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嶼說:「還有嗎?」
「沒了。」
「行,掛了。」
「你這麼著急幹嘛?」
「因為你男朋友在洗澡,等會馬上要沒水了。」
葉濛躺回床上:「能現場直播嗎?」
「……」
「不開視頻也行,邊洗邊聊吧,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嗯。」
「你是不是每個對你有好的生微信都加啊?」
李靳嶼索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洗手臺上,擰開水匆匆把上都快幹了的泡沫沖乾淨,然後隨手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走出來說:「我那是老闆要求,老闆說們又不是真的喜歡聽我唱歌,我要是不加微信們以後不來了生意變差他就沒必要請我了。酒吧之外,我沒加過生微信。」
「這話籠統了吧,」葉濛說,「那天還在醫院加了方雅恩。」
李靳嶼沒說話,應該在吹頭髮,電話那頭傳來轟轟如雷般的吹風機聲音。葉濛以為他沒聽見,便掛著電話等,還喜歡聽他在話筒那邊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仿佛在寂寞深重的夜里,好像近了一不可告人的溫暖。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桔紅的小壁燈,話筒里吹風機轟轟作響。葉濛又四環顧了一下自己這個在小鎮上算是裝修緻、奢華低靡的房間。他那間窄的屋子,每次進去的時候,都覺得他有點委屈,生活得手腳。老太太記不太好,總忘記東西藏哪,於是李靳嶼把常用的一些藥品和東西掛在客廳的籃子裡,方便好找。但就委屈他,隨著東西越來越多,籃子也越掛越多,那傲人的高眼看著走哪撞哪。不過他記好,對籃子的分布爛於心,即使黑燈瞎火,也能準確地歪著頭避開。
話筒里,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來。
「那你要這麼算,講不清楚了,我說的是那些想追我的。」李靳嶼吹完頭髮,撈起手機走出去。
葉濛回神,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如果那天在湖邊,我跟你要了微信,你會給我嗎?」
他換了乾淨的居家服,彎腰從地上拎了瓶百威,坐進沙發里扯開拉環,想了一下,如實說,「不會。」
「是沒興趣還是不敢給。」
「討論這個有意義嗎?」
葉濛口而出:「人就喜歡討論一些假設的問題,你不知道嗎?比如你媽跟我掉進水裡——」
「救你。」
那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說完之後便陷漫長沉默,仿佛已經順著問題,沉了漫無邊際的海底。葉濛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對他其實毫無意義,甚至還可能在他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他好像又陷了自我懷疑當中。
誠摯道歉,輕聲過話筒喚他:「寶貝?」
李靳嶼嗯了聲,「在。」
「需要我現在過去陪你嗎?」葉濛哄說。
「不用,你睡吧。我沒事,就有點困。」他說。
「那明天不看電影了,」葉濛聲說,「明天早上我去醫院幫你看,下午過去家裡找你,你睡晚一點,好不好?」
「不用——」
被打斷,「那你要我現在就過去照顧你嗎?」
李靳嶼無奈地笑了下,過話筒,他的嗓音真有種年乾淨和磁,像烈日裡的清酒,好聽得讓人清醒:「嗯,知道了。」
=
葉濛掛完電話嘆了口氣,李靳嶼這個男人有時候勁兒勁兒的就很想讓人欺負他,可真把人欺負了,心疼的又是自己。造孽啊,怎麼招回這麼一讓人慾罷不能的東西。
可一想到,昨晚在湖邊,他心無旁騖地一點點吻著,說那些話,那張臉,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就像縷縷的細雨中,夾著風雪,那風雪落在上,讓猝不及防地渾打了個冷,跟著熱回流,心臟砰砰直跳。李靳嶼看著人畜無害,時不時總能給你驚喜。
葉濛覺得自己像個竇初開的,一整晚都是想著他睡的。
洗完澡出來,整個人冷靜多了,拋開七八糟的緒,葉濛收拾好自己便開車去了醫院,老太太正一板一眼地跟著大夫做晨間,見進來,高興地一揮手把人趕走,明目張膽地開始懶:「不做了不做了,我孫媳婦兒來了。」
葉濛聽得老臉一陣紅,咳了聲,隨即神態自若地對大夫說:「您別管我,我買了粥,等你們做完再吃。」
大夫笑容可掬地對老太太說:「孫媳都發話了,您做完再吃。」
老太太實在討厭極了這晨間,手腳都抬不上去,還非得使勁兒抬抬抬抬腳,強人所難,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就是個殘廢。這會兒也不太高興地瞪著葉濛。
葉濛靠著門框,拿著手機把老太太不不願的作拍了個一清二楚,傳給李靳嶼。
【濛:任務1/5,老太太晨間get√。心心心心心心】
李靳嶼其實剛醒不久,被子大剌剌蓋著,還蒙頭趴著,在半夢半醒之間醒神。屋昏暗,窗簾閉著,一微弱的都不進來,卻依稀能聽見街坊四鄰的問好聲,支攤兒聲,賣聲,以及參雜著幾聲狗和貓的嗚咉聲。
李靳嶼手機一震。儘管早前震了好幾下,他也懶得手,這會兒直覺可能是葉濛,這才把手從被子裡出來,睏倦地睜眼掃了眼,還真是,他撐著子靠坐到床頭開始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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