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你怎麼知道我前男友？」葉濛渾噩道。

「你張什麼？嗯？」他掰過的臉重重吻，「我疼死了。松點。」

葉濛從未有過這種驗，像只即將破繭的蝴蝶，卻始終沖不出去。只能說，「真沒有，然後呢，你繼續說。」

其實是邰明霄告訴他的，當時梁運安找邰明霄核實王興生跟他們公司的合作信息明細，李靳嶼那幾天都沒怎麼合眼，靠在沙發上一邊聽他倆說話一邊閉目養神。結果樓下陡然就跟炸開了鍋似的沸反盈天。

梁運安一打聽才知道，幾個二十五六出頭的年輕男人在酒吧一言不合跟人打架，打完架才知道，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那人朱翊坤，跟邰明霄那幫富家小開都是一個圈子，李靳嶼跟他也認識，不過接不多，不是一路人。朱翊坤這人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圈人稱「坑爹神」。

然而朱翊坤一瞧他倆也在，被人揍得鼻青臉腫落不下面子，說什麼也不肯放過那幫人，李靳嶼跟邰明霄才懶得管這閒事，不過邰明霄一眼就認出那群年輕男人中的一張悉面孔，便當作八卦隨口跟李靳嶼提了一下，那是葉濛的前男友，應該是大學時往過一段時間，葉濛來公司上班後，這男的一直沒放下，還來糾纏過一陣，鬧得難看的。

李靳嶼便忍不住多瞧了兩眼，長得斯文禮貌的。

「為什麼打起來？」葉濛問。

李靳嶼輕重不一地說，「你前男友說朱翊坤在酒吧灌暈了一個的想帶走，那的不願意，他們就幫著攔了下，大概雙方都沒控制好力道，男人又爭強鬥勇，一來二去，就變群架了。朱翊坤被打了，腦袋上了八針，要他們賠八十八萬。」

朱翊坤這人其實見過一兩次，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好又不尊重人。

「你告訴我這個幹嘛？」葉濛說。

「我以為姐姐會求我救救你前男友呢。」

「關我屁事，你跟朱翊坤接，那不是好人。」葉濛最後只說了一句。

「好。」他乖乖地說。李靳嶼其實還是不太舒服，又疼又難，最後紅著眼睛拿額頭頂在葉濛的肩上，低頭往下看，委屈的語氣：「姐姐，你以前的男朋友有我這麼久嗎？」

男人的好勝心吶。不管在哪方面，都想跟前任遛遛騾子遛遛馬。不過葉濛終於知道他為什麼第一次還疼得哭唧唧，第二次就要研究這些七八糟的花式了。

哪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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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窗簾拉著，不進一，只亮了一盞床頭燈，昏弱溫馨，忽略四周的陳設和家，靜謐的環境有點像在寧綏的那些夜晚。貓安靜地趴在牆頭著春，夜夜等著戲幕開場。

李長津也養了一隻貓，是那種無貓，整張臉就剩下倆烏溜溜的大眼睛，跟ET神似，葉濛看著都覺得滲人，而且對沒的東西向來敬而遠之。這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外跑進來，一滋溜給躥到他倆的床上，葉濛剛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嚇得立馬又給折了回去。

李靳嶼正把襯衫下來給擰乾丟到髒籃里，「怎麼了？」

「你外公的貓上我床了。」

「你怕貓？」

「我怕沒的。」

李靳嶼只穿了條子走出去，就見那貓就團一團老老實實地趴在床的正中心，一不，他用手指敲了敲牆壁慣常地口氣：「chris，下來，我今晚不睡這。」

「唰——」那貓有些失落地速從門口躥走了。

等李靳嶼再進去，葉濛倚著洗手池，手要他抱，李靳嶼摟住，同在洗手池上，低頭在上含了下，低聲哄說：「等會給你換床被子？」

葉濛抱著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肩上，慾消散，男人的只是溫熱，心跳平平，卻很舒服，像一平靜無瀾的溫水，慢慢注的脈，沖淡了所有的緒，將全的脈搏都舒張開了，「不用，太晚了，我睡邊上點就行。你什麼時候走？」

他低頭看著，「等你睡了吧。」

兩人最後上了床，一人靠著一邊床頭，靜靜的菸，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外公是不是想你留在北京啊？」

「嗯。」他著煙嗯了聲。

「你怎麼想的？」

李靳嶼上赤，腰間子松松垮垮地，皮帶掛在床邊的椅子上，他靠著床頭，一條曲著，撣了撣菸灰，意味深長地反問：「你覺得我能怎麼想？」

葉濛把煙滅了，趴到他上去，李靳嶼夾著煙的手抬了抬，另只手托著的腰將往送了送，然後葉濛低俯著頭在他臉上一點點梭巡著，鄭重其事道：「老公，你可真是個人間極品的寶貝。」

他笑笑，人稍稍往下靠，仰著脖子靠在床頭上，慢悠悠吐了口煙：「來。」

男人剛洗過澡的氣息很好聞，乾淨清冽。葉濛貪婪地汲著他頸間的氣息，「寶貝，你好香啊，什麼味道。」

「沐浴啊，你上也是這味道。」

「裡面也是。」他又補了句。

「……」

夜靜無話，眼神里卻說不出的纏綿繾綣，兩人靜靜地瞧著彼此，李靳嶼將頭髮撥到耳後，問：「你最近怎麼瘦了這麼多，外公沒給你吃飯？」

「有嗎？除了瘦，還有別的嗎」葉濛穿著他的襯衫，下意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