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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匆匆進了延壽宮,見薛崢懷裡抱著小郡主,正耐心哄著。
先前薛崢雖然毫沒有姑娘家的溫,可自從有了這倆個孩子之後,越發有娘親的樣子了。而此刻,薛崢懷裡的小郡主,穿著綉荷花圖案的子,梳著倆漂亮的小辮子,一張胖嘟嘟的小臉蛋上,眼睛大大水水的,小手捧著一塊桂花糕,正坐在自家娘親的上安靜的吃著,別提有多乖巧了。
至於小皇孫,歪著小腦袋,正在和自家姐姐說話,扮鬼臉逗開心呢。
小皇孫聽到腳步聲,腦袋立馬轉了過來,看見太子,眼睛一亮,兩條小一晃,立馬就「噔噔噔」朝著他跑來:「父王抱抱……」
瞧著乖兒子張開雙臂的小模樣,太子含笑上前將人抱起,然後舉高高逗著兒子。
小皇孫咧著咯咯直笑,子被舉高著,晃來晃去的兩條直接踢到太子的鼻樑上。太子誇張的哀嚎一聲,將小皇孫逗樂了,而後把人放下,抱在懷裡親了一口。瞧著這個同妻子模樣生得極像的兒子,太子越看越歡喜。
太子抱著兒子走到薛崢的旁坐下:「阿崢?」
薛崢沒理他,只低頭看著兒。
小郡主捧著半塊桂花糕,大眼睛眨眨看向太子,乖乖巧巧的喊了一聲:「父王。」
一聽小郡主的聲音,太子的心都化了。
先前他一直就期盼著,能和妻子生一個和一模一樣的閨。如今看著雕玉琢的閨,太子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太子瞧著小郡主角有桂花糕的碎屑,便湊過去在閨的角親了一口,把屑末親乾淨。
小郡主到底年紀小,先前在皇后那兒了委屈,可如今有父王母妃,自是什麼都忘了。
小郡主眉眼彎彎笑著,把手裡的半塊糕點塞到自家父王的裡,很是孝順道:「父王吃……」
太子道了聲「毓兒真乖」,便小小咬了一口桂花糕。
哄完倆小傢伙,太子便讓二人出去玩兒。
瞧著姐弟二人手牽手,一副相親相的模樣,太子心裡的自豪油然而生,直到殿只餘下他們夫妻二人,太子才小鳥依人的靠在薛崢的肩頭,抱著的手臂道:「阿崢,你別生氣。我替母後向你道歉,好不好?」
為了小郡主的事,這段日子太子沒和皇后鬧過脾氣,每回皇后妥協了,可到了後頭,這老病又犯了。
當真是奇了怪了,這倆小傢伙生得一模一樣,都是的親孫子親孫,怎麼這麼不喜歡小孫呢?他閨多可啊。
薛崢心裡氣,卻也知自己不該朝著太子撒氣,自然一臉的冷淡,道:「我知道。」
太子側過頭瞅了薛崢一眼,小心翼翼問道:「那……你別生氣母后的氣了,好不好?」他湊上去,在妻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嚷嚷道,「阿崢阿崢阿崢……」
薛崢蹙眉,覺得煩,一掌直接拍了過去。
力道很輕,一點兒都不符合薛崢的風格。
不過是夫妻間的小趣罷了。
太子一把握住薛崢的小手,擱在邊親了親,弄得薛崢哭笑不得。
薛崢道:「你去見過母后了?」
「嗯。」太子點頭,表突然認真了起來,道,「今日母后的確不是故意的,可讓毓兒了委屈,也是真的。我替同你賠不是,咱們就不計較了,不?毓兒是我的寶貝閨,母后不是不疼,只是對恆兒多疼些罷了。」
薛崢也是明白這個的。
這小郡主再怎麼說,也是皇后的親孫,只是皇后對孫兒太過疼,這才讓小郡主覺著有些委屈,畢竟在太子這兒,對小郡主可是像小祖宗這般供著。先前還是高冷的小娃,如今已經被太子寵得活潑可、笑玩,比薛崢小時候更招人喜歡。
太子見妻子發愣,遂湊上去咬的,像只無賴的小狗。
薛崢迅速反應過來,嫌棄的將人推開,道:「正經點。」
「……哦。」太子趁著薛崢不注意,襲功,對上薛崢含怒的眉眼,頓時笑得傻氣。
薛崢倒是習慣了太子這副蠢樣兒,問道:「母后可有同你說什麼?」
太子知道妻子說的是什麼意思,斂了笑,點頭道:「母后說,近段時間,陸琮和二皇子走得很近,讓我當心……」說著這話,他抬眸悄悄打量薛崢的表,補充道,「不過阿崢你放心,我是肯定相信陸琮的。」
薛崢聞言,瞅了太子一眼。
因陸琮的關係,同小表妹也有許久未見了,如今那三個孩子,興許已經會走路了吧?每日對著厚厚的宮牆,外頭的事,只能聽宮婢稟告。先前絕對想不到,能習慣這樣的日子,可如今每日照顧著兩個孩子,彷彿真的適應了。
而陸琮一事,一直愧對小表妹。只是後宮不能干政,饒是為太子妃,也不能幫上什麼忙。陸琮為皇家賣命多年,如今因太子遇刺之事革職,換做是,心裡也是存著不滿的。可雖同陸琮接不多,卻知他是個淡泊名利之人。這裡頭,一定是有原因的。薛崢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見承德帝的時候,見承德帝的氣不大好,可是近段時間,承德帝對慕貴妃尤為寵,就算不侍寢,承德帝隔三差五就召見慕貴妃。
