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淩淩在家等了許久,卻總不見霍許回來。
打他電話,卻提示暫時無法接聽。
最後實在按捺不住,便去了黎家找他。
“霍許在嗎?”端著姿態,做出一副有禮有節的樣子。
黎嶼本來就看不慣裝腔作勢的樣子,再加上現在心糟糕,所以沒什麽好臉給,“不在。”
“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仿佛不到黎嶼對的不待見,依舊言語溫和。
“你這個當未婚妻的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黎嶼卻沒什麽興致跟虛與委蛇。
汪淩淩暗暗咬牙較勁,悻悻地離開了。
再次回到霍家才知道宋加笛的事鬧大了。
早就知道宋加笛的父母是不定時炸彈,沒想到這麽快就炸了。弄不好連霍氏集團都要到影響。
難怪霍許剛才匆匆忙忙地出門了,想必就是去理宋加笛的事了。
於是便撥打了宋加笛的電話,霍許果然去了公司。
“你沒開車,是怎麽來公司的?”汪淩淩接到霍許後,疑地問他。
他閑散地靠坐在副駕駛上,懶懶地道:“宋助理在黎家過中秋,坐的車過來的。”
汪淩淩恍然大悟。
“宋加笛的事你打算怎麽理?”汪淩淩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了?”霍許若無其事地應了一句。
“鬧得這麽大,大家都知道了。隻怕都在等著你的理結果。”汪淩淩一邊開車,一邊狀似地跟他分析這件事的利弊況。
“沒想到宋助理會對自己的父母這麽狠,這麽多年竟然對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顧。拿著高薪,明明隻要手指裏出一點點,就能讓的父母在鄉下過得很好。現在把自己的父母到了上電視控訴的份上,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汪淩淩雖然調查過宋加笛,但是沒有親經曆過那種被父母榨的窒息,本就不明白宋加笛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隻知道宋加笛有一對見識淺薄、重男輕、上不了臺麵的父母,但重男輕的現象並不見,大多數兒都忍了下來。
沒想到宋加笛竟然會做得這麽絕!整整七年不聯係自己的父母、不給父母一分錢!
如今因此敗名裂,真是蠢得可以!
霍許靜靜地聽說完,沉默了片刻。
他下眉峰掃了一眼,微瞇著眼探究地凝睇著他,“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理這件事?”他按了按眉心,語氣倦怠,著幾分厭煩。
汪淩淩以為他是因為宋加笛惹出這麽大一個麻煩而心煩,“這件事很簡單啊,把宋加笛開除就好了。既能把霍氏集團從這場風波中摘出去,借此機會表明霍氏集團是個注重仁孝道、有溫度的公司,絕不助紂為。同時也會讓民眾到大快人心,這種不孝忘本的人得到這樣的下場是咎由自取。他們會覺得自己維護的正義得到了張。”
如果公關做得到位,霍氏集團是可以從這件事中吃到紅利的。
覺得,以霍許一貫的做事風格,是決不允許員工因為自己的人品影響到公司聲譽的。
而開除宋加笛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所以宋加笛離開霍氏集團,板上釘釘。
汪淩淩滔滔不絕地說完,便開始等待霍許讚賞的目。
然而,霍許許久都沒開口。
“怎麽了?是宋加笛不願意嗎?也是,年薪百萬的工作,誰願意說放棄就放棄呢!問你索要多補償?”
這種時候,宋加笛一定獅子大開口了吧。倒是想聽聽,一個小山村出來的,胃口會有多大。
“把開除了,誰能接替的位置?”霍許手臂擱在車門上,手指輕輕敲擊著,似乎是在苦惱這個問題。
說起這個問題,汪淩淩眸子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暗流,這個位置還是關鍵的,倒是值得一番腦筋。
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心思表現得那麽明顯,便裝作不在意地道:“霍氏集團想要招個助理還不容易嗎?各種名校的、有大公司經驗的不是任挑嗎?如果你想招個快速上手的,也可以在書辦裏挑一個。”
霍許很會跟汪淩淩探討工作上的事,於是津津樂道地輸出自己的觀點。
但許久都沒有得到霍許的反饋,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竟然閉著眼睛,聽睡著了。
抿了抿,麵甚是不悅。
其實霍許沒睡著,隻是汪淩淩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急於表現的樣子,讓他覺得莫名稽,還有反。
一天班都沒有上過的人……不就把開除別人掛在邊,嗬……
腦子裏莫名閃過宋加笛那張瀟灑利落,堅毅倔強的臉。行走間總是帶著一不容忽視的風範,仿佛一切都在的掌控之中,把工作給,他會到十分安心。
真的能有人取代宋加笛嗎?
忽然想起初職場的時候。那時候他正在基層崗,分公司的人並不知道他的份。他剛好被分到和宋加笛搭檔。
還記得有一次要去機場接一個重要客戶,還有兩家公司也在競爭這個客戶。
那天恰逢堵車和大雨,為了先接到客戶,直接衝進了雨裏,跑了五公裏趕到了機場,搶先獲得了跟客戶談判的機會。
第二天,不出意外地冒了。
裹著小毯子,一邊捧著一杯冒衝劑,一邊不停地打噴嚏,還要忙著寫方案。
“你冒著大雨跑了五公裏也隻是得到了和客戶優先談判的機會,還得了重冒,值得嗎?”霍許問。
宋加笛毫不遲疑地點頭,“值得啊!要是被競爭對手搶了先,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那時候,霍許便知道,是個狠人。
雖然宋加笛了總裁助理,但從來不會拿自己份人。願意給新人鍛煉的機會,也願意給他們試錯的機會。手底下培養出來的人,離開公司之後大多了別的公司的骨幹。
所以人送外號:人才輸送機。
當初江雲杪離婚離開屹江山的時候,各大公司、各大獵頭都鉚足了勁想要挖。
如果宋加笛離開霍氏集團,被人爭搶的畫麵應該不亞於江雲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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