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許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麵前。
他掛斷了電話,趕忙將拉到了書店的屋簷下,“你怎麽出來了?外麵多冷。”
他順手輕輕拍去了肩上的雪,然後抬手想摘去頭頂的雪花時,卻見宋加笛往後退了退。
似乎回過了神來,霍許斂了眸子裏,他攥著空拳表悻悻地收了回來。
“我怕吵到別人。那個……我們現在是要回酒店嗎?”宋加笛努力讓自己保持一如既往地克製冷靜。
“嗯。”霍許淡淡應了一聲。
“麻煩霍總稍等我一下。”宋加笛轉回到了書店,將剛才看的那兩本書買了下來。
本想買把傘,但書店裏沒有。
於是隻能跟霍許淋著雪回酒店。
異國風的街頭,人們好似很這一場雪。
街上依舊人來人往。
街頭的藝家們更加沉浸地在演奏音樂,作畫,表演……
宋加笛饒有興趣地看著妝容誇張、打扮怪異的小醜變魔。
後來小醜走到了麵前,虛張聲勢地做了一番作之後,從後拿出了一朵豔的玫瑰花。
雖然節老套了一點,但不得不說,讓人心生愉悅。
宋加笛笑得開心,眼睛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在白茫茫的世界裏,簡直風華無兩。
小醜將玫瑰花遞到了霍許手中,示意霍許親手將玫瑰花送給旁的士。
宋加笛拚命搖手,想解釋跟霍許本不是關係。
但小醜本就不聽,一個勁地拉著霍許把花送給宋加笛。
“你再不收,我很沒麵子的。”霍許散漫揚眉,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
宋加笛隻能接了他的玫瑰花,“謝謝。”
然後又舉著玫瑰花向小醜致意,表達謝。
幸好不遠的手風琴飄出了應景的音樂,否則此刻的心跳聲就要出馬腳了。
“中午想吃什麽?”霍許忽然問道。
“霍總您決定就行。”宋加笛中規中矩地回答。
“那就這家吧。”霍許隨手指了指路邊的一家餐廳。
宋加笛自然沒有意見。
以前跟著老板蹭吃蹭喝,還的。
現在滿腦子都是“求放過……求放過……”
偏偏很誠實,跟著他的腳步便走了進去。
下一秒,便被吸引住了目。藍的絨座椅,牆上掛滿了複古的畫,滿滿的老錢風撲麵而來。
霍許點了牛排、龍蝦千層、柚子胡椒脆皮鴨翅……
不得不說,味道很絕。
他們臨窗而坐,外麵飄著雪,像是給天地間調慢了速度,降低了音量。
宋加笛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心中暗暗地想,要珍惜這樣的機會。
一旦霍許知道對他有了非分之想,以後恐怕再也沒辦法像今天這樣蹭飯了吧。
所以,怎麽樣才能停止對一個人的心呢?
正當陷沉思的時候,餐廳老板走了過來,是一個非常紳士的中年男人,“請問二位覺得今天的菜品怎麽樣?吃得還滿意嗎?”
宋加笛和霍許都表示了肯定。
“我們餐廳有個活,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興趣參加?”老板問道。
“什麽活?”宋加笛停下了切牛排的作,好奇地問道。
老板娓娓道來:“如果二位明年今日再來,可以八折優惠,如果兩年後今日一起來,可以打七折,如果三年後今日一起來,五折。如果十年後今日一起來,不論你們消費多,都免費。”
“不過我先要確定一件事,請問二位是嗎?”
“咳咳——”宋加笛眼皮跳了跳,這個問題屬實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連連擺手,端起桌上的飲料戰地喝了一口。
大概的反應有點大,霍許掀眸看了一眼,才又看向老板,“這個活是隻有能參加嗎?”
“是。”老板告訴他們。
“那萬一我們明年就是了呢?”霍許一臉漫不經心地開口。
“咳咳——”宋加笛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眼睛瞪地溜圓。
然後趕忙又低頭喝了口水驚。
老板也詫異地看了看兩人,大概是還沒有遇到過這樣預知未來的顧客。他帶出一縷意味深長的淺笑,“那歡迎二位明年再來。今日贈送一份甜品,希兩位用餐愉快!”
老板走後,宋加笛的尷尬勁還沒過,便又聽到霍許問道:“明年還想來嗎?”
宋加笛手一抖,差點刀叉都掉了。
地抓著刀叉,臉上裝作平靜的樣子,可是心裏無數隻兔子在橫衝直撞地奔跑著……
什麽意思?
霍許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啊啊啊!要瘋了!
抿著,目快速地從他臉上掃過,隻見他角微彎,眉眼清揚,低笑著,實在看不他隻是隨口一問,還是帶有認真的分。
亦或是,他猜出了幾分的心思,在試探?
這個想法讓心中警鈴大作。
對自己的頂頭上司了心,這是職場大忌!
所以為了自保,為了不馬腳,著手裏的刀叉,表一派雲淡風輕,“不想。”
似是這個答案超出了預料,霍許瞇著眼睛,目玩味地打量著,“為什麽?剛才不是說味道很不錯?”
“有些食嚐過一次就很幸運了,路途遙遠,為了一點口腹之沒必要。”單從品嚐食的角度來說,宋加笛的確是這麽想的。
如果真的很喜歡,很想吃,會學著自己做,去千方百計地複刻出那個味道。
這麽說,霍許一點兒也不意外。
“遙遠的路途中,也許會發生很多的好呢,不值得你奔赴一場?”他懶散地對上探究的目,漫不經心地勾了勾。
宋加笛心慌意地將視線瞥向窗外,看著天地間的飄雪,覺這些雪全都落進了心裏,糊了的心智。
到底該怎麽回答?
“吃飯吧。”好在霍許似乎並不在意的回答。
下午的時候,跟著霍許去了趟霍氏集團在A國的分公司,考察了一下他們的工作。
忙碌的工作讓暫時忘記了心的煩憂。隻是晚上回到酒店時,那些困擾又魂不散地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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