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難喝,真的。”陸從知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讀書,你可別想騙我。”
江雲杪是不信的,母親那麽能吃苦的人,之前喝中藥的時候,也是一臉生無可。
不喝這碗藥,可能會早衰。
但喝了這碗藥,可能當場被送走。
陸從知冷不丁被逗笑了,角了,“我在裏麵還加了些容養的中草藥,你喝下這一碗,抵得上你敷十次麵的效果。”
說到這個,江雲杪有點心了。
“要是喝了沒效果怎麽辦?”
“沒效果的話,你喝幾碗,我就奉陪幾碗。”陸從知一臉認真地開口。
“倒也不必如此。”江雲杪深吸了一口氣,不就是這麽一小碗黑乎乎的藥嗎?
視死如歸地端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咦,倒是沒什麽怪味!還有一陳皮的香味。
一鼓作氣喝完了。
但苦是真的苦。
“怎麽樣?沒有想象得那麽難喝吧。”陸從知出紙巾替了沾了藥漬的角。
苦的味道依舊殘留在口腔中,經久不散。
深深皺了皺眉,“我迄今為止吃過的最大的苦大概就是你的中藥了。”
“我想要杯白水,如果有蜂水的話就更好了。”江雲杪仰靠在沙發上,慢慢緩解裏的苦。
“有這麽誇張嗎?”陸從知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來嚐嚐?”
江雲杪看到碗底還殘留了一點,剛想手去拿碗,陸從知的氣息卻忽然近,還沒來得及躲開,他便吻了下來。
江雲杪大眼珠怔怔定了幾秒,完全猝不及防。
陸從知一手扣著江雲杪的腰,一手攬住的腦袋,不斷地加深這個吻,在的領域裏肆意掃。
殘留在口腔裏的苦似乎被他一點點卷食幹淨,取而代之的是一淺淺的、若有若無的清甜。
江雲杪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回應,空氣中淡淡的藥味似乎也淡去了,一抹屬於他上的清爽的味道彌漫開來。下意識地吞咽了幾下,惹得陸從知眼底墨翻湧,幽暗狂。
“還苦嗎?”他含糊地問道。
“是誰教你的?這麽會?”江雲杪微微息地埋在他懷裏,被寵過後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
陸從知抱著,指尖把玩著的一小撮頭發,聽到那煙波含水般的聲音,再看到那被燙得紅的臉頰,結最先有了反應,輕了一下。而後那雙眸子也燃起了熱度。
他低頭一寸寸地吻著的眉眼、鼻子,最後又落於上,用人的嗓音說道:“不用教,你就夠了。”
隻要了,取悅你的技巧會無師自通。
江雲杪的心狠狠了,回抱住他,纏綿地回吻。
仿佛除了吻他,所有好的言語都詞不達意。
長空如墨,晚風拂著薄薄的窗紗,像是月匿在人間,在夜裏跳舞。
襯衫的扣子被他一顆顆解開,滾燙的吻落在下、脖頸、鎖骨……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江雲杪恍然初醒,拿起手機一看,是鍾惠英打來的。
連忙接通,“媽,怎麽了?”
“你遛狗怎麽去了那麽久。我看外麵起風了,好像夜裏要下雨。”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家了。”江雲杪一臉尷尬,卻又隻能故作鎮定。
掛了電話,江雲杪急吼吼地從沙發上起來,“我得走了。”
陸從知拉住了,“等一下。”他饒有耐心地、細致地替一顆顆扣上了襯扣子。
江雲杪的臉頰又是緋紅一片。
“還有分裝好的藥,你是拿回去,還是放在這兒?”陸從知問。
江雲杪想了想,“我拿回去喝吧。”否則,每次來他這兒喝,他這種緩解苦味的方式,怕自己的心髒會不了。
不一會兒,陸從知便從冰箱裏拿出了一大袋熬好分裝好的藥,“有點沉,要我替你拿過去嗎?”
“不用了。”江雲杪從他手裏把藥接了過來。
“一定要按時吃,每天早晚各一袋。加熱了再喝,雙姨應該知道怎麽弄。不許懶,我會讓雙姨監督你的。”陸從知怕耍賴,喝中藥調理最重要的就是要堅持。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江雲杪跟他道了晚安,又喊了一聲在旁邊打盹的狗子,“江小耶,回家了。”
陸從知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目送著江雲杪離開。
江雲杪到家時,鍾惠英正在雙姨的攙扶下慢慢地練習站立、行走。
明明現在已經是秋高氣爽的天氣了,鍾惠英卻滿頭大汗。
“媽,你練習多久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江雲杪趕忙走過去扶。
鍾惠英示意不用了,在雙姨的攙扶下又坐回了椅上。
雙姨給拿了紙巾,一邊汗,一邊看著江雲杪手裏拎的東西,“這是什麽?”
江雲杪直接把中藥放進了冰箱。
“陸從知說我有點分泌不調,給我開了方子熬的藥。他讓我先吃一個療程看看。”
“又麻煩陸醫生了,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鍾惠英心裏又給陸從知加了層優秀濾鏡。
“知道了。”江雲杪了頭發,暗自心想,為了謝陸從知,犧牲了多相啊。
“你頭上是什麽東西?”鍾惠英盯著江雲杪的頭發看著。
“怎麽了?有什麽東西?”江雲杪疑地將頭發撥到了前麵仔細看了看。
雙姨走過去替摘了下來,“好像是桂花。”
應該是之前在桂花樹下逗留的時候沾上的,沒有多想,跟鍾惠英說了一聲便上樓稀疏去了。
後半夜果然下起了大雨,風雨加。
江雲杪中途醒了一次,去看了眼自己的兒。
小丫頭倒是睡得很香,本沒有被外界的嘈雜打擾自己的夢。
回去的時候,看了眼時間,剛好看到陸從知給發的消息,“淩晨兩點半,風聲把我吵醒,讓我聽一場秋雨,我卻忍不住想你。如果你在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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