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然上午便跟著霍許一起來到了南山穀。
知道宋加笛的對麵住著司杭,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心裏想著一會兒辦完了正事要不要去跟司杭打個招呼。
霍許了肩膀,“磨蹭什麽,去按門鈴。”
然而許然按了半天都沒反應,大小姐頓時不樂意了,“什麽意思啊,這是對我們拒之門外的意思?”
霍許擰了擰眉,“大概是不在家。”
許然頓時鬆了口氣,“自己不在家,可不能怪我。以後再挑時間吧。”
說完便想溜,被霍許一把拽了回來,“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宋加笛告訴他剛上完課回來,正在樓下等電梯,馬上就上來。
“霍總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宋加笛疑地問他。
“你一會兒上來了就知道了。”
許然撇撇,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果然沒一會兒,宋加笛便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後麵還跟了個人,風度翩翩,氣質不凡,正是司杭。
許然盯著他們,烏黑的眼眸暗流轉,心的嫉妒悄然滋長,又生生了下去。
霍許也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地走過來,瞇了瞇眸子,垂下的睫在眼底篩下一片淡淡的影。
“Eric,你們這是一起出去了?”許然下心頭的不適,出一抹落落大方的笑意,跟司杭打招呼。
並沒有理會宋加笛,仿佛沒看到似的。
“我和加笛是在樓下湊巧到的。你們來找加笛有事嗎?”司杭溫文爾雅地開口。
“嗯,有點事要找宋助理。”霍許搶在了許然前麵回答。
“那進去說吧。”宋加笛不敢耽擱霍許的時間,趕忙將他和許然請進了屋。
許然隻得依依不舍地將目從司杭上撤了回來。
“你們隨便坐。”
宋加笛進廚房煮了兩杯咖啡出來,“霍總,這是你的式。許總,這是你的拿鐵,不加糖。”
許然愣了愣,上次隨口說自己喜歡喝拿鐵不加糖,宋加笛竟然記住了。
“不用忙活了,你也坐吧。”霍許示意宋加笛坐下來。
隨即,霍許捅了捅許然,“速戰速決,爽快點。”
許然有點遲疑,似乎還沒完全放下麵子,開不了這個口。
這時,霍許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黎嶼打來的。他把手機拿到了許然麵前,向展示了一下來電顯示。
許然頓時打了個激靈,宛若驚弓之鳥。
霍許不慌不忙地接通,黎嶼的怒火瞬間就順著信號傳了過來,“霍許你是怎麽搞的?昨天你們霍家的宴會上發生那麽大的事你竟然一個字都不提?你們是怎麽邀請嘉賓的?怎麽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進去!就看中了笛子沒有依靠、沒有背景好欺負是不是?”
霍許皺了皺眉,按了按眉心,想說這件事跟他無關,他本沒參與生日宴的組織策劃。
但是他太了解黎嶼的脾氣了,他要是一來就把自己摘幹淨,恐怕怒意更甚。
“的確是我疏忽了,沒有照顧好。不過你放心,什麽都沒發生,就是虛驚一場。”霍許好脾氣地說道。
許然看得目瞪口呆,對就忿然作,毫不留麵,對黎嶼就溫潤而澤,和悅。
“你還想發生什麽!被一個老男人擾,我是想想頭頂都快冒煙了。這件事我已經跟溫大說過了,會考慮代言大福超市,我們黎安集團會全麵取消跟百萬超市的合作。想必這種蟲上腦的人是沒心思放在業務上。既然他不想好好經營,那就早點退休養老吧。老霍,希能早日看到霍家的態度。”
黎嶼的嗓門扯得老大,哪怕霍許沒有開揚聲,許然也聽了個清楚。
不安地了拳頭,屁稍稍往一旁挪了挪,唯恐黎嶼的那把火會燒到上。
這才明白霍許為什麽要讓來道歉了。看黎嶼的架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竭盡所能對付熊百萬的,到時候熊百萬自難保,一定會把供出來的。
一想到因為一時嫉妒惹出了這麽大的禍,不由得打了個寒。
宋加笛也聽到了電話容,平靜無波地看著霍許,“要不然我來跟梨子說吧。”
霍許忖了忖便將手機給了。
黎嶼還在那邊憤憤地喋喋不休,聽到黎嶼這麽為出頭,心湧起莫大的。
“梨子,是我,我沒事,你別擔心。”
黎嶼怔了怔,說話聲戛然而止,片刻後才又回過神來,“你跟老霍在一起?他這個無良老板,周皮,又讓你大好的周末加班了!”
霍許:“……”罵人的時候能不能小聲點兒。
宋加笛連忙解釋:“沒有,霍總來我家找我,可能有點事。”如果是工作的話,直接就把公司去了。
“我沒讓加班。”霍許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黎嶼消了消氣,又關心地打聽了一下昨天生日宴上發生的況。雖然黎父黎母也去了,但他們不是湊熱鬧的人,隻是聽了點邊角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真的沒事,也沒讓熊百萬討到便宜。我淺淺地揍了他一頓,拿一千塊錢辱了他一番。”宋加笛簡單說了一下。
聽到這麽說,黎嶼才真正放心了。
“幹得漂亮!不過還是太便宜他這個老鬼了。這些年被他坑害的小姑娘肯定不。”黎嶼又將熊百萬狠狠罵了一通。
“我知道怎麽讓這個老鬼遭到報應了!”黎嶼罵著罵著突然想起來前陣子好像看到一個新聞。
宋加笛一聽就知道要搞事了,“你想幹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黎嶼留了個懸念,神神地掛了電話。
許然在一旁聽了十分忐忑,姣好的麵容黯淡無,仿佛被霾籠罩,失去了彩。想要喝一口咖啡緩解一下心的焦慮,可是拿起杯子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差點就灑出來了。
“許總你沒事吧?”宋加笛敏銳地注意到的不對勁。
許然笑得比哭還難看,“沒事。梨子姐準備要幹什麽呀?”
宋加笛聳了聳肩,表示也不清楚,反正合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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