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的哭聲,染得漆黑冷的氣氛添了驚悚恐怖,三人盯著眼前像是在眨眼的嬰兒花,半晌都沒有說話。
羽兮拉著太子殿下的袖,朝他靠了靠,覺到太子殿下的氣息包圍了,才慢慢呼吸,閉上眼睛,冷靜下來。
只是睜開眼睛,就看到嬰兒一樣的花,還是不可思議。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怪異的花。
太子殿下師從汀蘭閣的閣主,汀蘭閣的書籍覽遍九域,只要世間存在的,汀蘭閣的藏書樓就有記載。
他雖然從未親眼瞧過眼前這等荒唐,但汀蘭閣有本孤本,乃九域古族留下來的本。
古書上記載,有種花名為藕嬰花,此花是花又非花,在水下生存,花似藕,花形若嬰兒,遇風則有聲,這聲音宛若嬰兒的哭聲。
眼前的花,大概就是藕嬰花。
金七公子吞了唾沫,滾嚨,十分震驚,“這世上竟然還有藕嬰花這等怪”
羽兮聽到太子殿下的話,也淡靜下來,藕嬰花,也聽說過,相傳這是九域古族的百花族研究出來的花。
據說是百花族有位婦人,因一生無子,看到人家小孩子可,想擁有一個孩子,便研制出跟嬰兒一樣的花,并取名為藕嬰花。
藕嬰花并不好培養,據說要以人灌溉此話才會開花。
“傳聞藕嬰花開花會結出紅的果實,名為藕嬰果,據說子服下后,便可懷孕。”
金七公子聽到羽兮的話啞然失,這也太過荒唐了!“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種出此等邪!”
“讓子懷孕”
“難道要生出藕嬰花不”
“莫非,來太和廟求子的子都是服下了藕嬰果才有孕的”
羽兮搖頭,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的臉頰,靜思片刻,蹙眉說,“這些只是書上的記載,而且,這只是傳聞,藕嬰果是否可以讓子懷孕,并未有詳細記載。”
“我也不確定是真是假,總不能讓人服下驗證真假吧?”
金七公子見太子殿下往藕嬰花走去,他著宛若嬰兒一樣的花朵,覺得瘆得慌,腳步僵住,不敢靠前。
他覺得眼前的一切太過荒謬,不太真切。
“沁寧可曾聽說過奎石”
太子殿下走到溪水旁,在一朵藕嬰花前蹲下來,盯著波瀾的水面,若若現的黑礁石,眼睛瞇了瞇,忽然轉看向羽兮問。
羽兮神一頓,挑了挑眉,微微詫異,但并不到驚訝,太子殿下心思細膩,又聰慧過人。
怎麼會真的相信大半夜出來只是賞星星,想必早就猜到是來找奎石的。
但太子殿下并未明說,自然不會提及。
“殿下說的可是南楚獨有的一種礦石。”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點點頭,“不錯。”
“沁寧郡主,真是見多識廣。”
金七公子真心夸贊,羽兮不僅知道藕嬰花,還知曉奎石。
莫非,今夜沁寧郡主前來,莫非也是為了找尋奎石
不應該啊,奎石的事事關戶部賑災銀,這乃朝堂之事,沁寧郡主一個閨閣小姐,怎麼會知道
“不過閑來無事,多看了幾本雜書。”
孟家乃書香門第,孟老侯爺又了汀蘭閣,孟家的藏書自然不。沁寧郡主口中的雜書,只怕也是名留天下的孤本。
“殿下,忽然提起奎石,莫非這奎石,在這溪水地下”
羽兮只是同金七公子寒暄了幾句,并未深談,更關注太子殿下的一舉一,還有奎石。
太子殿下從一進來就很在意溪水,這會兒又盯著礁石發呆,羽兮猜想或許奎石在溪水地下。
奎石埋藏與冷之地,藕嬰花也是至極,兩者放在一起,也未必不可以。
