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醉鬼聽見鳴笛聲要逃,可他們的速度敵不過警察出警的速度,跑了五十米又被抓了回來。
談祈深額頭上的跡汩汩流出,看樣子傷口不淺。
縵眼眶緋紅,盯著談祈深問,“你……你不是回北京了?”
的聲音還止不住的輕,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談祈深黑眸凝著,下一瞬將縵攬懷裏,也不管反不反抗,力氣大的像是要將他裏。
到的也在抖,他的心髒也猛地瑟了下,一瞬間全是後怕。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來……
後果他不敢想。
談祈深的掌心輕的著縵的頭發,嗓音啞著,“你在這裏,我還能走到哪去。”
縵眼裏的淚珠頓時奪眶而出,低低的泣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談祈深忙慌了神,不顧自己額頭上還在不斷冒出的鮮,指腹抹去的淚水,不停輕哄著,“好了好了,沒事了。”
他的語氣有些懊惱,“對不起,要是我再早來幾分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就不該回北京。”
如果他沒有離開的話,他今晚依舊還會跟著縵過來,那兩個人就不會起了邪心。
縵抬頭,看著他額頭上的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是我該說對……”
自責的想要道歉,但還沒等說完,談祈深急忙打斷的話。
“你最不該說這句話。”談祈深看著縵的眼異常認真,他一字一頓的說,“縵,你記住,這不是你的錯。”
“我是自願去救你的,不止是你,就算是其他的任何一名,我也會衝上前,這本就與你無關,是那兩個畜牲的錯。”
昏暗的夜下,糊在了他的眼睫上,他的眸卻堅定深邃。
聞言,縵定定的抬頭,撞他疼惜的眼神裏。
瞬間,的心髒跳起異常活躍的脈,遊躥至全每一的神經末梢。
這是活了二十八年都從未有過的新奇驗。
這時,一名警走過來,對兩人說,“同誌,先去醫院理下傷口,之後配合民警做個筆錄。”
“好。”談祈深點頭。
——
鎮上隻有一個醫院,好在離這裏很近,沒過十分鍾就到了。
這裏的醫療條件簡陋,醫院也隻能先將談祈深額頭上的玻璃碎片取出來,再簡單消毒包紮一下。
縵全程在他的邊,手被談祈深握著。
能到談祈深掌心發涼,他的臉上也冒出了細汗,顯然是疼的不輕。
“傷口不淺,而且離眼角就差兩厘米,建議你們去大醫院再檢查一下,爭取不留疤痕,注意這幾天傷口不要水。”
醫生用紗布將他的傷口包紮好,說了很多注意事項。
“留疤?”
談祈深反應很大,黑眸盯著醫生,能看出來他有些張。
醫生點頭,“如果理不好的話會有這種可能。”
談祈深下意識抬手,到傷口時忍不住‘嘶’了一聲。
“你幹什麽?”
縵纖眉輕皺,看著他的作忍不住問出口。
談祈深挑選了一下午的西裝,經過剛才一番打鬥之後難免發皺,連著那條挑細選的領帶都染上了幾滴跡。
他坐在病床上,看著縵的眼睛小心翼翼。
過了幾分鍾,他像是做了很多心裏準備才說出來,“要是留疤了,你是不是更不會喜歡我了?”
縵疑的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出這句話。
談祈深垂著頭,不敢看向縵,嗓音低的沙啞,“我不像他了。”
他的聲音裏含了幾分委屈,像是搖尾乞憐的小狗,想撲在主人上撒打滾,可又怕上太髒惹得主人厭煩,猶豫不決不敢上前。
聽清他的話後,縵眼裏瞬間浮現幾分不可置信。
凝住視線,麵倏地冷下來,甚至後背上麻麻的冒出了冷汗。
驚訝又詫異。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驕傲又自負的談祈深能做到這麽卑微,他竟然甘願做唐傾朔的替。
縵麵無表,下意識的出來他握在掌心的手。
談祈深察覺出的作,眼睫倏地抖,手忙腳的又將的手拉回來,他以為自己真的說對了。
縵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他的臉,如果他的臉毀了,那他上再沒有一個能吸引到的地方了。
談祈深手指抖著,將的掌心放在膛前,腔起伏的幅度很大,他聲保證,“縵縵,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肯定不會留疤,會恢複如初的。”
縵抬起頭,與他不安的眼睛相視,嗓音平淡的說了句,“可是我不喜歡他了。”
談祈深猛地看向,漆黑的眸倏地亮了起來,可下一瞬又被巨大的恐懼籠蓋。
他迷茫又無措,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恐懼。
喜憂參半的覺真不好。
縵繼續說,“七年了,我已經走出來了,就算是他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再回應些什麽。”
人是會變的。
縵深以為然,如果是七年前唐傾朔沒有離開,也許在他告白後,會給出一個答案。
可沒有如果。
現在是二十八歲的縵,心智和閱曆都要比二十一歲的自己的多。
不後悔自己的每一個選擇,包括招惹談祈深。
“那幾年我確實有把你當他的時候,但我也知道,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除了長的像,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相同。”
“他不會隨隨便便對我生氣,也不會隔三差五的拉黑我的微信和電話……”
談祈深聽說這兩句張的吞咽了一下,心髒忐忑的像是要跳出來,“縵縵,我知道錯了…”
縵朝他笑了笑,“我不是在翻舊賬,聽我說完。”
“我知道你們的格不一樣,所以在和你們的相中帶給我的覺也完全不同,我沒法再騙自己,也沒法再騙你,於是就提了分手。”
看著談祈深的臉,幾乎整個額頭都被紗布蓋上,約約能看出滲出來的跡。
縵的視線落在上麵,語氣平淡說道,“但以後我想選擇什麽樣的男朋友,高矮胖瘦,還是黑白醜,這些都與他無關了,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