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老邵啊老邵,你完了
又是一天休息日,沈時宴一大早就驅車來到單元樓下。
接蘇雨眠去伊家。
老爺子老太太現在就盼著蘇雨眠休息的時候能來陪陪他們。
這次是提前說好了的,一起床,老兩口就催著沈時宴出發。
蘇雨眠自然也是樂意的,兩位長輩親切慈祥,對可以說非常周到了,又怎麽忍心拒絕?
所以鬧鍾一響,就早早起來收拾。
還做了一些糖糯的小點心,準備給二老帶去。
八點,沈時宴準時上樓敲門,進來換好拖鞋,第一句話就是——
“我還沒吃早飯。”
蘇雨眠:“?”
“有吃的嗎?”
“……有。”
上次是三明治,這次是香菇餡小餛飩。
沈時宴:“你自己包的?”
“嗯。”蘇雨眠點頭,看他表,“怎麽了?不好吃嗎?”
“沒……過分好吃了。”
忍不住笑起來。
沒有誰不聽誇獎的話,也不例外。
臨出門時,沈時宴作自然地幫拎過東西。
門剛打開,蘇雨眠突然想起什麽:“你等我一下。”
沈時宴站在原地,隻見轉去了臺,把幾盆綠植往裏挪了挪,又關好臺門,才放心地離開。
“好了,我們走吧。”
沈時宴頷首。
就在這時,邵溫白從對麵出來,門一開,雙方打招呼。
蘇雨眠:“教授,早!”
沈時宴勾:“怎麽每次我們兩家都同時開門?會不會太巧了點?”
我們兩家?
邵溫白微微擰眉。
他不聲打量蘇雨眠的表,發現似乎對於沈時宴一大早出現在家裏這件事接良好。
從前,明明很排斥,為什麽如今……
他握著門把的手指微微泛白,但麵上還是一片沉靜。
“要出門嗎?”
沈時宴點頭:“對。”
邵溫白徑直看向蘇雨眠:“去辦事?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蘇雨眠:“不是去辦事,我們去外公外婆家。”
邵溫白愣了一下,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蘇雨眠說的是伊家。
……
也喊外公外婆?
沈時宴客氣地朝他點了點頭:“那就不耽誤邵教授了,雨眠,我們走吧,二老還在家等著。”
“好,教授再見。”
邵溫白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暗暗攥拳頭。
這是第二次了。
……
來到實驗室,他換了服,開始日常核驗數據。
錢旭裏的包子還沒嚼完,正一邊套實驗袍,一邊走路:“喲,老邵,怪早的。”
邵溫白沒理他。
錢旭挑眉,走到他邊,往電腦屏幕上看了眼:“咦?這不是前兩天的數據嗎?還沒核完?這不像你啊。”
邵溫白不說話,專注做事。
“不對不對,你這個樣子非常不對,讓我猜猜你到底怎麽了!”錢旭兩眼放,一眨不眨地盯住他臉上,“首先,你肯定心不好。”
“……”
“為什麽心不好呢?最近課題進展順利,肯定不是這個原因;邵家風平浪靜,叔叔阿姨健康,那家庭因素也排除了;又是寒假,不用去學校上課,你應該有很多空閑時間可以安排,所以不存在力得不到派遣……”
“以上全部排除,那就隻剩一個可能——為傷神!”
邵溫白目一頓。
錢旭哇的一下跳起來:“我猜對了!老邵啊老邵,你居然也有今天!”
“因為小雨眠吧?”
邵溫白倏地抬頭:“胡說什麽?”
“嘖,跟我就別藏著掖著了吧?你那點兒心思,瞞得過外人,能瞞得過跟你朝夕相的我?”
“滾,誰跟你朝夕相?”
錢旭:“嘿嘿,你當然不想跟我,因為你想跟小雨眠嘛。”
邵溫白目驟凜:“這種玩笑你別開,我是男人,不怕風言風語,但雨眠不一樣,孩子總是更吃虧,你別張個大到說,還要上學。”
“看看,看看,這都護上了,還不承認?”錢旭說著,歎了口氣,“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明白的,哪能真的禍害人家小姑娘的名聲?”
邵溫白鬆了口氣:“你明白就好。”
“現在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吧?”
“……沒什麽實話。”
錢旭:“是不是雨眠最近不理你?你做了什麽惹生氣的事?”
邵溫白皺眉:“……不能吧?”
今天早上出門還笑著打招呼,不像心頭不痛快的樣子。
錢旭:“那就是……對你突然疏離了?”
“也不是……”邵溫白搖頭,“其實我們之間沒什麽矛盾。”
“得!明白了!跟你沒矛盾,那就是跟別人有了什麽唄!所以你鬱悶、難過、疑……”
“閉。”
“吶,吶,吶!”錢旭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個反應!我又猜對了!”
“……”
“而且這個誰,肯定是異!並且是個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的異,所以才讓你有了危機!”
“……”
“老邵啊,”他語重心長,“你可長點兒心吧,既然喜歡雨眠,那就放開膽子去追啊!你這樣溫溫吞吞,不急不慢的,小雨眠隨時都可能變別人的朋友!”
邵溫白眼神一,心髒驟。
“你怎麽知道我沒追?”
錢旭:“???我靠!你真追了?!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老邵啊老邵,沒想到你這麽悶!”
邵溫白咬牙切齒:“你別胡咧!”
“所以你到底追上了沒有啊?表白了嗎?雨眠答應你沒有?”
邵溫白:“我嚐試過,但說……”
“說什麽?”
“學業為重。”
錢旭大呼:“完了完了!老邵你完了,這就是拒絕換個說法,你以為真的是因為學習啊?以前初高中的時候,遇到不喜歡的人跟自己表白,基本都是給的這個理由!”
邵溫白一顆心瞬間沉到穀底。
可……
“我覺得說的是真的。雨眠不是那種彎彎繞繞、表裏不一的人。”
錢旭點頭:也是。那現在跟誰打得火熱?”
邵溫白不說話了。
“你怎麽啞火了?”
“不是打得火熱。”
錢旭:“嗯?”
“你這個詞,我不喜歡。跟異相,包括我在,都很有原則,隻是最近對某個人的態度轉變得有些……莫名。”
沈時宴是的誰?
為什麽突然之間就在“原則”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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