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陣那些對付大宗師的守衛發現了烏蘭旗一夥人,有人想要往這邊趕來阻止。
黑大宗師此刻也注意到了他們,他突然揚起右手,一柄小刀朝烏蘭旗投擲過來。
烏蘭旗正劈著鐵鏈太過於專注,差點兒被那削鐵如泥的小刀給刺傷,要不是他邊的勇士有眼力見,手中的兵一擋,被振得飛出兩米之外還吐了,大概烏蘭旗怕是要重傷了的。
這柄小刀被烏蘭旗撿了起來,他還朝黑人看去一眼,卻見那黑人正阻止著守衛往這邊趕來,他便明白了什麽,拿起手中的小刀朝鐵鏈劈去,隻聽到“當”的一聲響,鐵鏈斷了。
這兵給眾人帶來了震撼,這是什麽樣的絕世兵,削鐵如泥,世間難尋。
救下瘦弱男子,烏蘭旗將人背了起來,眾勇士跟著他快速出了機關陣。
石姑連忙從暗中出現,朝著黑宗師用燕國語喊道:“宇哥兒,你若想得到燕國神機營的火譜,明日午時來烏蘭府相見。”
烏蘭旗聽到這話,立即看向石姑,怎麽知道傳聞中的燕國神機營火譜?
其他的勇士本聽不明白石姑說了什麽,在場的,能聽得懂這番話的,也不多,然而多是被宇哥兒給打倒了。
此刻宇哥兒回過頭來,目冷冷地鎖定石姑。
石姑被烏蘭旗帶走,轉眼翻出了院牆。
烏蘭旗帶著勇士剛出小院,便有勇士一臉憾的說道:“要是也能將那些好馬也帶走就更好了。”
還記著那馬廄裏的汗寶馬呢。
但是他們不會有機會了,大宗師在,再不走,連人都帶不走,他們恐怕也都不是對手。
當石姑一行人消失在巷子口時,小院裏的戰鬥也告一段落。
黑人取下麵紗,在晨曦出清冷如雕刻般的臉,若是還有人記得這張臉,大概是要將他認出年輕時的任廣田了。
黑人看著院中倒了一地的護衛,不甚在意,而是轉往馬廄裏走。
馬廄裏的小廝打著盹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掌劈暈,很快馬廄裏的汗寶馬被人牽走。
烏蘭府裏,烏蘭旗看著椅裏綁著的人,瘦弱且破爛,一潑涼水過去,對方終是醒了。
此時氈廬外,石姑跟在葛圖和烏蘭族大家主後過來了。
葛圖來到瘦弱男子麵前負手而立,帶著疑的問道:“他是武公子?”
那男子看著眼前幾張陌生的麵孔不知所措,做到眼神裏還有些驚恐,當真沒有當初石姑見到他時的傲氣。
直到瘦弱男子從人群裏看到了石姑,雙眸一亮,支吾著出聲:“石……石夫人。”
石姑往前站了些,歎道:“他是武公子邊的亮護衛。”
所以救的並不是武公子,早知道此人隻是一個護衛,當時就不該救,就該直奔馬廄去牽馬。
石姑看向亮護衛,問道:“你們遇到了什麽事?怎麽會落古裏族人手中?”
亮護衛一聽到古裏族就滿臉的恨意,氣得咬牙切齒,說話卻是不利索,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葛圖聽得煩躁,擺了擺手,“巫醫過來瞧傷,明日再問。”
葛圖和烏蘭族大家主離開了。
很快烏蘭旗請來了巫醫,見石姑仍舊站在亮護衛的邊不走,臉不好看,“石夫人,借一步說說。”
石姑收回心神看向烏蘭旗,知道他要說什麽,自是在那小院最後走時說的那一些話。
燕國神機營的火譜,天下人聽了都為之心的東西。
剛才大家主和國君都在,烏蘭旗卻沒有提,石姑就算準了他有私心,他想私下裏得到此,是想在國君麵前立功也好,亦或者借此機會在烏蘭族中得到一席之地也好,那火譜並不在石姑手裏。
石姑跟著烏蘭旗來到側間,石姑剛要開口解釋,烏蘭旗手中削鐵如泥的小刀已經架到了的脖子上。
“說說吧,那本火譜是怎麽回事?”
於烏蘭旗來說,烏蘭族能不能在頭馬節得到魁首這事還不如眼前婦人中提到的火譜一事。
一旦烏蘭族得到了火譜,就能找到匠師研製出火,到那時的烏蘭族不要說不將四大部族放在眼裏,便是國君,也得敬畏他們三分。
這柄小刀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隻要輕輕這麽一,石姑的頭顱和就得分家了。
想起之前那麽的鐵鏈照樣能劈斷,就可以看得出來。
幾次三番烏蘭旗的威脅,石姑也怒了,冷聲開口:“莫忘了,這可是大宗師的兵,你當以為是給你了?”
“你得到大宗師的兵,又聽到我提到了火譜,卻並沒有將這一切告知大家主,你想要做什麽?”
石姑反而問著他。
烏蘭旗咬牙再次問道:“別說有的沒的,我且問你火譜在何?現在就出來,否則……”
“否則殺了我麽?若是如此,明日午時大宗師便會洗烏蘭府,你們烏蘭族也得不到寶馬,不能在頭馬節上奪得魁首,還有,國君更是見不到諳蠻白。”
石姑的語氣裏除了憤怒,並沒有半點畏懼,反而每句話都在提醒著烏蘭旗,他若殺了,他承擔不起那個後果。
這就是他曾在幽州城裏看上的小婦人,還斷送了他的下半生,偏生他一個大好男兒,竟然拿沒有辦法。
烏蘭旗咬著牙真想朝石姑的脖子一刀劈下,從此世間清靜,大仇得報。
然而他並沒有手,他為烏蘭族旁支,要不是這一次是他先見到國君,且將國君帶到了部族牧場,他甚至都難以在族中立足。
烏蘭旗收起小刀,似想到了什麽,忙問道:“所以火譜隻是餌?”
“倒也不算太笨,你們救人,對方必定帶走好馬,若想人也要,好馬也能得到,還不與諳蠻族撕破臉,便隻能將那大宗師騙來烏蘭府見國君。”
石姑一邊說著一邊向自己的脖子,雖然那小刀沒有割傷的脖頸,可那寒氣卻是侵的,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眼下夾中求生,大概也不會這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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