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兩場生死對決

高塔第三層，宏遠高塔生產基地第二廠。

這座工廠白霧並不陌生。

在宏遠高塔生產基地第四廠的地窖里，那間原本作為冷凍室的地方，便是邪教徒們藏的地方。

出於無法一網打盡，治標不治本的思路，白霧沒有讓五九去理掉。

當然，塔神會的人雖然瘋狂，卻不至於犯蠢，第四廠的那個冷凍庫，如今已經轉移到了二廠。

白霧要做的，便是潛第二廠的地窖。阮清韻就被困在那個地方。

從宴玖畫出第二廠的大門的時候，白霧就猜到了，該一定和塔神會有勾結。

這倒也好，在宴玖的描述里，劫走矮嫂的是一個人，白霧有種覺，這個人和自己說不定還有某些聯繫。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上次聯繫到的「夫人」。

……

阮清韻很聰明。

和白霧當初被襲擊的過程差不多，先是被劫持，弄暈，清醒過來后，又始終保持著冷靜，顯然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已經聯繫了宴玖，想必救援自己的人，已經在路上了。現在要做的，便是想辦法拖住時間。

好在莉莉雖然不是一個垂涎的男人，但對阮清韻卻有一些興趣。

在極短的時間裡，這個人便解決了五九安排的四名四階伴生之力的護衛。

靠著強大的天賦序列，的作看起來很輕緩，卻極為致命。

不過也有一些奇怪的病，在殺死一些認為比較重要的角時，會自己的名字。

這像是一個儀式。

阮清韻不會死在手上，甚至阮清韻在很多人看來，也不算重要的角，但莉莉自認已經看清了的命運。

至於重要，

作為塔神會的潛伏者，相信如果這個世界真有塔神，阮清韻的這幅皮囊，一定算是神的恩賜。

所以也算對阮清韻頗有好。

「我會被送去哪裡？你們找到我，是要威脅五九嗎？」阮清韻很平靜。

這間屋子的布局和此前白霧所在的屠宰場地窖不同，這裡陳列著許多布滿了灰塵的貨箱，但貨箱里裝著的東西是什麼，無人知曉。

莉莉說道：

「威脅他，我們要做的不是威脅他，確切來說，你會死，但不是死在這裡。」

「出於對將死之人的憐憫，能否告訴我我會死在哪裡？」

「你給我的覺像是在套話。」

「我又能做什麼呢？我討厭未知，至不要讓我死的太難。」阮清韻面對莉莉，毫沒有畏懼。

莉莉倒是很欣賞，一個麗的人，即便死去也該留有幾分莊嚴和面。

「你什麼也不能做，等到手續辦好，你會以貨的形式被運往莊園。」

莊園。

在阮清韻的認知里，夠得上莊園規格的建築，只存在於第三層和第五層。

通過海螺，從宴玖口中得知，自己所在的就是第三層的工業區。

「原來我會前往第五層……」

莉莉沒有見過那位鍾姓的統治者，但在的某位老朋友的描述里，那是一個腦滿腸，看起來就像電影《七宗罪》里那個因為吃過多食而死去的胖子。

儘管那部電影……早就忘記了容。

阮清韻說道：

「之前一直有消失，們的去和我一樣嗎？」

「是的。」

「但們不是被你們綁走的，你們並不是那伙人，你們只是想嫁禍他們。」

「人長得好看，還很聰明，是件好事，但基於你的結局，這隻會加重悲劇氣息，我會銘記你的。」

莉莉的言語，的確很像一個教徒。

阮清韻說道：

「我就算咬舌自盡，想必，也會死在第五層？」

莉莉沒有再回應阮清韻。

阮清韻這個時候，聽到的是宴玖的指示，而宴玖聽到的，是白霧在電話里的指示。

「讓摘下面，看看。」

這個指令其實沒意義。但反正是拖時間。

阮清韻想了想，說道：

「你給我覺是一個很漂亮的人，你應該知道，我不輕易夸人漂亮，我想看看你的樣子。能摘下那塊面讓我瞧瞧嗎？」

莉莉搖了搖頭：

「你有著神所眷顧的皮囊，我本該滿足你死前的要求，但這件事辦不到。」

「真憾。」

宴玖那邊又開始復讀白霧的話：

「問問！假如五九選擇來救我呢？」

「如果五九當時沒有走，而是選擇留下，你們還會劫走我嗎？」

「好問題，但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你的男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你。」