能在書房給承德帝紅|袖添香,這後宮之中,也唯有慕貴妃一人了。
皇后子變得暴躁,也同承德帝獨寵慕貴妃有關,畢竟皇后最見不得承德帝如此寵慕貴妃。
薛崢斂睫,細細回想著,將這一連串的事結合起來,彷彿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看著邊的這個男人,在這深宮院之中,能保留一份純凈,實在是難得,可另一方面,太過單純無害,往往會遭別人的算計。
想到此,薛崢的心陡然了幾分,抬手拍了拍肩膀,豪邁的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寵若驚,一臉欣喜的往薛崢的肩頭靠去。
他一臉陶醉道:「阿崢,如果咱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該有多好。你在家裡照顧孩子,我出去賺錢養家。」
薛崢糾正:「你還是待在家裡吧。」他這個腦子,出去賺銀子,和倆孩子都要死了。
太子笑笑,沒有再說話。
薛崢的眉眼染著笑意,目過窗戶,看著外頭,遠是那高高厚厚的宮牆。既然生在皇家,那也要護著邊的人。
小時候,後是弟弟薛嶸和小表妹,如今,的後,是的男人和的兒。
要做的、能做的,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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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清冷,外頭沉沉的。
姜令菀抱著懷裡哇哇大哭的老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哄著。老三哭得小臉通紅,不是了不是尿了,更加沒生病。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平日里只要抱著,這小傢伙就傻樂著像個二愣子似的,如今倒是難哄起來。
哄了好一陣子,懷裡的老三才撅著小睡去了,睡夢之中,還輕輕泣著。小傢伙的眼睫很長,黑黑的,緩緩覆下,上頭沾著晶瑩的淚珠子,看著怪可憐的。
姜令菀親了一下,將這小可憐兒子抱了搖籃里,和其他兩個一起並排躺著。
八個月大的小胖墩,抱了這麼久,這胳膊也是酸的。金桔見狀立馬過來,替姜令菀著細胳膊。
金桔的手藝好,姜令菀被得舒舒服服的,這才看向金桔,問道:「世子還沒消息嗎?」
金桔手上的作未停,只開口道:「嗯,今兒世子爺出門,連杜大哥都沒帶。」
今早姜令菀就問了金桔的意思,曉得這小姑娘心裡也是中意杜言的,一聽問話,自是全招了。不過子斂,而那杜言也是穩重之人,二人私下倒是懂得避諱,規規矩矩的。如此一來,這金桔和杜言的事,倒是可以定下了。等明年,就安排二人親。
是以這會兒提到杜言,金桔的臉頰有些燙。
姜令菀含笑打量了一眼,見被自己看的滿臉通紅,頓覺好笑。可這心裡頭,卻是越發擔心陸琮。
眼瞧著申時將過,姜令菀越發坐立難安。
剛想去外頭瞧瞧,便見枇杷歡歡喜喜走了進來,道:「夫人,世子爺回來了。」
姜令菀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就跑到外頭。
此刻外頭下著綿綿細雨。這雨雖小,可落在上卻有些涼。姜令菀知道陸琮平日里不拘小節,仗著自個兒格好,這會兒連傘都沒有打,就這麼闊步走過來了。
姜令菀氣得想打人,忙小跑著過去,站在陸琮面前,惱道:「沒事兒淋什麼雨,趕給我進去。」
陸琮眉目含笑,乖乖點頭,跟著妻子進去。
進了屋,姜令菀才細細打量一番,見陸琮的臉有些不大好,也泛白。姜令菀一臉張的手探了探陸琮的額頭。
燙得厲害。
姜令菀心疼又氣憤,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正開口罵人,卻見陸琮高大的子,就這麼直直栽了下來,靠在了的肩上。姜令菀往後退,踉蹌了幾步,所以陸琮未將全部重量到的上,這才放心。抬手推了推他的膛,聽他悶哼一聲,頓覺不妙,忙了他的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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