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紀瑤做出的反應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的時墨,並不是因為的話而不高興了。
隻是,自己的小妻子向著別人,不管出於什麽樣的理由,都要給一個小小的懲罰。
想起自己剛才佯裝要離開時,紀瑤下意識挽留的作,時墨再一次淺淺笑了。
剛才那一會,導演和謝竹已經都把事敲定下來了,現在幾人就坐在休息室裏,見他忽然笑了,對麵一直在觀察兩人的謝竹猛地眨眨眼。
他合理懷疑是因為紀瑤就坐在時墨邊。
紀瑤正窩在時墨旁低頭看劇本,兩人就挨在一塊,沒有毫離婚夫妻的自覺。
謝竹忽的能理解網上那些嗑CP的孩子了。
他咽了口唾沫,假裝在認真聽導演說話的模樣,暗地裏瞄了不止一眼對麵的兩人。
他在學校經常幹這種事,從來沒有被老師發現過。
謝竹自信得很。
四人的休息室裏,導演認認真真給他們講戲,紀瑤拿著劇本挨著時墨的肩膀,聽導演說話時,會時不時點點頭,腦袋就會落實在時墨的肩膀。
每當這時,謝竹就會發現時墨角的笑變深了些。
謝竹:“!”
太好嗑了……
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嗑CP,卻是嗑的離婚夫妻……
他搖搖頭,沒忍住歎了口氣。
頓時,休息室裏安靜下來,另外三人都看向他。
謝竹:“……”
他尷尬地哈哈笑了一聲,抬手了頭,“我,我是覺得這段劇很好……哈哈哈。”
導演:“好,那你講一下這段吧。”
謝竹:“……”
怎麽忽然有一種上學被老師提問的錯覺……
最後還是紀瑤先說話解救了他:“今天也看了好一會了,要不我們先休息休息吧?”
導演點了點頭,又道:“紀瑤你等一下。”
起,從自己的文件夾裏麵找了一個文件遞給。
“懷特導演最近在準備一個新片子,裏麵有一個角,我比較推薦你去。”
說著,想了想接著道:“不過你如果接的話,可能時間會有點趕,到時候可能要先把你的部分拍完,你回去考慮考慮吧。”
紀瑤接過文件的時候手都在。
懷特是在國際上數一數二的導演,即使已經到紀瑤這樣的咖位了,也都還沒有和他合作過。
吃午飯的時候,紀瑤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時母在一邊看著,又瞅瞅時墨,才笑道:“你們倆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紀瑤這才回過神來,索放下筷子:“導演給了我一個電影劇本,我在猶豫要不要接。”
時母:“和現在這部戲衝突了嗎?”
“嗯,如果要接的話就是有點衝突的,時間會很。”
紀瑤說完,又看向一邊的時墨:“時哥,懷特導演好相嗎?”
就像是剛要離開家長的孩子,擔憂著即將要遇到的人能不能得來。
時墨兩年前和懷特導演合作過一部電影,已經拿到了那年國際電影的冠軍。
他的電影,品質是有保障的。
時墨放下筷子看:“他有點偏激,在劇組裏的時候經常會罵演員,態度也很兇。”
紀瑤皺起眉。
雖然早就已經過了會怕導演的年紀,可演戲的時候如果經常被導演訓斥,會很難進狀態的。
見真的因為自己的話而擔憂起來,時墨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這一笑,紀瑤立馬反應了過來。
“時哥你……怎麽騙我啊!”
紀瑤紅著臉抬手要拍他的肩,時墨笑的合不攏,抬手輕輕握住紀瑤的拳頭,包在手心裏帶下去又放在桌上,細細挲了一下,沒有鬆開。
“看你太張了,開個玩笑而已。”
剛才一鬆一馳的,紀瑤現在總算也放鬆了一些,鬆了口氣,靠著椅背埋怨地看向時墨:“別開玩笑了,快說啊。”
“懷特導演人很好,就算是對新人也很有耐心,我當初在他那裏學到了很多。”
紀瑤坐直:“那你希我去嗎?”
時墨沉默了一瞬。
如果紀瑤要去演懷特導演的電影,就意味著他們又要分開很久了。
可他才剛剛來,並且他們倆還沒有徹底和好。
紀瑤沒有說話,時母因為知道自己現在不上話,所以也安靜著。
過了十幾秒,時墨才微微抬眼,著眼皮看了一眼自己和紀瑤握在一起的手,拇指指腹輕輕了的手背。
“去吧,我建議你去。”
紀瑤眨眨眼,沒有立即做出決定,但時墨也知道最後會選擇什麽了。
紀瑤自己都沒有發現過到底有多依賴時墨,一件事如果思索了之後還去詢問時墨,那就意味著時墨說什麽就會怎麽做。
正是因為這樣,時墨才會慎重地考慮。
因為是他在替紀瑤做決定。
…
時墨來了,時母不好在這裏一直做電燈泡,下午的時候就定了機票準備回京城了。
因為已經和導演說了要接那部電影,導演迅速地把紀瑤的戲份給提到前麵來,幾乎是把行程都排滿了。
還在劇組裏拍戲,所以隻有時墨去送了時母。
母子現在的關係緩和了不,一起等航班的時候,甚至還能好好聊一會,隻是話題多數都是圍繞著紀瑤罷了。
臨登機前,時墨推著行李箱跟在時母後停下,接著就見時母回過頭看他:“你啊,什麽時候能主點。”
時墨微微一愣,他在母親麵前一直都是斂的格,很會主問為什麽,即使現在時母已經在盡力改變自己了,但從小到大養的習慣卻改不了,時墨還是不太適應時母對他用這樣親昵的語氣說話。
因為在他的印象裏,這樣的母親,都是對著弟弟才會有的。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時墨回過神,下意識看時母,就見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歎了口氣,裏念念叨叨著“兒孫自有兒孫福”,接著拉著行李箱就轉走了。
時墨在原地站了一會,沒有會到時母的那一句到底是什麽意思,接著才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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