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宥辭也在西裝外披了件黑大,他站在池漾側,看著。
雪花落在池漾纖長卷翹的睫上。
滴落,融化。
眼睫瞬即似如織霧一般,為池漾平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覺。
謝宥辭忍不住將攏懷裡。
他敞開大外套,將圈裹進去,低笑著問,「喜歡看雪?」
「喜歡啊。」池漾點頭,「喜歡看雪,喜歡看雨,喜歡看煙花,還喜歡看……」
「雨是神的煙花。」眨了下眼。
落在睫上沒有融化的一片雪花,隨著眨眼的作撲簌著落下來。
謝宥辭手輕輕拂了下的睫。
池漾覺得,睫了下。
踮起腳尖,撒似的進他懷裡,「不過我今天忽然發現……」
「嗯?」
「謝宥辭。」池漾手。
輕輕了兩下謝宥辭的睫,「你的睫怎麼比我還長啊?」
謝宥辭被逗笑了,「也喜歡?」
「也喜歡。」池漾很認真地點了下頭。
謝宥辭深呼吸著將進自己懷裡,敞開的領罩在後,「嗯,那我們以後生個兒,生個跟我睫一樣的。」
池漾:?
都沒明白話題是怎麼扯到這件事的,大腦還在發懵,謝宥辭就低眸吻過來。
池漾忽然被吻封了。
雪還在落,落了相擁而吻的人滿頭。
薛讓和季風廷結伴出來醒酒時,就遠遠地看到雪中擁吻的這一幕。
「。」薛讓憂傷地點了一煙。
裡念叨著的是收不住的嫌棄,「真狗,他們倆可真的是狗啊。就算讓我上樹了我都想不到,他倆居然還真能搞一起去!」
季風廷的心態已經平和了很多。
他搶過薛讓手裡已經點燃的煙,深深地嘬了一口,「那你是不知道,這隻狗當時信誓旦旦地跟我說,覺得池小漾也有點兒喜歡他的時候,有多麼自和臭屁。」
他當時是怎麼回復的來著?
噢。
他說的是:「你開心就好。」
現在謝宥辭確實是開心得要命,你看,這不是已經把人給追到手了麼?
甜甜,初雪中擁吻。
薛讓和季風廷簡直看不得這種令人骨頭髮的畫面,尤其再回想之前池漾和謝宥辭打鬧掐架互懟的模樣……
如今這種浪漫場面。
簡直跟世界末日也沒什麼兩樣。
完這煙,薛讓和季風廷便轉回了酒店,不再繼續留在這裡。
而池漾和謝宥辭也緩緩鬆開。
池漾抬眸看著謝宥辭,輕笑時霧氣灑在他的臉上,「你說,我們現在這樣,像不像私奔?」
「嗯?」謝宥辭眉尾輕挑。
「他們都在宴會廳里參加我們的訂婚宴,結果我們兩個卻跑出來。」
「不過……」
池漾手摟住謝宥辭的脖頸,「這種刺激的覺好像還不錯。」
謝宥辭輕笑著躬頸過來,「那,我們要不要更刺激一點兒?」
「怎麼刺激?」池漾問他。
謝宥辭沒有給出回答,他只忽然將手往下一,打橫以公主抱的姿勢將池漾抱了起來,嗓音沉啞,「不管他們。」
「我們,回家。」
池漾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沒拒絕。
謝宥辭還真就帶著池漾走了。
後來,這場訂婚宴也還真就了套。
賓客們還在吃著席,後半段卻不見了兩位主角的影。
池晴氣得給池漾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回音後,將手機反扣在上,「這孩子……跑哪兒去了?怎麼能這麼不懂事?」
倒是蘇槿月和謝向明不以為意。
蘇槿月還在旁邊勸著,「年輕人嘛,都不喜歡參與這種場合。訂婚宴本就是我們作為長輩跟親朋好友宣喜訊才辦的,他們不過是配合我們出場,走就走了。」
「是啊。」謝向明也樂呵呵的,「況且再怎麼也怪不到爾爾的頭上,肯定是謝宥辭那臭小子沒幹好事兒,把人給拐跑的。」
畢竟他年輕的時候也這樣。
「親家母。」
蘇槿月還佯裝嗔怪地看著,「你就是平時對爾爾太嚴格了。」
「是嗎……」池晴笑得很勉強。
本還覺得面子掛不住,生怕池漾的這種行為給池家丟人。
但兩位親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反倒讓池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甚至還有種莫名其妙被人教育了一頓的覺。
於是池晴不再說些什麼,這曲便也輕而易舉地被揭了過去。
而回到西子灣的池漾也不算安分。
又喝了點兒酒。
許是因為早就已經不再怕對謝宥辭耍流氓,所以,在謝宥辭面前,池漾就也不再會刻意控制的酒量。
今天是個好日子,高興。
於是回西子灣後就又嘬了幾杯,喝醉後,臉頰泛的池漾就跪坐在謝宥辭上。
謝宥辭坐在沙發。
兩人之間還夾著一條絨毯子。
看著那張緻完的皮囊,池漾忽然就想起國博同事之間的玩笑話。
學浮雕的,就該弄個男人的腹畫畫!
於是池漾眼睛忽然發亮,摟著謝宥辭的脖頸提出要求,「你把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