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邰明霄說：「大家有一起嫖嘛。」

「誰跟你說我來嫖了？」

邰明霄：「來這地方你不嫖，你唬誰呢。我看你丫平時正經的，朋友也不找，就來這種地方了是吧？」

「行吧，」李靳嶼懶得跟他廢話，居高臨下看著，下沖葉濛非常嫌棄地一揚，「你要帶著一起嫖麼？」

「我不嫖，我看著你們嫖行了吧。」葉濛翻了白眼。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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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會所二樓是吃飯的雅間，跟普通的五星級飯店其實別無二致，華麗得有些普通。吃完飯，服務員會帶著客人沿著幽的長廊過九道彎，九道彎後是一座山水橋，過了橋，那裡頭才別有一番天。

馬猴早已經到了。在包廂里百無聊賴地玩手機，一西裝筆。一見他們一行四人進去，立馬笑臉相迎，跟剛才無地掛斷邰明宵電話的，仿佛不是一個人。不過他顯然沒見過李靳嶼，笑瞇瞇地問了句，「哪位是李公子？」

李靳嶼是最後進門，他邊說著，邊拉了張椅子大剌剌地坐下，兩敞著，靠著看馬猴，沒什麼表地，「我。」

他今天其實穿得也簡單，襯衫西，乾淨利落，結的淡疤將他整個人襯得又冷淡了點，葉濛這會兒才發現，他脖子上了個創可，什麼時候傷的？

李靳嶼一坐下就開始解襯衫扣，他渾然不覺自己有多吸引人，服務員臉紅紅地看著他，他卻只低頭看菜單點菜，前面點了一堆有的沒的，他目還在搜羅：「鮑魚飯兩份吧。」

「海參五份。」

說著說著，他才發現對方沒了回應，下意識抬頭掃了眼，發現那小姑娘正盯著他的鎖骨看，他又不聲地把扣子扣上，然後有些窘迫地看了眼葉濛，咳了聲，「先這樣。」

葉濛其實從一進門，就覺得這個馬猴有點眼，可怎麼都沒想起來在哪見過。直到，馬猴也狐疑著出聲：「這位小姐，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葉濛正要說，我也覺得你有點眼的時候。李靳嶼靠在椅子上，將倒扣的被子拎過來，一邊倒一邊漫不經心地調侃說，「馬總搭訕都這麼沒技含量嗎？現在還有人會上當嗎？」

葉濛覺自己被涵了。李靳嶼好像看要往下接茬的意思。

可是真的覺得見過。

同樣，馬猴心也困，「不對不對，我真見過，包括，李公子，你也很眼。」

「那你應該認錯人了，我確定我沒見過你。」李靳嶼平靜地將水遞給葉濛說。

馬猴訕訕地回：「是嗎？好吧。」

李靳嶼又給周雨倒了杯，閒聊似的，像是隨口提起：「馬總聽說早上那個自殺案了嗎，大學生抱著書跳樓的，好像救贖式自殺？」

「確實有這麼一種說法，」馬猴漫不經心地點頭說，「怎麼，李公子興趣嗎？」

李靳嶼饒有興趣地點點頭，「興趣的。」然後梭著手裡的杯壁，慢聲說，「活著其實沒勁的。」

他說這話真是太合適了，渾上下著一貴公子對金錢麻木的消沉勁。

馬猴呵呵一笑，「別開玩笑了，李公子這種人上人，怎麼會懂人間疾苦這四個字怎麼寫。你們有錢人玩的花樣百出的，就比如說口口這回事，搞在的裡，和搞在的裡，那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我要是有李公子這點財力和長相，我天天不重樣的換小，還會覺得活著沒勁？」

馬猴說話真是讓人開口嘎嘣脆。完全不顧及士在場，說完又是一聲呵呵笑，對葉濛說：「葉小姐不要覺得難聽，我們人說話就這麼直接。但理是這麼個理。」

葉濛忍著噁心說了句不會。

可男人最懂男人了。

李靳嶼懂，邰明霄懂，周雨半懵半懂。

大多數男人在人面前直白地說出那兩個直白的字眼，一般已經將對面的人當作了幻想對象，說輕了是擾，說重了就是神強，馬猴已經將葉濛當了言語戲弄甚至是神強的對象，在他看著葉濛那張臉，說出那兩個字的同時。全已經麻痹。他顱已經達到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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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李靳嶼靠著洗手臺菸，襯衫扣解到第三顆，出脖子上的創口，袖子也挽了起來，腰擺的襯衫也被了一截出來，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著煙，表很淡，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戾。手臂上的青筋賁張地著。

廁所門被人拍得啪啪直響，「砰砰砰！」是葉濛。

「李靳嶼，你在裡面幹嘛？」

他不說話，倚著洗手池漫不經心地菸，對外面的聲音充耳不聞，無視了一個徹底。

葉濛氣急敗壞，轉而開始去周雨：「周雨！開門！不然我報警了啊！」

衛生間裡三個人，李靳嶼，周雨，馬猴。邰明霄中途接了個電話直接走了。周雨一聽要報警，嚇得巍巍地看了眼李靳嶼，李靳嶼像是篤定葉濛不敢報警似的，神懶懶地靠著洗手池撣了撣菸灰，「別理，開門讓進來回去連你一塊弄死。」

馬猴不明所以，剛剛吃飯吃一半就被他給哄到廁所來了，還以為有什麼事要告訴他，高興地他屁顛屁顛就跟來了，誰知道一進門，都來不及躲直接被人一腳猝不及防地給踹地上了，他這人屬於能屈能型，也深知這些富二代的脾氣秉，當下立馬賤兮兮地捧起李靳嶼的皮鞋嬉皮笑臉地給自己找活路，「，鞋，我給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