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是真的有點意外,聞言,不由問道:“這就是那口棺材,確定沒錯?”
林偉渡,“確實是這口棺材啊,沒錯。”
澹臺栩也朝秦瑟看過來,點了點頭,證實確實是這口棺材。
秦瑟嘖了一聲。
澹臺栩一頓,“秦姑娘,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朝秦瑟看過來。
秦瑟卻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沒來之前,我還以為是個多特殊的棺材,但看到這口棺材后,我就有點意外。”
大家聞言,才意外了。
什麼特殊的棺材?
棺材不都是這樣嗎?
還能有多特殊?
瞥見他們的目,秦瑟加了一句,“我記得,要建造鹽務司的那塊地,是一個前朝重臣的宅子?”
澹臺栩應:“對。”
秦瑟著下,“那就更奇怪了,一個重臣的宅子,那麼豪華,為什麼會埋一口破棺材?”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是哦。
他們之前只注意到,這是一口棺材,想著宅子上怎麼會挖出來一口棺材。
就算要埋人,也不該埋在自家院里。
還沒有注意到,這棺材的材質,和宅子主人的份并不相符。
徐知府捋著胡子,思忖道:“或許是這宅子以前下人的棺材?”
秦瑟笑了一聲,“徐大人,一看你就是沒料理過后宅事務的。你回去若有興趣,不妨問一問徐夫人,往常后宅要是死了個奴婢什麼的,都是怎麼置的?”
徐知府:“……還能怎麼置?”林偉渡咳了一聲,接話道:“若是一般的奴才,最多一卷草席抬了出去,就算了。若是沒簽死契,還有家人的,會將尸首返還本家,若是家生奴才,或是簽了死契的,
主家好的話,就備一口薄棺,隨便找個地方埋了,要是不想管的話,直接讓人抬了扔去葬崗。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把奴才埋在自家院子里。”
徐知府是不知道這怎麼打發死去的奴才,還有那麼多說法,但他也明白,要是按常理來說,宅邸上就不可能出現棺材,更別說奴才。
只是,這口棺材不是非同一般嘛。
徐知府就發散了一下思維。
眼下聽秦瑟的意思,似乎并不贊同,他便沒再說話。
澹臺栩便朝秦瑟問道:“姑娘提起這棺材不該出現在這宅子里,可它就是出現了,該當何解?”
“這個,我暫時也不清楚。”秦瑟說著,走到棺材前,開始檢查這口棺材。
旁邊的林偉渡瞧見了,就朝一旁退了幾步,把空間都留給秦瑟。
其他人也沒有靠前。
只有謝桁站的比較近,一直注視著秦瑟。
澹臺栩看到謝桁目一直落在秦瑟上,便知道他們夫妻關系不錯的。
秦瑟仔細看了一下棺材板的材質,眉心蹙了蹙,忽而回頭朝澹臺栩問道:“剛才太子殿下說,這宅子是很早以前的宅子了?”
澹臺栩點頭。
秦瑟繼續問道:“那大概是多久以前?”
澹臺栩倒是沒回答,而是看向林偉渡。
林偉渡思忖了一下,才道:“大概是十來年前。”
nbsp
;秦瑟眉心皺的越來越厲害,“那這十來年間,那宅子一直空著?”
林偉渡:“聽說是這樣,因為我朝重新用了節度使這個位置,布置下了節度使府,那間宅子便一直空著。”
秦瑟瞇了瞇眼,“那就很奇怪了。”
徐知府不解:“怎麼個奇怪?姑娘看出來什麼了?”
“你們看這棺材板的木質,是什麼木頭?”秦瑟指著那棺材板問道。
其他人哪敢上前看啊?
倒是徐知府打眼一瞧,遲疑著道:“好像是杉木?”
秦瑟一點頭,“沒錯,就是杉木。”
澹臺栩不明所以,“杉木又怎麼了?”
徐知府起初也沒理解秦瑟的意思,但聽到澹臺栩這麼一問,他忽然福至心靈,“是有問題!有大問題啊!”
澹臺栩更加糊涂了,“你們在說什麼?”
秦瑟剛想解釋,就聽到謝桁的聲音,忽然響起。
“杉木水分大,并不適合家,尤其是埋藏在地下環境中的棺材,太過容易腐敗,若是杉木做的棺材,大約在地下一兩年就腐朽的不樣子了。”謝桁淡淡的道。秦瑟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對,就是這樣!杉木不適合做棺材,可這棺材是杉木做的就算了,且埋在地下的年限,最在十年左右,卻一點腐敗的跡象都沒有,這不
是很奇怪嗎?”
聽他們夫妻倆這麼一說,其他人才仔細瞅了瞅那棺材,便看到還真如秦瑟和謝桁所說,這杉木做的棺材,不但一點腐敗跡象都沒有,連點蟲蛀的痕跡都沒有。
這埋藏在地下那麼久,哪能沒有點蟲蛀的跡象?
這也太奇怪了。
不僅如此,秦瑟還在這棺材上,嗅到了濃重的氣和氣。
氣……
很明顯。
這棺材一直在害人,有氣可以理解。
但氣……
一個埋藏在地下十多年的棺材,里面就算藏著尸,也早該腐爛白骨了,怎麼會有氣?
秦瑟覺得不解,但下一瞬,猛地抬起頭,心里一沉,忽然拿出了幾張靈符,在了棺材周圍。
拿出來的是誅邪和鎮鬼的符咒,就算里面有邪祟,應該也可以暫時鎮住。
看到突如其來的舉,其他人都是一驚,直覺里頭有不好的東西。
但還沒等到他們問,就聽秦瑟喝道:“把棺材蓋打開!”
林偉渡一愣,“打,打開?就這樣打開?”
不是說里面有邪祟嗎?
這樣貿貿然打開,那不是早死嗎?
秦瑟卻沉聲道:“打開,沒事兒。”
可即便這樣說,他們還是遲疑著沒。
屠三爺倒是擼了擼袖子,剛打算開口上前,謝桁忽然走過來,“我來吧。”
秦瑟見狀,愣了一秒鐘,就往后退了一步。
謝桁便提步上前,他到底是練家子,要對付這沒有封口釘的棺材,倒是容易的很。
稍微一用力,他就把棺材蓋給搬了下來。
眾人還沒來得及看到里面的東西,就先聞到了一撲面而來的腥臭味兒。
澹臺栩和林偉渡都忍不住捂了捂口鼻,嗆得厲害。“這什麼味兒啊……這麼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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