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桁跟在秦瑟邊,兩人一同進了院子。
卻發現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
謝桁和秦瑟在院子里搜了一圈,又把幾間房都查了一遍,就發現,這整個院子都沒有人。
不對,別說人,就連個影子都沒有。
整個院子和房間空曠的可怕,連一塊多余的磚頭、家都沒有,空空的。
謝桁不由看向秦瑟,“怎麼會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
倘若這院子曾經住過人,哪怕只是短時間的,也不可能一干二凈,空曠的只剩下灰塵啊。
秦瑟皺著眉,“不太對勁,剛才那曲調像是把我們倆故意引過來的,如果這里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危險,它引我們倆過來干嘛?”
方才仔細看過,整個院子里,沒有任何機關,也不存在要把他們引過來一網打盡。
那引他們過來,到底是為什麼?
總要有個原因吧?
秦瑟低頭沉思。
謝桁打量著整個院子,卻發現東面靠墻,有一面泥土,有翻新過的跡象。
他朝那邊走了兩步,仔細看了看,還真有翻的跡象,便朝秦瑟道:“瑟瑟,你過來看看。”
秦瑟走過去,借著月才看到,那一片的泥土好像剛被翻過,和旁邊長滿荒草的泥土不一樣。
蹲下來,了那一片,卻覺到手掌心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好像……心跳。
雖然很微弱,但確實能夠覺到。
秦瑟猛地看向謝桁,“底下有況,找東西來,把泥土翻開!”
謝桁卻道:“院子里方才我們都看過,什麼都沒有。”
秦瑟一抿,直接用手刨。
謝桁見狀,一把抓住的手,蹙眉道:“我來,你在旁邊看著。”
說著,他就把秦瑟推到了一旁,代替秦瑟用手刨起土來。
雖然是翻新過的土層,但還是很傷手。
謝桁不忍讓秦瑟這麼生刨。但秦瑟看到他那樣刨,心里也不舒服,索跑出了院子,去了其他幾個靜悄悄的院子找了一下,最后還真讓找出來一個銹壞的鋤頭,雖然看著銹的不樣子,但刨
土還是行的。
秦瑟就拿著鋤頭,回了院子,讓謝桁拿著鋤頭刨。
謝桁干慣了農活,速度很快,加上土層埋得并不深,沒一會兒,他就刨出了一個坑,順便刨出來一個人。
看到刨出來的那個人,秦瑟神猛地一沉。
“怎麼是他?”
被刨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半仙。
張半仙被人捆住手腳,卷在一個破草席里,埋在了地下。
看到是張半仙,秦瑟立即抬手試了一下他的呼吸,發現他只是暈了,還有呼吸,松了一口氣,掐著他的人中,又做了心肺復蘇。
好一番折騰,張半仙才幽幽地轉醒,猛地咳了起來,咳出了一的泥土。
謝桁順勢把他扶起來坐著。
張半仙昏呼呼的看著他們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似的,哇地一下,哭喊起來,“師父,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看到他一個中年大男人,哭得這麼難看,秦瑟有點頭疼,皺眉道:“別哭了,先告訴我
,你怎麼在這兒?”張半仙嗚咽著,“我,我也不知道,上午的時候,不是師父你說,讓我去斂芳閣外頭盯著嗎?我就去了,起初斂芳閣一點異樣的靜都沒有,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就看
到斂芳閣的掌柜,讓人套了馬車要出門,我就想跟著來著,但我剛,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
秦瑟,“打暈了?”
張半仙拼命地點頭,跟個小可憐似的,“我剛起,后面就有一陣風,我剛想回頭看看呢,就有什麼東西打到我的頭上,把我打暈了。”
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大包。
秦瑟看了一眼他額頭上的包,“然后你就被帶來這了?”
張半仙,“我不知道啊,我暈過去了,后面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
張半仙可憐兮兮的。
當時暈過去前,他最后一個念頭就是:完蛋了。
他以為自己是跟蹤窺被斂芳閣的人發現了,肯定要被殺掉,沒想到還能活著。
所以在看到秦瑟的時候,他就嚎啕大哭起來,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秦瑟聞言,看向謝桁。
謝桁正好也朝看過來。
秦瑟忽然道:“那個曲子,難道是專門引我們倆過來,救他的?”
謝桁沉片刻,“有可能。”
秦瑟卻道:“這怎麼可能?”
那魂鬼笛的曲調,之前還想著要殺了張半仙,現如今怎麼可能幫他?
張半仙本就缺氧迷糊,聽到他們倆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更迷糊了,“師父,什麼曲子啊?”秦瑟一邊解開他手腳的繩索,一邊解釋道:“我們倆發現你一直沒回來,怕你出事,就過來找你,到了斂芳閣外沒多久,就聽見有一首曲子,跟當初你在卜宗堂遇襲,
聽到的魂鬼笛的曲調一樣,我們就追過來了,剛好追到這里,發現了這一片泥土翻新過,又發現了你。”
張半仙才聽明白,“所,所以我是被埋在這土下的?”
秦瑟:“……”
謝桁:“……”
秦瑟忍住翻白眼的沖,“你的反弧能不能再長一點?”
張半仙可憐兮兮地了一下脖子,他不懂秦瑟口中的反弧是什麼,但大致猜得出來秦瑟的意思,可他剛才不是暈的嘛,他哪知道自己被埋在了地下。
秦瑟見他了傷,又可憐兮兮的,到底沒再訓他,只道:“你暈過去之后,什麼都不知道?誰打得你也不知道?”
張半仙點點頭。
秦瑟,“那你暈過去之前,有沒有看到斂芳閣的掌柜,去了什麼地方?”
張半仙搖搖頭。
然后又是一臉可憐。
秦瑟無語天,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派張半仙出去有啥用,有啥用!
秦瑟無奈扶額,但張半仙已經傷,不好再說其他,就把張半仙扶了起來,“算了,先回去再說。”
張半仙被埋了沒多久,但暈了很長時間,雙都發的。
謝桁便拉過他的胳膊,攙扶起來。
秦瑟看著張半仙那模樣,愈發狐疑,“照你這樣,好像沒被埋多久。”
張半仙:“……”
這語氣怎麼有點像,想讓他埋很久似的?謝桁打量了張半仙一眼,“確實,若是埋得時間夠久,泥土下沒有空氣,大約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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