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在車裏坐了許久,依舊想不通,心中的氣也難以平複。
於是,他一腳油門又來到鬱斯言的海岸線娛樂會所。
要知道,這個時候才上午十點,誰會這麽早來喝酒玩樂呢?
會所此刻都於打烊狀態,隻有數的值班人員。
可季太子那是能刷臉的存在,值班經理見到來人是他,立馬給他打開老板的固定包房,並且親自接待。
季柯進門後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電腦酒單,就是一通胡勾選。
值班經理看到點單容時,驚得目瞪口呆,各種不同酒類說被他勾選了大幾十瓶,這還不得喝死人啊!
值班經理瞄了一眼向來溫和的季太子,他今日麵沉,神間充滿了戾氣,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大發雷霆的迫。
經理可不敢惹他,隻能先退出去,趕給鬱老板打電話。
鬱斯言這會正準備登機回粵州,他在電話裏代:“上幾支他平時喝的酒就行,馬上有人會去找他。”
他代完便第一時間撥打了顧宴禮的電話,讓他趕過去。
鬱斯言心裏明白,大概是出了些事,季柯向來做事有分寸,大早上點一堆酒的事可不是他的風格。
可他再著急也沒辦法,他人在國外,飛機即將起飛,再急也得晚上才能回到粵州。
顧宴禮聽聞季柯的異常行為,即便有天大的事也得趕趕過去。
不到二十分鍾,季柯剛剛喝下兩杯酒,顧宴禮就趕到了。
在進門之前,顧宴禮吩咐服務員:“先給他弄點吃的來!”
他坐下的時候,季柯沒有看他,隻是嗤笑一聲:“出國了,才分手三天就出國了。肯定早就計劃好了!”
顧宴禮沉聲道:“這證明早就想好跟你分手了。都能放下,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麽放不下的。”
“是啊!我有什麽放不下的。可我心裏堵得慌,梗得我呼吸都不順暢了!”季柯又喝了一大口酒,捂著口喃喃自語道。
顧宴禮和他認識了二十幾年,從未見過他如此頹喪低迷的狀態。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擅長安人,此時也是滿腦子想著該怎麽辦,這要是由著他喝要喝多啊!
那群人來肯定是不行,季柯心裏明顯隻有阮鳶,那安子沁來了不是搗嗎?
顧宴禮掏出手機,隻能在他們那個五人的小群裏艾特大家:過來喝酒!
群裏的蘇逸舟秒回:喝早酒嗎?昨晚的酒還沒醒呢。
顧宴禮:廢話那麽多,沒事就趕來。
林澈:馬上進手室,中午過來。
剛剛放下手機,服務員便端來一碗由後麵私廚製作的湯麵。
顧宴禮將季柯麵前的酒挪開,示意服務員把麵條放在那裏。
他拿起筷子遞給季柯:“沒吃早餐吧!吃碗麵,我陪你喝。”
季柯接過筷子,突然又變得正經起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喝幾口酒好睡覺。”
顧宴禮說道:“不急,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
季柯微微挑眉,思索片刻後說:“你別管我了,我就在這兒躺一會兒,下午我還有事,我知道分寸的。”
雖說知道分寸,可顧宴禮卻見他這碗麵隻吃了兩口就又開始喝酒了。
他此刻的樣子,滿臉的落寞,喝酒也是一杯杯下肚。
顧宴禮瞧了一眼那酒,好在度數不高,他也陪著季柯喝了幾杯。
顧宴禮還和他說幾句,這廝突然又不願意繼續開口了。
他興許是有些累了,又喝了幾杯後,還真躺在包房裏的沙發上睡著了。
季家太子爺的這番形象,還真是難得一見。
顧宴禮無奈一笑,看了看腕表。等他醒來時,估計林澈和蘇逸舟也該來了。
他便起叮囑了服務員後,先回公司簽幾份文件準備一會再過來。
兩小時後……
顧宴禮與林澈同時抵達時,季柯已經又和江逸舟喝上了。
江逸舟稀裏糊塗的,隻當季柯是心不好,便一杯杯地陪著他喝著。
顧宴禮進門後,皺起眉頭奪過兩人的酒:“別喝了,先去吃飯!”
季柯卻又搶過酒杯,直接一口飲盡,接著還叼起一煙點上。
他的眼神空而迷茫,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頹廢的氣息。
林澈滿心不解,他在門口剛和顧宴禮上,事先也沒人告知他緣由。
瞧這形,季大似乎心不佳在酗酒?
他打破沉默問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沉默了半分鍾,季柯自己低聲回了一句:“我被甩了!”
江逸舟和林澈都張了張,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季柯談,在他們麵前還是頭一遭。
之前聽聞他在英國留學時也談過一個,據說不到半年就分手了,後來也沒聽他自己說起過,想來也是沒什麽的。
可這個阮鳶……大家都知道季柯對喜歡得,雖說結婚的希很渺茫,可兩人的一向很好。
怎麽會突然間就分了,而且還是阮鳶甩了季柯!
簡直是不可置信。
林澈想起前兩天在自家醫院見阮鳶的那一幕,他開口道:“三天前吧!我在醫院大廳見到了,一個人攙扶著走出醫院,看上去虛弱的樣子。”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我和不,就沒喊。”
季柯頓時抬眸看向林澈,神急切:“怎麽了?什麽虛弱的樣子?”
林澈道:“你要是想知道,我讓人給你查。”
於是,林澈即刻打電話給自家醫院的相關人員去查詢就診記錄。
但那邊回複讓他稍等一會兒,說是這會員工吃飯時間,估計得兩點多鍾才有結果。
趁著等待的時間,顧宴禮趕安排大家先去吃飯。
他們就近去到會所附近的一間粵菜餐廳。
包房裏,顧宴禮按照季柯平常的口味點了一些菜。
不到二十分鍾,剛上滿一桌子菜,林澈收到醫院同事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也就半分鍾,可掛斷後卻遲遲沒做聲。
隨後,林澈的手機裏又傳來了幾張圖片。
他看著沒筷子,又已經喝上酒的季柯,真是不敢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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