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聞言,俏皮地一笑,“大姐,你也是我姐,堂姐也是我姐嘛,更何況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我今天得了堂姐一頂冠,自然要親厚一些。”
混不吝地開著玩笑,說得是見利開眼,但大家都被逗笑了。
秦婉抬袖遮笑了笑,一副大家做派,復而目落在了秦湘后丫環手里捧著的冠上,出驚嘆之,“這就是堂姐送給湘湘的那頂冠?”
秦湘獻寶似的道:“對呀,大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秦婉滿眼驚羨,點點頭,“確實漂亮,果然價值連城。”
秦湘嘿嘿一笑,挽住秦瑟的胳膊,“這就是堂姐送給我的,我就說堂姐比我娘親對我還好呢,要是我娘肯定舍不得買給我。”
秦婉無奈,“七千兩,夠我們家吃喝多久了?娘作為當家主母,自然要考慮很多,堂姐是真心疼你,才縱著你。”
秦湘一副高興的笑。
秦瑟彎,“聽聞你也快親了?”
秦婉的臉略有些紅,“嗯,年后初六便親。”
秦瑟:“那倒是沒多久了,嫁妝一應都備好了嗎?”
秦婉點點頭,“勞堂姐關心都備好了。”
秦瑟便笑道:“那要不明日我們再去斂芳閣,我給你也買一頂冠,給你添妝?”
秦婉聞言,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就擺手,“不用了堂姐,我的冠已經定好了,不必再買了,不勞煩堂姐了。”
那躲避的神,仿佛秦瑟不是要給買冠,是要害似的。
但從事實上來說,秦瑟這舉,確實是間接害了們。
秦夫人被訓斥了一番,氣得頭疼,現在還躺在床上沒起來呢。
秦婉去看的時候,秦夫人就拉著的手,讓避諱一些秦瑟,要好好照顧秦瑟,卻不能再讓花錢。
秦婉一向聽話,就把秦夫人的話記在了心里,也怕秦茂和再沖自己發火,是以怎麼都不能讓秦瑟再為添妝。
畢竟有秦湘的例子在這兒,秦瑟要再給添妝,只怕只會花的更多。
秦婉自然不敢。
秦瑟便沒再強求。
秦湘沒注意到秦婉的膽怯,只以為秦婉不同意就算了,便拉著們倆一塊坐下來聊天喝茶。
都是同齡人,話題也多一些。
秦瑟原本倒是想走的,但意外發現,秦湘在京城貴圈子里是個大忙人,各家各戶的家宴,都去過,知道不八卦。
秦瑟想打聽一些北寧郡主和燕王的,便留了下來。
秦湘說了好些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秦瑟才漫不經心地,將話題轉到了北寧郡主上。
“你們倆如今都快親了,我聽說那北寧郡主比我們還大一歲呢,可許了人家?”
秦湘喝了一口茶,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堂姐你剛來京城不知道,咱們那北寧郡主心大著呢。”
秦婉一聽,咳了一聲,“湘湘,慎言。”
秦湘卻不以為然,盤坐著,沒個正行:
“這是在咱們自己家,說兩句閑話怕什麼?背后說北寧郡主的人,不知道有多呢。”
聞言,秦瑟好奇地道:“聽你們倆的意思,這北寧郡主有很多談資?”
秦湘道:“可不是嘛,京城中最多的談資,不就是北寧郡主和其母云長公主嘛。”
秦瑟:“有什麼談資,說來聽聽,我還好奇京城貴能有什麼談資呢。”
秦婉蹙了蹙眉,不聲地朝秦湘搖搖頭。秦湘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怎麼,大大咧咧地道:“子嘛,不就那點破事嘛。這北寧郡主,算起來,是當朝幾位皇子的表妹,年紀也早已到了婚嫁之期,加上封了郡主,母親長公主又是個掌權寵的,剛十四的時候,說親的冰人都快把家門檻踩爛了,但人家就是不肯許人,后來我聽孟國公家的三姑娘說,不是人家北寧郡主清心寡
不愿意嫁人,是人家眼高于頂,看上了太子殿下。”
秦婉神有些尷尬。
秦瑟倒是很好奇,“太子殿下?”“對啊。”秦湘道:“孟三姑娘說,北寧郡主和長公主,一心想讓嫁給太子做太子妃,也就是未來的國母,不過誰知道太子殿下那邊,卻火速定下了和曹國公家嫡的婚事。曹國公家的嫡,外祖家可是三朝重臣,配太廟的,自然不可能是做妾,而北寧郡主嘛,自然也不可能明知太子有婚約的況下,去給太子做妾,所以這婚事就
黃了唄。”
秦瑟,“這孟三姑娘是誰啊,消息可靠嗎?”
秦湘喝了口茶,緩了緩口干,才道:“當然!堂姐你是不知道,孟三姑娘堂叔的小妾,是國公也就是長公主府上三房的表姑娘的表妹,自然是悉長公主家事的。”
秦瑟:“……”
這都是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不過在京城這里,一桿子就能打死一大片皇親貴胄,互有牽連,能得知其中一二,也在理之中。秦瑟并沒有糾結,而是純八卦似的問道:“那北寧郡主當太子妃無了,為什麼還沒嫁人啊?都十八九了,這年紀不小了呀,難不還在等太子和曹家解除婚約撿
嗎?”
秦湘:“當然……”
“咳咳!”秦婉再次咳了兩聲。
秦湘眨眨眼,遞了一杯茶過去,“大姐你要是嗓子不舒服,就多喝點水。”
秦婉接著茶杯,“……”秦湘再次說起來,“撿?堂姐你這詞說得真好,可北寧郡主是想撿就撿的嗎?曹家嫡長,那是出了名的溫賢淑,連陛下都說,曹家嫡長堪為冢婦,還定下
了今年年后,讓太子殿下迎娶曹家嫡長,說是太子殿下已經年及弱冠,早該娶親。北寧郡主再肖想,也是徒勞,所以我聽說,近來和燕王殿下走得很近。”
秦婉臉漲紅,站起來道:“天不早了,堂姐要不回房休息?”
秦瑟彎一笑,“我還不累,還想多聽點呢。”
秦湘拉了秦婉一把,“大姐,我和堂姐說話呢,你要是不想聽,你就先回去嘛,我和堂姐正說在興頭上呢,你別掃興啊。”秦婉知道秦湘混世魔王的格,無奈,卻又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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