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查到這，放走了人犯，心里憋了一團無名火，本不想在這多待，語畢便直接走人。徐知府見狀，也不好再阻攔挽留，他也覺得剛才賀大人那一通邪火，沖著秦瑟發泄的不對，秦瑟又不在職，只是過來相助，費心費力，還要費力不討好，放在誰上都

不舒服。

可賀大人是他的上，他也不能指責，只能先放秦瑟離開，后來再向秦瑟賠罪，求別往心里去罷。

而賀大人看到秦瑟這樣離開，也覺察出自己這直來直去的脾氣，大約得罪了秦瑟，面有訕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

秦瑟知道，在文家是查不到那個邪道的下落了，直接離開了文家，剛想再用一次尋蹤，找一找那個邪道的下落，卻再次覺到，有人在背后窺探著。

猛地一轉頭，卻看到一片空無人影的大道。

現在是正午時分，春街的道上，只有一個人。

左右打量了一下，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秦瑟的心里并沒有放松，反而更加低沉，瞇了瞇眼睛，沒有選擇繼續往前走，而是轉回頭，順著街道一點一點找過去。

倒要看看，是誰一直在跟著。

可剛才那道窺探的視線，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秦瑟在春街上走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那目的主人，就像是背后攛掇文清殺人的邪道一樣，憑空消失，不留下一點痕跡。

秦瑟的心里更加煩躁，想了一下，拿出一張黃符，疊紙鶴的模樣，從金葉子里面，再次取了一些靈氣出來，灌紙鶴之中。

那紙鶴翩然，振翅而飛。

秦瑟追著那紙鶴，一路找了過去，卻發現，那紙鶴飛到了城門口，就沒了蹤跡。

見狀，秦瑟一愣，“跑的這麼快，已經出城了？”

萬萬沒想到，這背后的人，跑的如此之快，這一旦出城，想要再找到他，無異于大海撈針，困難重重。

且金葉子里的靈氣所剩不多，就算有心追蹤，在這茫茫天下，只怕本找不到。

秦瑟皺著眉，泄了一口氣，了一眼城門外，最后只能轉先回城。徐知府和賀大人很快理完文家后面剩下來的瑣事，文清殺了那麼多人，肯定要付出代價，便被他們直接帶回了節度使府，由節度使府的府兵暫時看押，等徐知府要回去

的時候，再押回自己的府衙。

袁家和文家其他人，徐知府兌現承諾，沒有牽連，賀大人在這件事上，也并未說什麼，就算想遷怒，也沒個理由，只能向文清定罪。

文清縱然瘋了，可殺了那麼多人在前，他肯定得配上這條命，只是得走個流程，才好向大眾代。

徐知府帶著文清回到節度使府，正擔憂著秦瑟，好容易看到秦瑟回來，他便連忙迎上前來：“姑娘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出去找了一下嫌犯，沒找到，他已經出城了。”秦瑟語氣淡淡的，顯然因為這件事，緒不太高。

徐知府一愣，“已經出城了？”

秦瑟點點頭，“我用了尋蹤，追蹤到城門口，就找不到方向了，可見他已經出了城，并且大約有所警覺，特意抹去了蹤跡，我就算想要再找，也找不到了。”

聞言，徐知府不由皺起眉來，“這麼說，全然沒希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秦瑟道：“但一個這樣的邪道，是不甘于藏的，早晚還會出馬腳來的。”

徐知府沉聲道：“居然讓他就這麼逃了，真是可惜。”

秦瑟了眉心，“沒辦法，是我疏忽了。”

“這不怪姑娘，任誰都沒想到，文清背后還有真正的主使者。”徐知府寬起來。

當然他這也不是單純的寬，其實仔細一想，誰都清楚，這個責任不在秦瑟上。

從頭到尾只是來幫忙的，要不是有幫忙，他們本查不到文家上。

這線索落在了文家上，他們自然把焦點放在文家上，為了不打草驚蛇，肯定也不能先封了文家。

無論如何，都會給那人逃跑的機會。

秦瑟已經很認真在查了，但事與愿違，也怪不了。徐知府話音剛落，賀大人也從大廳里走了出來，咳了一聲，還有些尷尬的朝秦瑟拱了拱手道：“秦姑娘，方才在文家，我并非有意向你發難，只是氣憤于人犯就這麼逃了，

并非針對姑娘，還姑娘不要與我計較。”賀大人都主道歉了，秦瑟也不能一個勁兒地使子，便道：“沒事，我沒往心里去，大人也別往心里去，只不過大人高爵顯，更應該控制自己的脾氣，在一些場合上，

大人這樣的子，很容易壞事，也容易給自己招致禍端。”

徐知府聞言，深以為然。

若不是賀大人脾氣不大好，在朝中來往太過耿直，早就調任回京，在京中最起碼做二品大員了。

節度使這職說得好聽，可手中并沒有實權，哪有在京城做京來的舒服？

賀大人聽到秦瑟的話，知道秦瑟并不是故意為了報復他這樣說，便訕笑道：“是本的不是，可本這樣的子慣了，一時半會怕是改不了。”

“改不了也得改，否則賀大人早晚會因為這個子而吃虧。”秦瑟淡聲。

賀大人皮笑不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不知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秦瑟也不想管他心里怎麼想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道：“賀大人知道那些人生辰八字有異，死的非同尋常，特意借了各位知府和縣衙的手，將這事傳

播出去，大約也是想找個人來一查到底吧？”

賀大人一頓，沒料到秦瑟突然這麼說。

他剛要開口辯解，秦瑟卻勾一笑：“不僅如此，想必大人早就把冒頭懷疑向了文家，只是礙于沒有證據，文家又出過太師，大人沒有正當名目去查，才沒有手吧？”

賀大人皺起眉來，張了張，就要說話。

但沒等他開口，秦瑟忽然一掌，朝他的面上襲來。

賀大人猛地面一沉，迅速朝后面退去。看到秦瑟突然手，徐知府以為還在為文家發生的事生賀大人的氣，連忙勸道：“姑娘，不可啊！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