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接過來,將紅布掀開,果然出那只凰金簪。
看了一下,與葉心蘭之前給看過的那只,確實一模一樣,上面還附著一氣。
抬起頭,再看了一眼沈嬈,就見沈饒眉宇間縈繞著淡淡的氣,便問道:“沈姑娘近來應該也遭到了大變故吧?”
“正是。”沈夫人一聽,連連點頭,有些心急地道:“我家嬈嬈三日前,與我出去買東西時,被馬車撞了一下,這條到現在還不能走路。”
秦瑟看向沈嬈那條,朝招招手,“過來我看看。”
沈嬈雖然和葉心蘭差不多大,但格的太多,又怯懦,聞言不但沒過來,反倒還往沈夫人后躲了躲。
秦瑟一挑眉。
沈夫人頗有些尷尬地道:“仙師莫要往心里去,我家嬈嬈一向膽小。”
“無事,讓過來,我給看看傷。”秦瑟微微一笑,聲道。
沈夫人聞言,愣了一下,“仙師還會治傷嗎?”
“會一些。”秦瑟謙虛地道。
張半仙卻夸張起來:“我們家大師治傷那是一流的,你們讓看看,絕對沒錯,吃不了虧。”
秦瑟咳了一聲。
葉心蘭聞言,朝沈嬈看過來,地笑道:“嬈嬈,這位姑娘很厲害的,不會傷害你,你讓看看吧,左右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沈嬈似乎很聽葉心蘭的話,聞言點了點頭,抿著,怯生生朝秦瑟走過來。
秦瑟拉過一旁的凳子,讓坐下。
沈嬈乖乖坐下來,沈夫人跟過來,拉開的管,給秦瑟看。
秦瑟一看才明白沈嬈為什麼一開始不敢過來,不僅僅是膽小怕生,而是不敢將傷口暴給人看。
整個左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一道又一道,連里面的骨頭都有一塊了出來,綁著厚厚的紗布,想要固定,但一解開,那模樣確實足以駭人。
沈嬈疼得直皺眉,小臉慘白慘白的。
秦瑟看了一下,的上不僅是傷,還附著一氣,可見這傷不尋常。
秦瑟問道:“這傷幾天來,一直沒有好轉嗎?”
“是,說來也奇怪,已經三天了,不說愈合,但傷口一好轉也無。”沈夫人也是無奈。
正是因為如此,葉心蘭和葉夫人趕去之后,與們說了葉心蘭的遭遇,他們一家這才想起那簪子來,帶著沈嬈過來找秦瑟。
葉心蘭跟著問道:“嬈嬈這傷是不是不太正常?”
“確實不太正常,有氣附著,所以好的慢。”秦瑟說著,從桌上拿來一張黃裱紙,隨手畫了一張凈化符,然后那凈化符一近沈嬈的,便燃燒起來。
沈嬈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把往回收。
秦瑟一把抓住了的,“不會燒傷你的,放心。”
沈夫人和沈老爺亦是提心吊膽的看著,但聽見秦瑟這話,兩人只是沉著臉,沒敢出聲。
接著,眾人就看到那符咒燃燒過的地方,飄出來一抹黑煙,確實沒有燒到沈饒的,不僅沒有燒到,在那黑煙流竄過的地方,沈饒的傷看上去忽然沒那麼可怕了。
之前又黑又都是,看著頗為害人,現在那層黑氣沒了,只剩下一點,眼瞧著是好轉了。
沈夫人大喜過,抓著沈嬈的肩。
一張靈符燒完,秦瑟便放開了手,道:“沒事了,回去之后按照普通外傷將養服藥就好。”
“仙師,方才那是……?”沈夫人想問那黑煙是什麼。
秦瑟了然,解釋道:“那是氣,應該是那簪子上帶來的,不利于外傷愈合,凈化之后就不會再有妨礙。”
沈夫人連連點頭,“多謝仙師多謝仙師。”
“不礙事。”秦瑟溫聲:“現在外傷解決了,我們談正事吧,我想問一下,你們這簪子是從哪來的?”“這簪子?”沈夫人看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簪子,解釋道:“這是我無意中在珠寶鋪子里發現的,覺得好看,又是一對,臨近心蘭生辰,我就買了下來,一支給了心蘭,一支
給了嬈嬈,不曾想……”
不曾想竟是邪。
沈夫人那話雖沒有說完,但大家心知肚明。
秦瑟再問:“那簪子是在哪個鋪子買的?”
“就是一家很尋常的珠寶鋪,做……珍寶樓,就在我們潯城里頭。”沈夫人回憶了一下道。
秦瑟了下,“潯城距離我們這不遠吧?”
“不遠,半日的路程就到。”葉夫人連忙回答道。
秦瑟當即拍案道:“那行,等這場雨過后,我就去一趟潯城。”
“姑娘是說,今日有雨嗎?”葉夫人看了一眼外頭的天,沉沉的,“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秦瑟道:“估計得下個好一陣子,趁著現在雨還沒下來,你們先回去。”
說著,秦瑟刷刷刷又畫了幾張平安符,分別遞給他們。
“這里都是平安符,暫時可保平安,等雨過后,我就去潯城里找你們。”
“好的姑娘。”葉夫人接過來,留了個地址給秦瑟,又道:“不過咱們需要這麼著急回去嗎?下一陣子,是要下多久?”
“這雨期漫長,沒有月余不會停歇。”秦瑟淡聲,就算中間偶爾停頓,也會再繼續下,綿延月余之久。
葉夫人聞言,瞠目,“要下月余?”
“所以我才讓你們趁著這雨還沒下來先回去,若不然只怕得在這呆上月余了。”秦瑟笑呵呵地道。
葉夫人倒是不疑有他,立即朝沈家人看過去,“那我們先回去吧,嬈嬈這傷也不好淋雨。”
“好,那就先走吧。”沈老爺決斷道。
隨后,他朝秦瑟看過來,屈了一禮:“多謝仙師相助,區區薄禮不敬意,還仙師笑納。”
語畢沈老爺從懷里出一個荷包來,輕飄飄的,放在了桌案上。
秦瑟彎一笑:“沈老爺客氣了,既是謝禮,那我就收下了,多謝沈老爺慷慨解囊。”
“仙師言重,這簪子我們也一并留下來給仙師,恭候仙師前來潯。”沈老爺抱了抱拳。秦瑟微微頷首,他們一行人謝過之后,便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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