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晚察覺出陸逸舟有些不對勁。
雖然之前兩個人聊天也是有一搭沒一搭,但現在明顯這一搭大過了對方那一搭。
倒不是不理,隻是……
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就是如此。
陸逸舟的消息會過來,隻不過語氣總有些不正常。
雖然說,文字沒有緒,但人說話的習慣有。
陸逸舟以往言辭間都是主與親,但現在……
沈聽晚看著兩個小時前,那人回過來的的兩句短的不能再短的話。
【陸逸舟:吃了。】
【陸逸舟:上午在開會。】
句句似有回應,卻好像又缺了點什麽。
沈聽晚順著聊天記錄往上翻了翻。
這幾天兩人聊的不多,沒幾下就到了那天那個視頻電話。
沈聽晚眼神一滯。
是了,是從那天開始就不正常的。
那天發過去的,早點休息和點煙,隔了兩個小時那人回複了。
卻隻是回複了一句好的。
沈聽晚看到消息時都是第二天早上了,著急拍戲,都沒顧上品味他的這一板一眼。
在那兩個字上點了點,又轉頭看向剛剛從外麵進來的小夏。
小夏剛參加完八卦集會,臉上閃爍著數不盡的得意芒。
“聽晚姐,我跟你說……”
話說了一半,卻罕見的得到了沈聽晚的正事示意。
沈聽晚舉了舉手上的手機,問道:“你是買的周六上午的機票嗎?”
這周六日是休息日,一早跟陸逸舟定好回京城陪他的日子。
小夏點了點頭。
周五晚上有幾小場夜戲,一直拍到晚上九點多,還是不拖戲的況下。
如果晚上走,到京城最早也得兩點了。
沈聽晚向來是不喜歡熬夜的,拍戲時那是沒辦法。
所以,小夏跟請示後,一早就定好了周六一早的機票。
到京城時,剛好十二點,自家老板還可以和某人共進午餐。
而,也讓自己親的老爸老媽準備了盛的午飯。
可以說是,非常完。
沈聽晚倒是沒看見一臉興的表,點進某個訂機票的件,劃拉了劃拉,然後截了個屏點了分。
小夏口袋裏的手機一震。
“改簽一下吧,我們周五晚上就走。”
早回去一天,或許小氣鬼就能生一天氣。
雖然,並不理解,他究竟在氣什麽。
……
而這邊的陸逸舟,顯然對什麽都毫不知。
他把一份看起來很不滿意的提案甩到了桌子上。
“三天,就做出來一份這個?”
單承明替眼前的人,狠狠地了一把汗。
“陸總,這個項目之前有華泰那一方的介,現在這個方案已經是……”
陸逸舟掀眸看他,語氣低沉:“已經是什麽?”
著方案的人猛然一頓。
陸逸舟勾了勾角:“華泰那邊,你以為我沒有找人調查嗎?”
人連帶著懷裏的文件均是一:“陸總,我馬上去改。”
陸逸舟睨了對方一眼,言語冰冷:“再讓我看見這種層次的東西,你的總監就換個人當當吧。”
著文件的人灰溜溜的逃了。
單承明轉去給麵不虞的人準備咖啡。
看樣子,今天晚上的加班,也是在所難免了。
幾分鍾後,單承明端著咖啡向著落地窗前的人走去。
一陣煙霧繚繞。
陸逸舟手把煙尾摁滅在了煙灰缸裏。
單承明默念了幾聲,忠言逆耳利於行,然後走到人後:“老板……”
“點吧”還沒說出口,原本背對著他的人就轉向他出了手。
陸逸舟眸淡漠,聲音裏著幹燥:“你的煙,給我。”
單承明一愣:“屜裏,您都完了?”
那可是一個月的量。
陸逸舟沒有那麽大的煙癮,往常不過是需要提神時才偶爾來兩。
他們這種人,好像做什麽都恰到好。
陸逸舟不語,出的手指尖了。
單承明把之前老板給的,自己都省著的煙盒拿了出來。
陸逸舟手接過,取了一,然後把剩下的半盒揣進了自己兜裏。
單承明:!!!
陸逸舟睨了他一眼:“怎麽,你幾煙不得?”
滿臉的幽怨,都快比他……還重了。
單承明瞥了幾眼毫看不出痕跡的自家老板的兜,語氣無奈:“隻要不我,您什麽都行。”
陸逸舟又轉回了去。
單承明看著漆黑的咖啡挑了挑眉,沒了煙,他也得找個東西提神。
既然他搶了他的煙,那他就……撿了他不喝的咖啡。
他轉端著咖啡走,卻又被後的人住。
“明後兩天,空出來。”
氣歸氣,人要回來,他也不得寸步不離。
“嗯,早就空出來了,老板。”
要不,這些天加到這麽晚,玩呢?
陸逸舟沒出聲。
他早就知道,不過是在說給自己聽,想讓自己高興些罷了。
他手拿起手機,那人對那天的事閉口不提,跟沒事人一樣。
他看了眼自己最後發過去的那個哦字,那也是聊天框的最後一條消息。
整整一個下午,對方沒有再來說一句話。
他摁滅手機,摁滅指尖最後那點星火,轉坐回了辦公桌後。
滿桌文件已經清空了大半,思緒卻一點沒空反而更雜了些。
他抬手了眉心,桌子上一陣振響起,半舉著的手臂迅速落下,卻又在看到來電人時一頓。
幾秒後,陸逸舟把手機抵在了耳邊。
林川的聲音在對麵三分真七分打趣著:“怎麽了,陸二,這有了沈聽晚把兄弟都忘到太平洋去了?”
“想見你一麵,是不是還得八抬大轎去請啊?”
陸逸舟仰靠在椅背上,又不自覺的拿起煙。
“不用,三跪九叩就夠了。”
對麵的林川罵了聲“不要臉”。
“來喝點唄,天天工作,也不怕猝死。”
沈聽晚人本不在京城,他知道。
兩個星期前,他給人打電話,打不通,幾個小時後才回了他前一天的信息,卻是說去了江城。
江城就一個出了名的影視基地,用腳趾頭想想他都知道好兄弟是去幹嘛了。
陸逸舟手拿過煙灰缸,撣了撣煙灰:“照你們這個喝法,估計是你們先下去。”
對麵的林川:……
但陸逸舟還是站起了。
總得找到一個舒緩的方式,煙沒用,那便試試酒吧。
明天人就回來了,他連追都還沒追上,哪裏還敢表現出自己心裏的不滿意。
再說了,他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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