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像燈塔

    “在無界實驗室，你可以有自己的實驗臺，可以自行申請立項，甚至可以慢慢組建你的研究小組。”

    “我邀請你，不是讓你改變研究方向和主攻課題來迎合我們。”

    “而是為你提供更好的研究環境和更多的資源，讓你在原本的學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闊。”

    “當然，我也不是聖母，不求回報地為你提供這些東西。”

    來了！

    陳一最關心的問題——來了！

    他目如炬，仿佛要進蘇雨眠眼底深：“你能從我上得到什麽？”

    “如果你答應加，那麽從今往後你的研究果還是屬於你自己，但要掛在實驗室名下，這是圖名、圖利。”

    一個實驗室，尤其是綜合實驗室，若想壯大，闖出名堂，乃至在全球科學界占據一席之地，那首要的便是學產出。

    不僅要數量，還要質量，影響因子等等，都要考慮在。

    “其次，如你所說，你的研究方向跟我們不同，這正是無界實驗室從單一往綜合發展的契機。所以，我們是雙向選擇。”

    “你需要實驗室為你提供資源，繼續科研；實驗室也需要你來富其屬，壯大其規模。”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蘇雨眠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你有一篇論文，最後的致謝部分裏引用過這樣一句話——”

    “重要的不是你擁有什麽，而是你通過它實現什麽。”

    “我有實驗室，有資源，如果握在手裏，那它就隻是一座冷冰冰的房子和我可以炫耀的資本；但如果我把它挪一部分給你，那產出的可能就是論文、是榮耀、是功，甚至是科技的進步、技的騰飛、活命的機會、強大的國防……”

    “這是我，再說你——你有天賦，肯努力，還有現的基礎，以及我遞到你手中的橄欖枝，如果你放棄了學這條路，選擇當一個普通打工人，那你就隻是一個讀過研的高級牛馬，甚至可能連高級都混不上。”

    “但如果你把你的天賦、努力用到該用的地方，把握住這次我提供給你的機會，那麽未來你可能是課題領頭人、生學家、青年學者，甚至進中科院，為研究員、教授，乃至院士！”

    “陳一，現在選項已經擺在你麵前，你要怎麽選，做決定吧。”

    蘇雨眠說這番話的時候，何苗苗兩眼放地把看著。

    從前的，讀書，考研，按部就班地學，按部就班地做，直到遇見蘇雨眠……

    在上，何苗苗看到了方向和目標，才知道人生要往何去，該走什麽路。

    像燈塔，也像。

    燈塔指路，而則是把溫暖灑向靠近的每一個人。

    如，如林書墨，亦如此刻的陳一。

    可能過了三秒，也可能過了半分鍾，終於聽見陳一再次開口——

    他說，“好，我加。”

    蘇雨眠笑著朝他出手：“歡迎。”

    陳一猶豫兩秒，輕輕握住：“我會讓你看到，我想實現什麽。”

    “拭目以待。”

    苗苗兩手一合，拍出啪的一聲：“這下好啦，以後大家都是戰友了！”

    陳一朝微微頷首。

    何苗苗連忙說道：“歡迎你。”

    “我還有一件事……”

    蘇雨眠：“卓耘？”

    他猛地抬頭：“你怎麽知道？！”

    蘇雨眠：“我還知道，如果不是徐藝把他的名字從競賽項目裏剔除，可能你還會再忍一段時間，不會突然發，決定舉報徐素錦。”

    陳一垂眸：“卓耘他不容易……我們農村出來的孩子，都不容易……我已經了徐素錦的工，不想看到他跟我走一樣的路。”

    “明明他自己也沒找到新導師願意接收他，還反過來擔心我能不能畢業，忙前忙後，寫了幾十封郵件給那些導師。”

    “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為難，但能不能讓他也轉到歐教授名下？”

    蘇雨眠：“你放心，來之前歐教授就說了，卓耘一並轉過來。他不是把歐教授當偶像嗎，往後就是偶像的學生了。”

    陳一興得比聽到自己被歐教授接納還要開心兩分：“太好了！那傻小子做夢都會笑醒！”

    “不過有一點，還是要跟你講清楚，也請你向卓耘轉達。他目前能力不夠，沒辦法加無界實驗室。不過，隻要他努力，等將來達到門檻了，自然有機會進來。”

    陳一：“我明白，他也明白，不會心生怨懟的。”

    “那就好。”

    蘇雨眠主出手：“那就祝我們，共事愉快。為科研，為學，為夢想，衝鋒陷陣！”

    “好。”陳一心澎湃。

    ……

    第二天中午，歐聞秋落地京都後，家都沒回，直奔學校。

    先去教務，辦妥了陳一和卓耘兩人的接收手續，接著便把兩人帶回了自己家。

    家裏，玉姐早就把飯菜做好了。

    熱騰騰的四菜一湯。

    事後蘇雨眠聽說這倆大小夥子在飯桌上直接哭狗，歐聞秋也沒忍住，狠了兩把淚。

    隨著後續理結果陸續公布，一切也塵埃落定——

    由於徐藝換課題，沈婉秋和申浩作為小組員、既得利益者，也到了牽連。

    申浩記大過，留存檔案。

    沈婉秋被通報批評。

    苗苗疑：“為什麽同樣質，申浩和沈婉秋的理結果不一樣？”

    林書墨：“還能為什麽？想想沈婉秋的男朋友是誰。”

    “啊？你是說江易淮出手幫了？”

    “不然呢？記過還是通報批評並不重要，關鍵在於記不記檔案。”

    “申浩是記了的，沈婉秋沒有嗎？”

    “聲明上沒說就是沒有。”

    “嘿！這個沈婉秋還真有兩把刷子！那江易淮也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跟雨眠姐分了手，還敢在邊的人裏找朋友，他這哪是求複合的態度啊，分明是把雨眠姐推得更遠！”

    林書墨兩手一攤：“誰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沒準兒他覺得這樣就能經常在雨眠姐麵前晃悠，然後好讓雨眠姐心原諒他？答應複合？”

    不得不說，墨墨同學真相了。

    苗苗靈魂發問：“你們男人的腦回路都這麽清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