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陳浦也想到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做,他轉頭看著李輕鷂:「你哪來的時間看監控?」他倆最近每天早出晚歸,到奔波,累得跟狗一樣。
李輕鷂:「每天晚上啊。」
陳浦的目落在眼底的黑眼圈上,皺眉:「就你能熬是吧?」早知道他就抓點,自己把監控看完了,靠。
丁國強見他倆居然自個兒聊了起來,按了按額頭,說:「行了,別講小話!」
李輕鷂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陳浦在師父面前可是什麼都不怕的,說:「你就說接下來怎麼辦吧。」
丁國強說:「這樣,你們倆先按剛才的想法調查,人手不夠再問我要。」
——
已經八點多了,兩人渾疲憊,可現在有了新的偵查方向,兩人心裡有著同樣的躍躍試。走回二隊辦公室門口時,陳浦看著李輕鷂,也立刻看向他。
他問:「先快速吃個飯?」
李輕鷂:「我覺得我能吃下一頭牛。」
陳浦「嘿」了一聲,說:「就你那貓胃!不過,今天不能帶你吃好的了,隨便對付吧。」
「行。吃完了呢?」
「回辦公室?」
李輕鷂皺眉:「我得先回去洗個澡。」扯起自己領聞了聞,一臉嫌棄:「臭。」
陳浦心道哪裡臭了,不過還是答了聲「好。」
兩人就去樓下了碗,陳浦要了兩個碼加量,李輕鷂要了正常碗。
結果李輕鷂居然把一整碗都吃完了,看得陳浦很是欣,說:「跑了一個多月一線,食量總算勉強像個刑警了。」
李輕鷂:「……」
一點也不想食量像個刑警好嗎?都9點了,這扎紮實實一碗紅湯碳水,是一沒剩,想哭,,李.優雅.控糖.輕鷂,回不去了。李輕鷂都可以想像出,再過幾個月,自己圓臉雙下圓肚子的模樣。
「等查完這個案子就減。」恨恨道。
陳浦的早幹完了,起倒了兩杯免費的水過來,給了一杯,自己慢慢喝著,說:「減什麼,再胖點才好看。」
「神經。」
——
吃完,兩人各自回家,陳浦給了李輕鷂15分鐘洗澡——包括上下樓時間,李輕鷂也很想馬上查案子,咬咬牙答應了。
陳浦找了乾淨服去沖澡。他了,打開淋浴,如往常般,往手心倒了一坨洗髮水,再往頭頂大力一抹,雙手一頓猛,再衝掉,這頭就算是洗好了,全程耗時2分鐘。他又倒沐浴,也是洗洗刷刷一通就好了。最後他張開雙手,在水流下沖洗,忽然就怔住。
他盯著自己的十指,慢慢做了幾個抓握作,皺皺眉。然後他靈機一,抬頭看向牆上掛著的拖把。
他把拖把取下來,立在地上,打量了兩眼,輕咳一聲,出雙手,虛虛一環抱。
又想了想,只出一隻手,估算著的腰圍,單手又「抱」了一次。
做完這些模擬作,陳浦啞然失笑,把拖把掛回去,雙臂按在牆上,低下頭,微弓起背,任水流不斷衝擊,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
在嘩嘩落下的水簾中,陳浦睜著眼,看著地上一細細的水流,追逐著、纏繞著流走。過了一會兒,他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
——
「駱懷錚。」
駱懷錚回過頭,看到燈火闌珊的走廊里,穿著酒紅肩長的人,娉娉婷婷走來。
駱懷錚的眉頭皺起。
向思翎卻笑了,仿佛他越皺眉,就會笑得越惡劣。說:「都這麼多天了,看到我還是會覺得噁心嗎?」
駱懷錚心中喟嘆一聲,打算不理回包間,卻出白得像新藕的手臂,攔住了他。
今天是項目的一個重要節點,順利完後,駱懷錚帶著自己的人,請對方項目經理吃飯。吃到一半,向思翎跑來了,說是正好在隔壁包廂跟人談事,順便過來看一下項目組。
駱懷錚現在已經可以做到對向思翎視無睹,可無論他如何冰冷沉默,向思翎越挫越勇,時不時像今天這樣,紆尊降貴,殺他個措手不及。
「你到底想幹什麼?!」駱懷錚冷冷地說。
向思翎今天喝了兩波酒,一張臉紅艷麗如桃花,站得也不太穩,搖搖晃晃,笑了:「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用那雙盈盈的眼仰視著他:「你總是不知道。」
駱懷錚不想和這個醉鬼說話,冷道:「讓開。」
卻手扯住他的袖子,說:「駱懷錚,我已經死了一個爸,現在又死了一個。」
駱懷錚猛地一抬胳膊,把袖子出來。
向思翎卻吃吃笑了,說:「駱懷錚,你要相信,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希你過得好。不要再避我如蛇蠍,我真的、真的不會再傷害你。」
駱懷錚嗤笑一聲,說:「我現在已經過得很好,只要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能過得比現在更好。」
向思翎卻似乎是醉了,搖搖頭說:「你和從前不一樣了,以前絕不會說這麼狠的話。不過也好,狠一點,以後,你才能保護好自己的人生。」
駱懷錚提腳走,聽到又幽幽說道:「我呀,和你不一樣,從小,我就特別特別幸福,爸爸媽媽都很我,對我可好了。唯一的不足,我爸是個窩囊廢,我媽也懶,不工作,家裡太窮了。可老天爺好像故意要替我改命,換了個有錢的爸。你說,我運氣是不是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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