在訓練時就有巧妙之的,等到了府邸,屬下會教姑娘的。”
落錦書點頭,環視著這群黑狼,眼底已不見拜的忠誠,是方才號子聲響的時候才有,所以這些黑狼還沒有真正臣服于,認為主。
“頑固是哪條?”落錦書問道。
“頑固沒來,它是狼王,所以會把它們分開,頑固只臣服殿下,不服從屬下和黑狼衛,頑固在的話,黑狼們聽它的,不聽我們的。”
落錦書瞧了云淵一眼,不是說沒什麼特別嗎?狼王還沒什麼特別?故意說得普通一點,怕搶了去麼?
怪不得說起頑固的時候,他總是有那麼一點寵溺的味道。
云淵直頎長的姿,臨風瀟灑,俊逸不凡,眼底毫無波瀾,如玉面容帶著溫潤微笑,縱然心虛,也是不能讓錦書看出來的。
落錦書淡淡地道:“紅狼,收隊吧!”
這男人玩心機了。
一聲令下,黑狼退出,院子里殘留的狼腥味道被風一吹,也都消散了。
紫站在一旁,覺得殿下和姑娘之間似乎有些微妙緒流,但沒敢問,最近自己總是犯錯,說為妙。
云淵對紅狼和紫吩咐了一些注意的事之外,便說要出去走走,也不必有人跟著。
落錦書覺得他是去找頑固,所以尾隨而去了,但沒有啟雙翼的,是瞞不住云淵的,他在花園里轉了一圈,又到湖邊轉了一圈,便回屋去了。
但回屋之后,尾隨而至的落錦書還是聽到他吩咐紅狼,讓他去廚房留起幾斤,今晚子時他親自去喂頑固。
大有一種三更半夜溜出去會三兒的架勢。
落錦書挑眉,所以,真正的敵不是魏家小姐,也不是武淺淺,而是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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