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韓浪的份,警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反應過來也明白自己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首先,一個堂堂的武者不可能是上級通報中持槍傷人的罪犯,至對于這樣的存在而言,對付普通人,還不至于需要用到“槍”這種械。
其次,從眼前的這個男人凝聚的指刀度來看,他對武者真氣的控制絕對是登峰造極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武者,若真想殺人,也不過是揮揮手的事,又哪里會是當時看到的那種景象?
想到這,不尷尬得俏臉通紅,一邊默默收起配槍,一邊極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是我誤會了,你們繼續!”
韓浪本就沒把這當回事,當即收回眼神,也沒有給予警任何回應,就繼續低著頭專注地理馬龍的傷勢。
“子彈卡在了兩肋骨之間,雖然沒有傷及臟,但距離心臟很近!而且,兩肋骨也因此斷裂,所以我得先把彈頭弄出來,再給你接骨!”
“嗯,你盡管手就好!”
對于韓浪的醫,馬龍是有絕對的信任的,他果斷地點了點頭,示意韓浪大膽施為。
可這一次,韓浪卻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輕松,反而一臉凝重,一旁警也因此看出了些端倪。
彈頭確實如韓浪所說的那般卡在肋骨之間,雖然還沒有傷及臟,但這一切都只能說是幸運。因為彈頭已經到了心臟,而且位置非常的刁鉆。任何一個技湛的外科大夫都絕不可能在不傷及心臟的況下將彈頭輕松取出。哪怕是同為武者的警,甚至更多修為足矣讓警仰視的武者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可韓浪卻毫不猶豫地出了手。
看到這一幕,警嚇壞了,滿眼震驚地看著韓浪的手指一步步接近彈頭。此舉的兇險別人不懂,心里卻是一清二楚。稍有不慎,眼下這位傷者便有可能飲恨西北。
不能理解韓浪為什麼如此草率,可此時又不敢出言打擾,只能一邊在心里將韓浪從頭到尾鄙夷了個遍,一邊屏住呼吸祈禱著一切能夠順利。
韓浪自然不知道警的心想法,此時的他也不敢有毫松弛,只能全神貫注地發神識。
一時間,數以萬計的細小靈氣線自指間迸發,在神識的準控制下,這些細小的靈氣線像是長了手一般,溫且毫無誤差地慢慢包裹彈頭。確認無誤后,再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往外拉。
空氣像是靜止了一般,時間也一分一秒地過去。
忽然,
韓浪猛然出手指。
“叮當當!”
彈頭落地的金屬聲讓眾人都不松了口氣,警更是不由自主地輕自己的口。
面帶微笑地看著古波無驚的韓浪,眼神里不僅沒了之前的那份鄙夷,反而充滿了敬佩和驚訝。
確實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和實力皆與自己相仿的男人,居然能將武者真氣控制得如此妙!
更讓嘆為觀止的是,韓浪在取出彈頭后并沒有做任何停留,而是駕輕就地繼續控制神識,輕松地將馬龍斷裂的肋骨接上。
最后,手掌覆于傷口,數千條細小的狀靈氣從傷口的兩邊漸漸沒,由里而外將裂開的皮牽扯到一起。
等他移開手掌時,馬龍的傷口就已經像變魔一般完好如初了。要不是口還殘留著污,警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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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浪長長地舒了口氣,如此高強度的運用神識讓他的神也有些恍惚。要不是異世藥尊記憶中煉丹對靈氣登峰造極的控制能力,他也沒有毫把握能夠做到。
反觀馬龍卻是毫不知,一臉興地坐起來,小心地活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仔細覺一番后欣喜地說道。
“神了嘿,一點牽扯的痛也沒有哈。而且這傷口也看不出毫異常,小先生,你這技簡直比納米科技還牛啊!”
韓浪笑了笑,沒有予以回應。
王芳見馬龍毫無異樣,終于也徹底放下心來。可看他在韓浪面前沒個正形的模樣,又不由白了馬龍一眼,沒好氣地嗔罵道:“德行!上次治還說一點也不痛呢,結果神經封閉一解除還不是痛得哇哇。當沒人知道是吧?”
馬龍有些尷尬。
上次碎骨重接,在神經封閉解除后確實把他痛得死去活來。要不是王芳恰巧經過給他拿了幾顆止痛藥,他還真不知道怎麼熬過那幾天。
“王總!您不是答應我這事不往外說的嗎?況且,這還有外人在呢!”
馬龍一臉窘態地指了指一旁的警,韓浪和王芳這才想起旁邊一直站了個人,眼神齊刷刷地向警看去。
到二人炙熱的目,警有些手足無措。
正在這時,四周警笛大作,大批警員紛紛下車,其中一部分迅速控制倒地哀嚎的喪彪一行,剩下的人則掏出小本向周圍的目擊者了解況。
看到這一幕,警也急中生智地從上兜里掏出一個小筆記本,故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對韓浪幾人說道。
“同志你好!我們收到報案,附近出現了惡的持槍傷人事件,需要對你們做個簡單的詢問,還請幾位能夠配合!”
三人聽了這話面面相覷,他們完全跟不上眼前這個警的思維。要說整個救治被害人的過程都看到了,事件的原委應該清楚了才是,可現在這副模樣,似乎也不像是開玩笑啊。
無奈,韓浪只好著頭皮回道:“警請問,我等一定配合!”
尷尬化解,警心里滿是對自己臨機應變的得意洋洋,腦海里只出于職業習慣順問道:“姓名?”
“韓浪!”
聽到這兩個字,警突然像是看到什麼大恐怖一般,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不自覺地提高分貝驚訝地問道。
“你韓浪?”
韓浪一臉懵,完全搞不明白警到底想干什麼,只好悻悻地回答道:“對啊,有什麼問題嗎?警?”
警像是沒聽到韓浪的反問一般,腦子里迅速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聯系起來。
武者、醫生、年齡…
一切似乎都跟自己父親里那個新認識的神醫恩人吻合。
可是,那位神醫不是中醫嗎?中醫也會做外科手?
帶著疑問,再次不敢相信地繼續問道:“你…是中醫?”
韓浪更疑了,警的問題似乎與這起案件沒什麼必要聯系吧?
不解的他與同樣一臉懵的王芳馬龍對視了一眼,像個丈二和尚般呆呆地點了點頭。
“是,怎麼了?”
驗證了自己的猜測,警看上去有些激。一邊平復著自己的心,一邊還想說些什麼,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
“唐隊長?你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