莉莉的語氣竟然帶著一嘲弄。

但這個時候宴玖解釋道：

「阮姐，不要聽他胡說的，矮……隊長很在乎你的，他本不知道自己離開后，會有人敢直接在分部外圍劫人。」

這的確是一個好問題，阮清韻自己也在想，假如隊友遇難，和自己被劫是同時發生，五九會怎麼選擇。

不敢想的太深，那是一個讓人傷心的答案。

「就跟軸，就跟杠這個問題，就說五九為了你，可以不顧一切！」

白霧的指示，目的在於拖延時間。

莉莉似乎語氣里的嘲弄，被宴玖完的複製，宴玖現在就是一個監視。

雖然這個孩子沒有喜悅的表，雖然總是對著鏡子練習各種表。

但複製人的行為作乃至腔調，卻很擅長，就好像總是能把看到的事，如同機般確的畫在紙上。

於是白霧敏銳的捕捉到了，莉莉似乎對於人類的，或者說頗為不屑。

讓矮嫂和莉莉辯駁，就撒狗糧，或許能進一步的拖住時間。

果然，兩個人針對這個問題，討論了兩分鐘。

白霧也利用普雷爾之眼的觀測，加上自己四階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了宏遠高塔生產基地二廠。

此時此刻，他距離莉莉，只有不過百米的距離。

貨艙，莉莉很快也發現，阮清韻蠻不講理，說五九的姿態，和阮清韻之前表現出的理智有些違和。

「你在拖時間。」

莉莉確信阮清韻無法依靠自的力量逃，的眼睛告訴，阮清韻不備任何天賦。

「有人來救你？」

「所以你會撕票嗎？」阮清韻沒有否認，因為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莉莉眼中閃過訝。

白霧帶著笑臉面，穿上了黑的長袍。

這個面他自己不知道有什麼門道，只知道是寄靈品，但莉莉的眼裡已從驚訝變為了難以置信。

「四階五段，不備天賦。這就是你的救兵？」

面帶給了莉莉不小的驚訝，一方面是因為和某個老朋友的面有幾分像。

另一方面，想起了塔前時代的某個都市傳說。

白霧的聲音低沉，說道：

「看來你有一雙很特殊的眼睛。」

莉莉冷笑：

「我能夠輕易的看穿你。」

「那我穿著黑的豈不是被你知道了？」白霧打趣道。

如此嚴肅的場合，阮清韻忽然有些想笑。

莉莉一愣，隨即怒道：

「你在辱我？」

「我怎麼敢。順便一提，我穿的其實是白的。」

【上倒是有兩個頗為有趣的小序列，一個是序列240：察者之眼；一個是399：心如止水。如果你是一個學習的好孩子，你會知道，這個人跟你很相似；雖然我也是那種的人，但我建議不要對七百年齡以上的人有幻想。你最好小心一些，的各方面屬，都在你的兩倍左右。不過這場戰鬥你最好不要輸，不然太丟眼了，為此，我會給到你一些小提示。】

察者之眼，序列號240。

白霧歷來是不輕敵的，但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序列，有一種爸爸面對兒子的從容。

至於心如止水……那更是讓他提不起神來。

心如止水是有詳細的數據的，能夠在序列發期間，瞬間保持冷靜，所有負面緒制到百分之二十五以下。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相當實用的非戰鬥技能。

