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這是覺得陛下的旨意下錯了,所以想抗旨不尊?”
徐謙因為趴在榻上,說話聲音有些悶,似帶著一憤懣。
蔣沉面微變,“小侯爺還請慎言,我們王爺什麼時候抗旨不尊了?”
徐謙輕輕嗤笑,“陛下的旨意中說的是責令瑞王向我致歉,瑞王呢?你蔣沉大人難道了瑞王?
再者致歉不等于金銀珠寶,如果我把蔣大人打得遍鱗傷,然后給你送一箱子金銀珠寶,蔣大人可以接嗎?
還是說蔣大人覺得武安侯府窮,我徐謙就應該沒骨氣的收下你們的金銀珠寶,然后將此事一筆勾銷?
如果是這樣,今日我倒要進宮去問問陛下,瑞王這般行事,是不是符合陛下的旨意呢?”
蔣沉眉頭微皺,一時臉有些難看。
他本沒想到徐謙會直言反駁,而且是準的摳字眼反駁。
陛下下旨讓瑞王道歉,并未說一定要瑞王本人前來道歉,但這事說是說到明面上,陛下自然也不會說自己不想讓瑞王本人道歉。
畢竟王都負荊請罪了,瑞王來道個歉也不怎麼樣。
只是瑞王拉不下臉來,才讓他帶著禮來了,本以為已經夠給徐謙面子了,沒想到反而被他抓住了把柄。
在他的印象中,徐謙就是個唯唯諾諾,跟在秦仁后面的小跟班。
沒想到小跟班徐謙竟然也會這般強勢的反擊別人了。
“小侯爺,你誤會王爺的意思了,王爺是在用這些禮來表達致歉的誠意。
再者,王爺確實是忙于公務,無暇分,這才命我前來代為致歉。
如果小侯爺不接這些的話,蔣沉愿意代主跪下向小侯爺道歉,小侯爺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有怨言,只求小侯爺能消氣。”
他說著,看向徐謙的目閃過一抹狡黠。
他說的可是代瑞王下跪,瑞王可是陛下如今最寵的皇子,徐謙只是一個沒落的小侯爺。
他敢跪,徐謙也不敢。
真若是了,陛下那里想來也不會痛快,改日自然會清算徐謙。
徐謙不傻,自然反應過來蔣沉的意思。
他眉頭皺,下意識看向蘇悅求助。
悅姐,戰不過啊,求支援。
蘇悅無聲嘆息,上前一步,攔在了蔣沉面前,抬一腳就把蔣沉踹了出去。
徐謙看得目瞪口呆,悅姐,這....這也太威武霸氣了吧?
蔣沉沒防備,一腳被踹出了門外,重重撞在了院子里的大樹上,只覺得疼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他勉強站直子,吐了一口出來。
“放肆,你竟然敢踢我!看....”
他話尚未說完,“啪啪。”兩道清亮的響起,他的臉直接被打腫了。
“蘇氏,你.....”
蘇悅雙手環臂,一臉驚訝,“蔣大人,不是你說的代主道歉嗎?不是你說只要小侯爺能消氣,要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怎麼這才兩個掌就不住了?
看來你們王爺沒什麼道歉的誠心呢。”
蔣沉捂著臉氣得差點又吐出一口來,偏偏這話剛才是自己說的,眼下他本找不出理由來反駁蘇悅。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蘇悅冷哼,“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代主道歉就道歉唄,把話說的清楚明白就行了,偏偏非要茶里茶氣的跟個怪似的。
我想瑞王殿下派你來,肯定是想讓你好好致歉的,你若是會好好道歉,現在就進去道歉。
你若是不會,那就讓徐謙帶著你進宮分說一二,讓陛下給評評理。”
蔣沉捂著口,險些將牙都咬碎了,心里卻又十分懊惱。
眼下徐謙這件事輿論尚未平息,若是再鬧進宮里,陛下定然會惱了瑞王。
瑞王到時候自然會怨他沒將這件事辦好。
蔣沉一圈權衡,強自咽下里的沫子,重新進屋,低著頭正兒八經的向徐謙道了謙,灰溜溜的頂著被打腫的臉走了。
徐謙看著蘇悅的目充滿了佩服,“悅姐,蔣沉你都敢打,威武霸氣。”
蘇悅抬手敲了他一把,“你今兒也不錯,知道反駁了,看來學會腦子了。”
徐謙的臉沉了下,“瑞王哪里是真心道歉的,就是讓蔣沉來走一遭過場的。
我今兒若是忍下這口氣,以后豈不是更多的人都能來欺負我。”
頓了頓,他還是忍不住小聲問:“可是悅姐,你打了蔣沉,就不怕他報復我們嗎?”
蘇悅笑了,“你能想到不能退讓這一點,還算不錯,至于他會不會報復,我今日即便不打他,他也已經是咱們對立面的人了。
他不會因為咱們忍下這一次的委屈就對我們激在心,相反,他們可能會得寸進尺,欺負你更狠。
既然如此,為何不利用合適的時機和自己強大的能力,先打了再說呢?“
徐謙撓撓頭,若有所思起來。
衛靜落從門口探個腦袋進來,笑瞇瞇的說:“蘇姐姐說得有道理,敵人本就不會因為你的退讓而對你心生憐惜。
不過,蘇姐姐,你夫君畢竟如今在瑞王手底下做事,你還是得注意點,免得瑞王去報復你夫君。”
蘇悅點頭,不多倒也沒有過多擔心,一來瑞王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接待外邦使臣上,不會有心思單獨去對付蕭三郎。
另外一點,以蕭三郎的智商對上瑞王的腦子,只要瑞王不是武,蕭三郎都不會吃虧。
而武的話,這不是還有嘛。
轉眼就到了兩日后,四國使臣陸續到達京城,住進了會同館里。
蕭三郎等人也正式忙碌起來,按照瑞王的吩咐,蕭三郎與何鴻分到的差事是負責同文館中文武切磋事宜的安排。
蕭三郎與何鴻在宮宴前一日就進了宮,拿著瑞王的腰牌,提前到了同文館布置場地。
何鴻是第一次進宮,看著前面領路的侍,他張的一路都沒敢抬頭看。
直到進了同文館,領路的侍離開,何鴻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再看看旁邊一臉淡定自若的蕭三郎,何鴻不由滿臉佩服,“三哥,你可真沉得住氣啊。
這可是宮里啊,陛下和后宮娘娘們住的地方,多麼威嚴霸氣的地方啊,你....你就一點都不張害怕嗎?”
蕭三郎神木然,曾經他在這宮里住了十五年,哪里需要張害怕?
正在仔細打量著同文館里的一切,外面卻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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