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按著保安說的地址找到了工廠大樓。

    漆黑一片，連一盞燈都沒有。

    陳烈喚了幾聲都沒人應之後，心裏的擔憂到達了頂峰。

    雨水劃過他的麵頰，澆不滅男人滿的戾氣。

    他掏出煙盒，抿出一煙，火亮起，但是煙已經了，無法點燃。

    陳烈氣急敗壞的一個拳頭捶在了柱子上。

    圓圓，你不可以出事，絕對不可以……

    男人再一次開車衝進了大雨中。

    他來的時候看到這附近有個小村子。

    也許圓圓去那兒避雨了呢，對，一定是去那兒避雨了。

    陳烈把車子停在了村口，徒步走向村子，因為這條小路實在是太窄了，他怕把車開進去不好開出來。

    這個點兒，又下著大雨，村子裏沒幾戶人家亮著燈。

    雨霧飄渺的黑夜裏，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幾乎沒什麽用，還不如關了用眼看得清楚。

    村口的第一家房子很破，隻有幾間低矮的小屋，一眼看上去，還以為常年沒有人住。

    但是他必須一家一家的詢問，任何一個小小的錯過都不可以，蘇圓是他的命，他賭不起。

    陳烈敲了敲門，無人應答，除了嘩啦啦的雨聲。

    砰砰砰，他又大力的砸了幾下門。

    “有人嗎？”

    木門的右半扇在風中晃了幾下，差點掉了下來。

    “……”

    蘇圓昏昏沉沉中聽到好像有人在敲門，翻了個，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後就聽到了一聲悉的聲音，穿過雨幕，穿過木門，抵達的心房。

    蘇圓啪的一下睜開眼睛，穿鞋下床。

    知道也許是聽錯了，也許這個人在敲隔壁的房門，但是不論怎麽樣，都要出去看一眼。

    拉開房門，大雨落地的聲音忽地在耳邊放大，蘇圓撐開雨傘，向院門走去。

    昏暗的夜中，覺得其中一扇門好像有些搖搖墜。

    蘇圓不敢貿然開門，高聲問了一句，“誰啊？”

    那人沒說話，又問了一遍，“是誰敲門？”

    “陳烈，是你嗎？”

    陳烈站在門外，閉上眼睛，耳邊環繞著孩輕的聲音。

    他倏地笑了出來，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找到了，他終於找到了他的小湯圓……

    “寶貝，是我。”

    蘇圓前進的腳步一頓，咬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小跑過去，拉開門栓。

    男人渾都是雨氣，臉上脖子上全部都是水痕。

    蘇圓想衝過去抱住男人，但是被他製止住了。

    “乖，我上了，一會再抱。”

    孩的啜泣聲像一把把刀子，肆意的剜割著他的心頭。

    “我不要，就要現在抱……”

    “聽話，先進屋。”

    陳烈順手把院門關上，跟著孩進了東屋。

    蘇圓了眼淚，“廚房裏有熱水，我給你打一盆來。”

    陳烈掉了的短袖，連同子一起掉。

    “用這個巾吧，我剛用過的。”

    暖黃的燈下，孩的小臉近乎慘白，連平時紅潤的也變得毫無。

    但是那雙眼睛，還是像他第一次見到的一樣，清亮有神，像一顆璀璨的珍寶。

    “寶貝，去被窩裏等我，外麵冷。”

    孩嘟著小，鼻尖通紅，“可是我想看著你……”

    他又何嚐不是瘋狂的抑製著腦子裏囂的想念，看著孩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麵前，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的篤定，麵前的這個人是他的一切，無可替代的一切。

    “阿嚏！”

    蘇圓了鼻子，乖乖的爬到了被窩裏。

    陳烈大步向前，雙手撐在孩的兩邊，“圓圓，我你。”

    “這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再一點委屈。”

    炙熱的呼吸撲麵而來，蘇圓微微仰著脖子，承著男人幾乎瘋狂的吻。

    “唔……”

    著他下上冒尖兒的胡青，心裏從未有過的滿足。

    剛才他俯的一瞬間，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淚花。

    從來沒有人，看的眼神可以熱烈到讓心悸，織著深，想要掠奪和占有一切。

    一吻畢，男人又不舍的在孩上啄了兩下。

    蘇圓墊高枕頭，側看著男人拿著溫熱的巾在上拭。

    小姑娘的眼神一直在他上徘徊著，陳烈勾著角，任憑欣賞。

    “轉過去。”

    蘇圓擰著細眉，嘟囔道：“我看著怎麽啦……”

    “你確定要繼續看？”

    他沒給反應的機會，直接拽掉了短。

    “啊……”

    蘇圓雙手捂著眼睛，“討厭，你耍流氓……”

    “反正早晚都要見麵，趁它沒反應過來，先讓你看一眼。”

    被窩裏的小姑娘哼哼著，陳烈突然心大好。

    蘇圓著自己發燙的耳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