只是聽說過奎石,并未親眼見過,且當年有關奎石的書幾乎被燒毀,現存的書籍記載得太。
羽兮只知道,奎石可煉金,至于奎石的形狀特點,知道得并不多。不過奎石帶有一種腐臭味,唯有靈的才可以洗凈。
被洗凈的奎石,不會再散發腐臭味,反而帶有一種特別的香氣,像玫瑰,但比玫瑰要淡許多。
從踏進來的那一刻,便知道奎石就在這里。
只是,不能直言說自己知道奎石就在這里,豈不是暴來這里就是為了找奎石。
雖然太子殿下可以猜到了,但他沒有點破,那就裝糊涂好了。
太子殿下瞇眼笑了笑,見羽兮走過來,點點頭,示意往下看,藏在水底下的那一塊黑的礁石便是奎石。
金七公子驚訝,捂著耳朵也走近瞧瞧傳言中可變黃金的奎石,“這丑石頭便是奎石比其他石頭就是丑了一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離了水,你就知道礁石的特別之了。”
太子殿下贊許地看了一眼羽兮,“沁寧果然聰慧。”
羽兮眉眼彎彎,毫不謙虛地點點頭,“我的智慧可不輸給我的貌。”
“呵呵呵--”
太子殿下輕笑出聲,著笑得開心的羽兮,點了點眉心,沒有說什麼。
瞧著太子殿下和羽兮們兩眉來眼去的,金七公子翻了白眼,他應該在水底下,而不是在他們旁邊。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還記得他們來這里是來找奎石的。
既然他們只顧著兒私,那正事只好他來辦了。
金七公子目測了一下奎石大小,不過比他的掌大那麼一點點,他一只手就可以取出來。
但奎石畢竟可以煉黃金,分量應該不會小,金七公子便用扇子先探了探,將礁石翻了一下,出乎意外的輕若羽。
覺沒有什麼奇怪之,金七公子便手將奎石取出來。
“等等,不要它!”
羽兮察覺金七公子的作,趕忙手制止他,卻見金七公子已經將奎石取出水面,呆了一秒,正要回神,太子殿下已經手掌運氣,溪水晃,宛若瀑布朝著金七公子卷來。
金七公子聽到羽兮驚呼聲的那一秒,就覺手被一強猛的力量制,疼得他以為手要折斷了,就見漫天的水奔來,渾涼。
雖然冷得刺骨,但手上的力量卻是輕了,手也可以慢慢活,有知覺。
見太子殿下將奎石放裝有水的布袋里,金七公子緩慢地活手,一陣酸爽過后,他才了口氣,拿出金的帕子,來才臉上的水珠,搖頭無奈道。
“這便是沁寧郡主說的,離了水就能奎石的特別之”
羽兮瞧著跟落湯沒有什麼兩樣的金七公子,很不厚道地笑了,點點頭,“不錯,奎石在水底輕若羽,但一旦離了水,便重若千金。”
話一落,還未聽到金七公子的無奈聲,羽兮右耳朵了,頓時擰眉,右腳剛挪步,就見萬箭齊發,朝們撲來。
金七公子罵了一句,又反應極快地用扇子遮擋,羽兮指尖還未到腰帶,就覺腰間一,落了溫暖的懷抱。
羽兮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太子殿下,便放下手,任由太子殿下抱著。
只是,瞥到后背飛來一支利箭,羽兮在太子殿下抱著旋轉的那一秒,張口大聲喊到,“二皇子殿下當心!”
聲音利落清脆,還起幾滴溪水,回聲在室里回轉了好幾聲。
太子殿下手上的短劍停頓了不到半秒,瞥到羽兮眼眸中的狡黠,無奈搖頭笑笑。
金七公子險些被一聲二皇子給驚得摔下去,不可思議地看向弱靠在太子殿下懷里的沁寧郡主,角抖了抖。
這沁寧郡主真是太壞了!
好歹也是大理寺卿的妹妹,竟然栽贓陷害!
太壞了!
可這份壞,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