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個影子,看不出來什麼模樣,只約看著,像是個人影,腹部高高地隆起,好像懷胎十月的樣子。
從這一點看得出來,應該是個婦人。
那婦人趴在柜前,像是在找什麼,很痛苦的模樣,就在這個時候,好像覺到,有人在看著。
猛地轉過頭來,看著王新蘭,出了手。
王新蘭竟從那抖的手影子中,覺到婦人是在向自己求救,猛地尖起來:“啊!”
秦瑟在外頭,就聽到了王新蘭這一聲尖,立即破門而,沖了進來。
張半仙隨其后。
師徒倆一進來,就看到薛氏和王新也聽到了喊聲,從屋里走了出來。
看到秦瑟,兩個人一臉張地問道:“剛,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尖?”
秦瑟沒有回答,覺到王老夫人的房間里,氣最重,手里拿出銅錢劍,就朝著那房間沖了過去。
一進去,就看到王新蘭在床上,抱著王老夫人,而在床對面的柜子前,有個影子,拖著個大肚子,正艱難地朝床邊爬過去。
接著,秦瑟耳邊響起一聲聲痛苦的慘。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夫人,這,這也是老爺的孩子啊,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秦瑟猛地一皺眉,一張符從袖子里飛了出去,落在了那影子上。
下一瞬,就聽到那影子一聲尖,旋即消失在了房間里。
秦瑟一愣,不是魂,而是執念所化的虛影?
那亡魂在哪兒?
秦瑟看了一下地上的腳印,發覺腳印是一路從院子里過來的。
王新蘭看到那影子沒了,連忙問道:“姑,姑娘,真的是鬼啊,是鬼嗎?”
“應該是。”秦瑟沒時間細說,辨別了一下那影子的腳印,發現那影子腳印很小很小,好像三寸金蓮一樣。
但他們本朝,并沒有裹小腳的習慣,只有前百十年前,天下沒有統一,各種胡族各自林立為國的時候,才有些地方,有裹小腳的陋習。
怎麼,這鬼不是近些年的?
秦瑟沒時間多想,立即順著那小的腳印,走了出去。
王新和薛氏來得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秦瑟一臉正在往外走,兩個人也不敢攔上去,只能保持靜默地站在一旁。
張半仙則沉默地跟在秦瑟后。
秦瑟順著那腳印走著走著,卻發現,腳印往后院走過去。
那腳印,最后停在了后院一棵樹下。
腳印在樹下來回的走過,留下了不腳印。
秦瑟打量了一眼那棵大樹,發現那棵大樹不小,得兩三個人才能合抱過來,大約也有百十年的樹齡了。
秦瑟的目,落在樹,道:“找東西,把樹腳下挖開。”
張半仙愣了一下,應了一聲,噔噔噔地跑了出去,很快,也不知道他從哪找了個鐵鍬回來,按照秦瑟的吩咐,順著樹下,挖了一圈。
在挖到兩三米深,樹都漸漸出來的時候,張半仙挖出來了一截白骨,嚇了一跳,差點把手里的鐵鍬扔了出去,連忙朝著秦瑟驚恐地道:“師父師父
,有尸骨!”
秦瑟走過來,借著月,果然發現,樹下有尸骨,將那骨頭旁邊的土清理干凈,發現應該是一截手臂骨,道:“繼續挖。”
“是。”張半仙著頭皮,順著那手臂骨,繼續往里挖,最后在樹下,挖出來了一尸骨。
卻不是完整的。
好像是死后被分尸過。
發現那尸骨都是一塊一塊的,切口平整,張半仙更是有點害怕:“這,這好像是被人剁開的。”
秦瑟蹲下來,仔細辨認著那些尸骨。
瞧見亮不太多,張半仙又跑了出去,提了一盞油燈回來。
秦瑟借著油燈的,看清楚了那些尸骨,確實像是被人分尸過的,腹部里面,還有一句小小的骸骨,已經型,不由低聲道:“一尸兩命?”
再聯想到,之前在屋子里聽到的慘聲,頓時明白過來。
這婦人應該是這宅子,最初的主人家,不知緣何懷孕了,卻被人分尸掩埋在這。
秦瑟想著,掌心里凝出一抹靈氣,落在那尸骨上,就見那尸骨上,飄出來一個魂魄,看上去,是個漂亮的人,還著肚子,像是還沒生產的樣子。
旋即如同沒有看到秦瑟和張半仙一樣,扶著自己的肚子,走回了薛氏和王新住的廂房,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秦瑟和張半仙跟過去看著,過了一會兒,有個丫環打扮的小姑娘,端了一碗湯藥進來,醒了那婦人,就著丫環的手,喝下了湯藥。
沒多久,神就變得痛苦起來,捂著自己的肚子。
秦瑟就聽到在痛苦萬分的喊著:“來人吶,來人吶——”
可是,沒有一個人過來。
像是難極了,強忍著痛意,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墻,捂著肚子,踉蹌地走向王老夫人住的房間。
旋即,跪在床邊,艱難地磕著頭,像是在朝某些人求救。
秦瑟再次聽到的喊聲:“夫人,我肚子里的,也是老爺的孩子,就算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吧……”
可沒有任何人回應。
無奈,走到柜子邊,好像在翻找什麼,找不到,又回到自己房里,在房間里柜子里翻找著。
張半仙看到那舉,不由低聲問道:“師父,在找什麼?”
“應該是在找,能幫的東西。”秦瑟道:“錢?或者剪刀?”
接著,沒多久,秦瑟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婦人最后在廚房里,找到了一把刀,竟然要破開自己的肚子,把孩子保下來。
但到了這里的時候,場景忽然斷了。
秦瑟就聽到一陣陣凄慘的尖聲:“啊……我的孩子……謝定婉,你不得好死……老……老爺回來……一定不會……”
一定不會如何?
這話沒有再說下去,被一陣陣刺耳凄厲的尖聲打斷,就沒了下文。
那尖聲嚇人的很,張半仙應是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尖聲才停了下來。張半仙上都被冷汗浸了,他吞咽著口水道:“師,師父這什麼況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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