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岑安寧搖搖頭,輕聲道:
“謝謝您這一年多來的照顧。”
房東太太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岑安寧最後環視了一眼,算是徹底告別了這個住了一年多的房子,也告別了自已心裡那點不該有的綺思。
回到清溪川繼續收拾,其實陸晏洲昨天在走後已經替歸整了一部分,把剩下的整理好已經是晚上七點。
簡單地下了碗麵吃了就開車去醫院給岑書慧辦轉院手續,卻在那裡意外到了董碩。
此刻,過病房門的玻璃窗,他正溫地著媽媽的臉,帶著無限的眷。
突然想,董碩應該也是深深地過媽媽的吧。
媽媽其實是幸福的,曾被兩個男人那樣過。
沒有進去打擾,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有人喊,“安寧。”
茫然地抬頭,才發現是董碩出來了。
“想什麼想得這麼神?”董碩看著的眼裡帶著慈。
不知道為什麼,岑安寧對於這個緣上的親生父親,一直沒什麼覺,那種對父親的孺慕之思,全部都給了顧長清。
不過,大概是因為剛剛目睹了他對媽媽的溫,的態度不自覺地了些:
“董叔叔。”
到底還是不願他一聲爸,不過面對他的態度已經好上太多。
董碩並沒有糾正,點點頭算是回應,問道:
“怎麼這麼晚來了醫院?”
“給我媽媽辦轉院手續,明天得上班,沒有時間。”
董碩點點頭,“那我們一起吧。”
岑安寧沒有拒絕,兩人很快給岑書慧辦好了轉院手續。
到了新的醫院,董碩又去找了醫院領導安排了一間VIP病房,還請了最好的護工。
岑安寧看著他做的這一切,心裡泛起一暖意。
等全部辦好,董碩送回清溪川,到了樓下,岑安寧想了想,還是說了句:
“要不要上去坐坐?”
董碩眼可見地欣喜起來,“可以嗎?”
岑安寧點點頭,“走吧。”
電梯在28樓停下來,岑安寧率先出了電梯,開啟房門,“請進。”
董碩走進去,走到鞋櫃邊換鞋,看到上面的男士拖鞋愣了一下,“這是?”
岑安寧順著他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那雙男士拖鞋,是陸晏洲之前買的那雙,搬家的時候一起拿過來了。
不說話,董碩已經猜到了,“陸晏洲來過?”
岑安寧無法否認,“嗯。”
董碩臉上的欣喜之瞬間褪去,他換了鞋,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岑安寧給他倒了一杯水,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已經猜到董碩肯定要跟說什麼。
“你和陸晏洲還沒斷?”董碩的臉上並無怒氣,但是語氣有些沉重。
“今天已經徹底斷了。”
此刻,突然有些慶幸今天跟陸晏洲說清楚了,不然,還真沒這個底氣回答董碩的問題。
“徹底斷了好!”董碩點點頭,認真地看向:“安寧,答應爸爸,不要再跟陸晏洲有任何牽扯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岑安寧總覺得董碩在提到讓不要跟陸晏洲牽扯的時候,話音裡有一恐懼。
如果只是為了幫董思璇搶丈夫,他可以用父親的份來命令,又或者是用倫理道德來約束。
畢竟,陸晏洲的確是董思璇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離開他。
無論如何也不該是恐懼才是。
還是的覺出錯了?
見岑安寧認真地點頭,董碩才鬆了一口氣。
他起環視了一下整個房子,滿意地點頭,“這裡比你之前租的那個房子好多了。安寧,爸爸以後說不定沒辦法時時照顧到你,你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已的,不要讓自已委屈。”
岑安寧總覺今晚的董碩有些不對勁,不管是對媽媽,還是對。
“董叔叔,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董碩手了的頭,“沒事,你別胡思想。很晚了,爸爸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岑安寧只好送他出門。
“我自已下去就行,你一個人住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
他突然頓住,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電梯正好來了,他走進電梯,跟岑安寧揮手,“快進去吧。”
岑安寧關門回到房間,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索不再去想,洗了澡上床。
扯了被子蓋上,覺得自已大概是瘋了,陸晏洲就在這住了一晚而已,居然覺得周圍全是他的味道和氣息。
這一夜,註定無眠。
……
從岑安寧的住出來後,董碩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季,現在方便嗎?能不能出來聊一下?”
半個小時後,一個僻靜的茶館,季時川和董碩相對而坐。
董碩作行雲流水地開始煮茶,季時川在對面靜靜地看著,思索著他今晚找自已過來的目的。
其實上次在認親酒會上他就察覺出來了,董碩很樂見他跟岑安寧往,甚至還自作主張地當著眾人的面稱他為岑安寧的未婚夫。
他對岑安寧一直很傾心,自然是樂見其。
不過,他總覺得董碩還有別的意圖。
看來,今晚就會有分曉了。
“來,嚐嚐看。”董碩遞過來一杯茶。
季時川低頭聞了聞,不由讚道:“好香。”
他輕抿一口茶,茶味清冽,瞬間沁心扉,足可見泡茶人的功夫。
“伯父今天應該不止是找我來品茶的吧?”放下茶杯,季時川開門見山道。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道。”董碩點點頭,也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徐徐道:
“你對安寧有意。”這不是一句疑問句,而是一句陳述句。
季時川毫不避諱地點頭,“的確如此。”
“那麼,作為安寧的父親,我希你能幫我一個忙。”
“伯父但說無妨。”
“你也知道,我雖然讓安寧認祖歸宗了,但是董家和楚家那邊的人,仍然對耿耿於懷。在這偌大的京市,除了我和媽媽以外,安寧無親無故,所以,我只能著這張老臉來求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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