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爺爺有沒有為難?”
陸晏洲的聲音異常嘶啞。
雖沒有指名道姓,可病床旁的兩人都知道他問的是誰。
徐子淵見他一醒來就是問顧陶陶,瞬間不冷靜了,恨鐵不鋼地吐槽:
“沒想到傳說中慾冷的陸家太子爺居然是個種,為了個人連命都不要了,真TM開了眼界!”
陸晏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閉!”
“但凡你把對別人的狠勁兒分點給岑安寧,出了事也不敢就這麼跑了!”
自打小起,徐子淵從未敢在陸晏洲面前這樣過,這一次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阿驍。”
陸晏洲沒再理會徐子淵,徑直看向一旁沉默的裴驍。
裴驍看著他前的繃帶,神嚴肅,“晏哥,以後別再拿自已的命開玩笑。”
陸晏洲沒說話,只是繼續盯著他。
裴驍嘆了一口氣,把自已調查到的訊息說給他聽:
“跟季時川去了港城,當天晚上就走了,還有母親一起。”
徐子淵輕嗤了一聲,“這是本就沒打算再回來了!”
一句話,頓時讓陸晏洲沉了臉。
裴驍給徐子淵遞了個眼神,示意他這時候別再惹陸晏洲了。
徐子淵撇了撇,“我就是看不下去他為了個人……”
“這裡面也有楚家的手筆,那晚去港城的私人飛機是楚家安排的。”
不想讓徐子淵再怒陸晏洲,裴驍打斷了他的話。
“楚家?”這顯然出乎了陸晏洲的意料之外,他眉頭皺起,“知道為什麼嗎?”
裴驍給他倒了一杯水,扶他坐起來,“暫時沒查到。不過這次楚家的態度很奇怪,竟然無緣無故幫著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公然對抗陸家。”
說起正事,徐子淵已經恢復了冷靜,趕過來幫裴驍,“說不定楚振北早就有了新的謀算,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裴驍點了點頭,看向陸晏洲。
陸晏洲“嗯”了一聲,大腦飛速運轉。
三個人部署了一下三家聯手的事,擔心影響陸晏洲休養,裴驍和徐子淵沒有久留。
臨走前,陸晏洲住了徐子淵:
“幫我盯住港城那邊,有新的訊息隨時告訴我。”
“知道了。”
徐子淵沒再發無謂的牢,答應得異常認真。
他知道陸晏洲本就不可能因為他這一兩句話就真的跟岑安寧斷了,放任和季時川雙宿雙飛。
—
在季時川的引薦下,顧陶陶將蔣婉安頓在了一家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私人療養院,顧陶陶選擇這家療養院最主要的原因是這裡私好,安保措施很到位。
雖然季時川不止一次跟說,港城算是季家的地盤,只要有季家在,陸家的人絕對傷害不到蔣婉,可對陸家的勢力實在是發怵,不敢掉以輕心。
安頓好了蔣婉,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來到這裡以後,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彷彿將京市的一切都忘了個乾淨。
可只有自已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過往的記憶,還有那個倒在泊中的影,會爭先恐後地進的腦子裡,攪得徹夜無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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