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淮岸原本卑鄙的錄音行為，在懷念的對比之下，顯得特別正氣凜然。

懷念瞬間面盡失。

弓起的腰脊慢慢無力地回到副駕駛椅背，推搡著段淮岸的手，也收回，訥訥地拉起安全帶繫上。

鬧騰了這麼多天，終於溫順了一回。

就因為用了不喜歡的姿勢，能鬧這麼多天。

段淮岸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發車子回家。

車一路往前飛馳，路燈燈明暗織，懷念眼底緒閃爍。

過了不知多久，語氣很誠懇，和段淮岸道歉：「是我忘了，對不起。」

段淮岸話裡帶幾分嗤笑：「這才兩年，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其實一直都是吃不吃的人，聽段淮岸一而再再而三地數落自己，還擺出一副和清算最近的帳的斤斤計較的模樣，也沒想給他留面子了。

「難道都是我的錯嗎？段淮岸，你就沒有錯嗎？」

「你總是強迫我。」

「刺啦——」

一個急剎，胎與地面出好長一截距離。

慣所致，懷念整個人往前傾，再被安全帶拉扯回位。

腔被安全帶勒的發疼。

比痛更清晰的是段淮岸的聲音。

段淮岸：「強、迫？」

懷念：「不是嗎？」

段淮岸扯了扯角，語氣清淡：「我要是強迫你，我剛才當著你舍友的面就會和你接吻，告訴們，你是我的朋友；我要是強迫你，你現在上不會有一件服；我要是強迫你——」

他屏息，沒再接著說下去。

閉的車廂里，能聽見他緩慢而深重的呼吸聲。

忍的，克制的。

懷念聽得心驚跳，太清楚段淮岸說的，字字屬實。

眼睫輕，「你沒有嗎？在家裡，會拉我去你房間，你媽媽在外面敲門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我的服，不管我怎麼求你，你都不住手。」

段淮岸冷笑：「你不在我房間的時候，我媽敲門找我，我也懶得開。」

懷念：「那我說累的時候，也沒見你照顧過我的。」

段淮岸：「接個吻，你說累。牽個手，你怕被人看見。抱你一下，你馬上推開。我說什麼了嗎？」

懷念賭氣：「因為你吻技很爛。」

段淮岸：「我吻技爛？第一次接吻的時候，你說的話，你又忘了是嗎？我不介意幫你重新溫習一下——你說，段淮岸，你是不是和很多的接吻過？你好像很練的樣子。」

「……」懷念頭皮發麻，「你閒的沒事記這些沒用的東西嗎？」

「你都說了是閒的沒事。」

「……」

「而且，初吻，不是沒用的東西。」段淮岸結滾，他放在方向盤的手，了過來，拉住懷念的手，手指填滿的指。懷念沒有用一點力氣，拒絕或是迎合，都沒有表態，只是靜坐著。

段淮岸嘆了口氣，似是要為這場莫名其妙的吵架和冷戰畫上一個句號。

「我是有錯，但是我能忍的就是，在外人面前和你保持距離。」

「沒有外人的時候，我為什麼不能和你接吻？」段淮岸慢慢轉過，語氣變得黏黏糊糊的，「寶寶，你不能對我有那麼多的要求，我就是喜歡你，想和你親近一點啊。」

如果段淮岸寒聲指責懷念，懷念勢必會將這場莫名其妙的冷戰延續下去。

可他了解，就像了解他一樣。

就是吃不吃的。

寂靜的車廂里，浮著縷縷的曖昧。

懷念抿了抿，略顯不自在地說：「你別這麼我。」

段淮岸低笑：「我怎麼你？」

懷念眼睫掀，面前，段淮岸還是那個段淮岸，淡冷的眉目，臉上沒太多表。散發著冷然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但是他一張，就是與外表大相逕庭的極反差的溫。

一口一個「寶寶」。

一時間，懷念不知要說些什麼，於是選擇保持沉默。

靜了一會兒，段淮岸說：「我最近很忙，沒一天睡超過五個小時的覺過，你還和我鬧——」

「我沒有和你鬧。」懷念撇了撇，還理直氣壯的，「我給你足夠多的自由讓你忙。」

「行，」段淮岸改口，「不是鬧，是冷著我。自己快活兒瀟灑去，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懷念雙翕，還沒等開口，的臉被段淮岸捧起，他另一隻手掐住的後頸，拉近二人間的距離。

這段路沒有路燈，四周烏漆嘛黑的。

周圍也沒幾輛來往的車，安靜極了。

段淮岸蹭了蹭的鼻尖，溫熱的吐息似是某種催化劑。懷念下意識地張，段淮岸輕笑了聲，然後毫不猶豫地咬住的瓣。舌尖趁勢撬開的牙齒，勾纏.弄著的舌頭。

綿的，熱的吻，像是夏天燥熱的風。

夏日的風意味著暴雨。

段淮岸的吻由來如此，充滿掠奪，狂掃著口腔里的氣息，吻久了會有種窒息。

他接吻也從來不規矩，把的服弄弄皺。

懷念被他按在懷裡接吻，安全帶地按著的腔，束縛著的呼吸。這還不夠，段淮岸捧著臉的手撥開的角，瞬間裹住起伏的心臟。

其實懷念才是最備反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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