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深深的看了方亦一眼。

他真的希段家今日能殺死方亦，可事已至此，他即便再不甘心，也不能違逆國王的命令。

「我們走！」趙慶低沉的聲音道。

來得快，去得也快。

趙慶走後，段波等段家人再次傻眼。

「方亦，能否與你聊幾句？」慕容離出聲對方亦道。

從此時的況看，段家人想要趁機殺死方亦的可能已經不存在，所以慕容離這個時候開口。他之所以留下來等到現在，就是想與方亦聊一聊。有一些問題，他希能求證。

「好的。」方亦點了點頭。

其實方亦對慕容離沒有任何好。

慕容離雖然是因為當初的承諾才幫助段家，可自己被慕容離重傷也是事實。不過，對慕容離，方亦也確實沒太大的惡，也沒有以後找慕容離報仇的念頭。

既然慕容離想私下裡聊聊，那聊聊也無妨。

「方亦！」楚翰有點擔心。

「族長，不用擔心。慕容離前輩若想殺我，本不用那麼費事。」方亦笑了笑對楚翰道。

楚翰一想也是。

這個慕容離實力強大無比，哪怕他和楚家的幾個強者在這裡，也不太可能擋得住慕容離。

方亦與慕容離來到偏僻。

「方亦道友，你是否能看出我的境界？」慕容離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

聽到這個問題，方亦皺了皺眉。說實話，他覺慕容離的修為境界有些特殊。像是法相之境，但又似乎還停留在破虛巔峰。

「我不能確定前輩的境界。」方亦緩緩道：「覺上，似乎超越了破虛。但，彷彿境界上又有一些瑕疵。」

「真的厲害。」慕容離笑了笑點頭：「方亦道友非常年輕，可是眼力、道魂上面，卻不像是這個年紀和境界能有的。」

「我，確實不是完整境界的法相之境。」慕容離輕呼出一口氣，繼續道：「我的法相形了，也可以使用。但是，它不是完全。」

「還有，我的武道境界已經到頭了。這兩百年時間裡，我一直在尋找補足法相的辦法，可是……我差不多已經死心。」

「直到今日見到方亦道友。」慕容離的眼神變得晶亮起來。

他為什麼在這兩百年時間裡幾乎沒有面過，就是為了尋找補足法相的辦法。然而，兩百年來，在這件事上，他幾乎沒有任何進展。今天見到方亦，他又生出了一希。

這個希生出的原因，不在於方亦僅十七歲就登破虛後期，也不在於方亦使用的武湮，而是在於方亦施展的武技神滅斬。

當方亦施展出神滅斬后，慕容離當時就心中一。

「前輩，你的意思是？」方亦看著慕容離。

「方亦道友，你施展的武技，可有名字？」慕容離問。

「有，神滅斬。」方亦應道。

「這神滅斬，應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武技吧？它很特殊。或許，尋常的武者雖然沒見過這神滅斬，也不會想太多，只當它是比較罕見的一種武技。但是，我卻曾見過與神滅斬類似的戰鬥殺招。」慕容離道。

方亦眼神一凝。

神滅斬當然不是這個世界的武技，而是混元界的仙。雖然經過簡化，威能大大降低，但它的子，仍是仙。

慕容離，居然看得出來？

慕容離繼續道：「兩年多年前，我曾進過一個非常古老的跡。在那裡，我見過與神滅斬類似的殺招。也是在這裡，我獲得了一些信息碎片，約的知道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東西。」

「方亦道友，你說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是否還有其它世界？比我們更強大更廣袤的世界？」慕容離突然問道。

「連前輩都不知道的東西，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方亦將心中的驚訝掩飾得很好。

「你也不知道嗎？」慕容離著方亦。

「當年，我也是在那個跡，傷了道。所以，哪怕我境界突破了，可法相卻無法完整。我希，還有另外一個更多彩的世界，或許在那裡，有辦法恢復我的道。」慕容離的語氣有些慨。

「前輩剛才若是使用法相，那一劍之下，我恐怕是活不下來的。」方亦道。

之前他就覺到慕容離的境界有些古怪，但因為不確定，所以也就沒多想。現在聽慕容離說出這些話，方亦可以確定，慕容離對自己斬出的那一劍，並不是真正的全力以赴。那一劍中，沒有法相運轉的威能。

「你是破虛之境，我自是不能使用法相。」慕容離笑了笑，道：「不過，你能擋住那一劍，已經是非常非常厲害了。一些破虛巔峰境界的武者，在那一劍下，可能都會直接隕落吧。」

這話，也是事實。哪怕慕容離不用法相，一劍也能殺死較弱的破虛巔峰武者。而方亦，只是傷，並且氣海、武道靈脈的傷勢都不嚴重。

「多謝前輩手下留。」方亦道謝。

「方亦道友，我想知道，你的神滅斬，是在哪裡學會的。我知道這個問題有些過分，可是還是要問。」慕容離認真的表問道。

兩百年來，他一直在確定一個問題，也一直在嘗試尋找答案。他去了很多地方，也闖了諸多的古老跡。然而，他的疑，並未得到解答。

方亦沉片刻后道：「前輩，你自己覺得，在這個世界之外，是否還存在別的世界？」

「我相信有，但我沒有確鑿的證據。」慕容離回答得很快，都沒有猶豫。

「前輩可否告訴我，兩百年前，你進的是哪一個跡，在什麼位置。」方亦反問道。

「當然可以，方亦道友，我可以帶你前往那個跡。只是，那個跡我後來又去了幾次，沒有更多的發現。」慕容離點頭道。

「無妨，我想去看看。」其實方亦自己也因為慕容離的話而心中好奇。

按慕容離所說的況看，似乎在自己之前，就可能已經有人從混元界來到這裡，並且留下了跡。不然，那跡怎會有神滅斬這樣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