對手也有著自己兩倍的數值，可白霧……真的很想笑。

一種緻的真品看到了劣質仿製品的即視。

「甚至看不出我備饕餮和普雷爾之眼。」

察之眼，能夠看到對方的弱點數據，以數值方式，呈現出對方的伴生之力，天賦序列。

但無法看到一百以的序列，這彷彿是一種天然的，序列與序列間的制。

尤其是……察者之眼只能針對活。無法針對死。

而普雷爾之眼，雖然在數值方面，不如察者之眼詳盡，但些天試用普雷爾之眼，給白霧的覺是過去，現在，未來，似乎都在這雙眼睛的觀測範圍里。

而且觀測對象不僅僅是活，而是涵蓋了世間萬。

除卻普雷爾之眼和察者之眼，還有序列169：天平之眼。序列929：強化視覺。

這些都是眼睛的能力，天平之眼發期間能夠看到視線範圍，未來數秒的變。強化視覺則是增強自己的視力。

這些眼睛的能力，在白霧看來，全部不如普雷爾之眼。因為這就是所有視覺天賦的天花板！

莉莉似乎也本能的，對白霧有一種很奇怪的覺，也許是那塊都市傳說帶過的面，讓回憶起了不煩悶的往事。

「你要救人？」莉莉向著白霧踏前一步。

「顯而易見。」白霧也同樣踏前一步。

……

……

塔外。

調查軍團與鎮軍團的銳們踏這片區域的時候，各自所在的知小組，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一片沼澤林。

在塔外的理規則下，叢林的沼澤里，孕育了食人魚一樣的怪。

沼澤本，也備某種強大的吸附力。

最奇怪的是這些植被樹木，它們屹立在沼澤之上，其分佈與大小比例，可謂七八糟。

一眼過去，能見到有些樹有數十米甚至上百米高，甚至樹榦上長出的蘑菇，都比其他矮小的樹木更高。

最小的樹木如同一株草，最大的樹木則彷彿世界樹一般。

如此怪異的場景，白霧等人在濃霧中見過。但這一次參與兩軍演武的銳們，並沒有遇到濃霧。

甚至沒有遇到惡墮。

知小組的員，很快開始彙報區域的溫度，天氣，風向，惡墮數量。

「四十四度，天，無風，惡墮數量，一。」

這個結果讓參與演武的銳們有些懵，偌大的叢林，被高矮不一的樹木遮擋，藏點很多，地形複雜，的確適合狩獵惡墮。

原本區域惡墮七十多隻，但進來后，卻被告知只有一隻惡墮。

調查軍團里，自五九之下，最強大的人便是劉暮。即便是面對五九，劉暮也沒有任何敗績，雖然也沒有勝績。

過於強大的防力，讓劉暮天然於一種不敗之地。鎮軍第一高手，則是一分隊的隊長，袁獨。

袁獨的武和五九一樣，是短刀。但與五九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他的刀不追求一刀致命，可一旦被他命中，中刀之人會嘗盡各種痛苦，甚至出現幻覺。

袁獨與劉暮之間並沒有戰過，不過二人的勝負在眾人看來很簡單。

只要袁獨能夠讓劉暮見，哪怕只是劃出一道細微的傷口，劉暮必敗無疑。

「現在怎麼做？如果惡墮數量只有一個，這場比試毫無意義。」袁獨看向劉暮。

劉暮說道：

「讓大家原地待命，咱們先各自挑幾個好手去調查一番。」

「也可以。」袁獨同意劉暮的安排。

整個叢林，響徹著某種縹緲的歌聲，明明應該是極為突兀的存在，可所有人又覺很自然。

甚至沒有人提及這件事，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一件關乎他們存活的事。

劉暮與袁獨，各自挑了幾名陣營里的銳，開始了區域調查。

他們在古怪的堪稱遮天蔽日的巨木間奔行，這片區域極大，他們行進的速度也很緩慢。

兩方的高手都覺到這座叢林不對勁，有著一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