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親,你們起來了嗎?我要給你們拜年了。”
外面響起煜哥兒歡快的聲音。
哦,真是個善于給人解圍的小天使。
蘇悅應了一聲,下床穿上棉,“進來吧。”
蕭五郎牽著煜哥兒的手進來,叔侄倆一起向他們拜年。
小小的煜哥兒跪在地上像模像樣地磕頭,“祝爹爹和娘親新的一年健康,萬事如意。”
蘇悅和蕭三郎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紅封。
蕭五郎著紅封,有些不好意思,“我都這麼大了,就不要了吧。”
蕭三郎睇了他一眼,“你嫂子給的,拿著就是。”
蕭五郎撓撓頭,將紅封揣進懷里,笑著道:“嗯,那我祝哥金榜題名,祝嫂子生意興隆。”
蘇悅勾輕笑,“說得好,你說的是咱們家今年的兩件大事。”
煜哥兒眼珠子轉了轉,背著小手一臉的不贊同。
“娘親,咱們家今年的大事應該是給我生個妹妹。”
小家伙一臉鄭重其事的看著蘇悅,小音頗有一種認真嚴肅的味道。
蘇悅忍不住敲了他一下,“你還不到四歲就想當哥哥了?”
小家伙要到四月底才滿四周歲。
煜哥兒皺了皺鼻子,“四歲怎麼了?村頭的鐵蛋才三歲就當哥哥了,我已經四歲了,完全可以當哥哥。”
蘇悅忍不住樂了。
煜哥兒見娘親并不重視他的話,十分不滿意,轉向爹爹,“爹爹,給我生妹妹才是咱們家的大事,你得抓。”
蕭三郎轉頭深深了蘇悅一眼,微翹,“好,給你生妹妹。”
啊這......蘇悅心頭微跳。
和蕭三郎生孩子呀,那....那不得先那什麼嘛。
想起令人眼紅心跳的場景,不自在地挪了挪子。
雖然總是上開車,可實戰經驗是零啊,更別提懷孕生孩子了。
完全沒任何思想準備。
蘇悅拍了下煜哥兒,隨口道:“生妹妹的事以后再說,你先多獨生子的關吧。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煮餃子。”
借口煮餃子先一步離開。
煜哥兒失地垂下了小腦袋,“娘親不愿意生妹妹嗎?”
蕭三郎著匆忙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幽芒。
不愿意生孩子還是不愿意......
現在不饞自己的子了嗎?
餃子是昨日就包好的,很快就煮好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餃子。
蘇悅擔心蕭三郎追問自己蘭草的事,一直避免和蕭三郎的眼神流,卻沒注意到蕭三郎逐漸低沉的目。
飯后,蕭三郎帶著蕭五郎,煜哥兒去給村里的長輩拜年,然后要去宗祠祭拜。
蘇悅是人,不用跟著出去,在家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日頭已經高掛,孫氏,馮氏帶著作坊里的婦人們來給拜年。
蘇悅了們的禮,拿了點心,糖水出來招待們。
孫氏迫不及待地開始分蕭家村開年第一瓜。
“弟妹聽說沒,這大年初一的蕭家老宅就鬧起來了。”
蘇悅一臉懵,才睡醒能聽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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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撇,“大伯鬧著要休妻呢。”
休妻?趙氏不是還關著呢?
仿佛看出的疑,李氏接著說:“趙氏被抓走后,大伯怕連累自己,特地跑到鎮上去找了四郎一趟。
也不知道四郎和他都說了什麼,這不,昨日趙氏判決下來了,說是被判三個月監。
大伯就在家里鬧開了,這不今兒開祠堂祭祖的時候,當著里正的面就提出來要休妻。
說是娶妻不閑,禍害子孫,不能讓趙氏影響將來子孫們的前途。”
孫氏冷笑,“雖然說趙氏有今日是罪有應得,但怎麼也是為老蕭家生了兩個兒子,蕭大伯這麼急著休妻,未免涼薄了些。”
馮氏附和,“誰說不是呢。”
都是人,說起來難免有些傷,尤其是馮氏這樣至今沒有為夫家開枝散葉的。
蘇悅撇了一眼馮氏,見氣明顯比之前明顯紅潤了不,知道是自己開的藥起了作用。
李氏接著說蕭大伯要休妻的事,“我估著這事兒多半是四郎攛掇的,四郎這個人最是個面甜心苦的,指定是怕趙氏以后拖累他。
就四郎這樣的,以后考不上也就罷了,考上了指不定怎麼嫌棄家里呢。”
蘇悅不置可否。
蕭四郎那人一看就是個十足的自私鬼,蕭大伯滿心指著將來兒子給他耀門楣,呵呵。
孫氏等人見蘇悅閑談興致不高,聊了會就都散去。
蕭三郎帶著蕭五郎,煜哥兒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恰好,秦墨帶著老馮等人前來拜年。
蘇理和李海,二狗一起來了。
事實上一行人昨日就來過,還提著厚重的年禮。
蘇悅當時皺著眉頭問他們,“你們怎麼不回家過年?”
蘇理說得理直氣壯,“我回家看老頭子日夜哭嚎要酒,怕控制不住自個兒給他買酒。”
蘇悅:......你會是那麼孝順的兒子?
李海和二狗理由很統一,都不想回家看繼母的驢臉。
蘇悅皺眉,真心不想準備這麼多人的飯菜。
秦墨笑瞇瞇地表示:“我們守完歲就走。”
蘇悅撇了一眼他臉上的蜈蚣疤,果斷地將禮留下,所有人掃地出門。
“明年再見。”
幾人當時在寒風中都原地自閉了。
秦墨一臉幽怨,“悅姐明明以前最喜歡我的,什麼時候不看我了呢?”
李海一臉狐疑看著蘇理,“你這親弟也沒面子啊?”
蘇理認命地抱著自己的小錢箱子,“走吧幾位,守著香滿園過唄,還能咋滴?”
于是乎,一群漢昨夜在香滿園一起過了年,今日又一起來拜年了。
蘇悅笑容燦爛,“來得正好,今兒好酒好菜招待你們。”
眾人一臉狐疑,這怎麼和昨日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蘇悅是覺得人多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蕭三郎很容易就忘記蘭草的事了。
所以認真收拾出一桌子好菜。
但這次很謹慎,無論誰勸酒,都堅持一口不喝。
幾乎所有人都喝多了,秦墨,李海和二狗三人抱頭痛哭,痛罵惡毒繼母。
蘇理抱著小錢箱,守財奴一樣的傻笑。
一直到晚間才散去。
蘇悅躺到床上,進空間看了一眼,突然驚得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昨夜到底有多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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