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嶼發現花樣真的很多,但還是老老實實「嗯」了聲,然後單手撈過的腰,給控在懷裡,側著頭低下想親。葉濛這會兒倒拿上喬了,輕輕側頭避開,李靳嶼一愣,只聽逗他:「明天塗這支去上班好不好?」
李靳嶼抬起頭,仰在牆上微垂著眼懶懶地睨,冷笑:「想讓公司里的弟弟們主過來要微信嗎?」
「是啊,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輸,」葉濛倚在他懷裡,抬眼瞧他,眼裡有縱的盛氣,嫵卻又明亮人,說,「尤其是輸給臭未乾的小妹妹。」
李靳嶼不知道說真說假,葉濛這人喜歡凡事占上風是真的,儘管那裡面可能沒有興趣的弟弟,但是這種從眾星捧月到無人問津的確實有點不好。更何況還是這位對年齡尤其敏的三十歲姐姐。
他表示理解,冷淡地哦了聲轉趿拉著拖鞋進臥室,準備關燈睡覺。
……
葉濛倒沒急著進去,準備出去支煙冷靜冷靜。站在小院僻靜的牆,被小院籬笆外昏黃的路燈淡淡籠著。李靳嶼嫌的睡太,給了一套自己的T恤長,此刻被寬寬大大地罩在上。葉濛蹲著,蔥白細長的指間夾著一細細的士煙,銜在邊。微微瞇著眼,眼神散漫沒焦距,看起來似乎在跟地上那隻一天到晚不聲不響趴著的小黃狗對視,但小黃狗知道沒在看它。它知道,這個看起來淡然、孤傲卻又世俗的人,看什麼都不太走心。
葉濛蹲著吸了口煙,間煙霧彌散,輕輕撣了撣菸灰,仰頭重重吐了口氣,看著虛無縹緲的菸一點點融進黑夜的濃霧中,像一條小魚似的,仰著頭,張著,對著如海面一般空闊蒼茫的夜幕,小口小口吐著煙圈,似乎在消解什麼,又似乎只是在百無聊里地玩。
現在只是有點迷茫。談過幾段疾疾無終的,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沒把握。這段看起來占上風,實際帶節奏的人還是李靳嶼,這是在這段中最不自在的一點。最不喜歡被人拿,更不喜歡被男朋友拿。
今晚下了班本來準備直接跟同事回宿舍的,但是最後還是把車開回來了,就為了想看他一眼,這確實是一個對來說不太好的信號。最可怕的是,李靳嶼談這種冷淡的隨時能的傲慢姿態,讓不免也有些氣餒和猶豫。是否該及時止損,還是同他這麼不計後果地抵死糾纏下去。
最後視線淡淡然地落在那條小黃狗上,知道,這條狗不太喜歡,看的眼神總是充滿畏懼和警惕,還有點說不清的幽怨,好像霸占了它的主人。自嘲地勾著角笑了笑,把煙輕輕摁滅在地上,邊摁邊頭也不抬地安它說:「別瞪我,在你主人心裡,我可沒你重要。」
說完,葉濛嘆了口氣,裹挾著冷的夜風,起進去。
輕手輕腳卸了妝,洗乾淨自己,抱了床被子去睡沙發,真要睡一起,很難保證自己不對他做什麼。李靳嶼蒙著被子睡,他好像沒什麼安全,睡覺連腦袋都蒙著,不見頭不見尾巨大一團著,看著格外惹人憐。俯,還是沒忍住撥開被子,在李靳嶼上親了親,低聲道了句:「寶貝,晚安。」
李靳嶼睜眼,看抱著被子,一愣,「你去哪?」
葉濛一副我可說話算話的樣子,「睡沙發,不然你讓我躺在你邊上嗎?」
李靳嶼仰面躺著,眼神清明地盯著看了會兒,覺得在擒故縱,決定不管,他還真不信,能在沙發上窩一晚上,淡聲說:「好,幫我把門帶上。」
「……嗯,」葉濛又在他上親了下,神自然地叮囑,「我明天六點起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直接走,我會幫你訂一份早餐讓人送過來,你九點之前起來吃就行,下次我再回來,是真的至得兩周後——」
月亮清明的掛在窗外,像一顆被煎的蛋黃,是最漂亮的金黃,屋沒有開燈,窗簾敞開著,那清淡的月便若有似無的暈了進來,襯得屋昏昧,他的眼神像是澆在冰川上的溫水,似乎要將融化。
李靳嶼驀然仰起頭咬住的,低聲說:「如果這兩周想你怎麼辦?」
葉濛心下跟上了發條似的驟然發,剛剛在小院裡七八糟的緒又瞬間煙消雲散,不捨地吮住他的,回吻他:「只要你說,我就回來找你。」
「嗯。」他低低地。
屋靜謐,兩人接吻,啄吻聲越發清晰,連小院裡無聊到發霉的小黃狗都瞬間神抖擻地從地上起來,被刺激地只能撒丫子在籬笆小院裡一圈圈跑散發荷爾蒙。
葉濛最終還是睡在他邊上,窩在他懷裡,臨睡前昏昏沉呢喃著問了句,「門外那條狗什麼名字?」
「我養的,」他聲音充滿了困意,「都它平安。」
「平安不太喜歡我。」葉濛委屈地說。
「它誰都不喜歡,」李靳嶼卻睡不著了,撐坐起來,靠著床頭就著清白的月點了支煙,將打火機放回床頭,說,「你下次買點火腸哄哄它,它其實很好哄。」
葉濛還是側躺在里側,手掂在臉下,閉著眼睛笑了下,「你好哄還是它好哄啊?」
「不知道,」李靳嶼掐了煙,低頭看,了下的耳朵,「你拿我跟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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